“虛神境就很強嗎？如果你真的到了上界，發現虛神境其實也不過如此……”
顧長歌隨意說道。
在他嘴裡，虛神境在上界也好似爛大街般。
不過也是口頭上說說。
畢竟是成就神境的強者，自然不會簡單。
壽命超過萬載，在上界各不朽大教、無上道統之中，也算中流砥柱的存在。
“不知顧公子可以告知清歌關於虛神境之上，到底是什麼樣的天地嗎？”
聞言，蘇清歌卻是美眸有些微微發亮。
對於這個話題顯然很感興趣。
虛神之上，到底是什麼？
“虛神之上自然是真神，這有什麼好問的。”顧長歌喝了口酒，淡淡地道。
蘇清歌得到個敷衍的回答。
倒也不洩氣。
又靜靜為顧長歌滿上了酒。
而後她想了想，然後蓮步輕移，帶來一陣幽幽清香。
“顧公子，這力道合適嗎？”
蘇清歌走到顧長歌身後，開始為他揉捏起肩膀來。
模樣宛如侍女。
雖然手法很生疏，但也別有一番韻味。
“哦？”
顧長歌挑了挑眉。
老實說他有點驚訝了。
蘇清歌如今的舉動，可和她女主的身份，以及這超然出塵的氣質不符。
“清歌知道想討顧公子喜愛其實困難，但也不想放棄……”
蘇清歌老老實實回答。
如果此刻有人在旁邊，絕對會說這女人真是耿直的一批。
但她其實是聰明的一批。
在顧長歌面前，不要有什麼小心思。
顧長歌也不得不承認，他對蘇清歌生不出討厭的情緒來。
他自然清楚蘇清歌所想。
這個女人無比聰穎，不會甘心當一個好看的花瓶。
她有著自己的野心。
說實在顧長歌其實也挺欣賞這樣的女人。
只不過現在蘇清歌還沒到讓他動心的地步。
他也沒打算動心。
如果走走腎什麼的倒是可以。
想到這裡，顧長歌倒是發現自從蘇清歌和葉塵的關係產生裂隙後。
那種冥冥之中的危險感覺就消失了。
也就是說其實所謂的氣運反噬，也只能發生在氣運之子以及和其關係較為密切的人身上。
蘇清歌的氣運點很高，至少是很多人的十倍以上。
但是顧長歌現在卻感覺自己能隨時殺了她。
“氣運點高並不等於氣運之子，並不會得到天道庇護。”
“說起來也對，畢竟氣運之子，也就是那一小撮擁有主角模板的人物罷了……”
顧長歌心裡自語道，有些明悟了。
“虛神境之上，自然是真神，這等強者點燃神火，鑄造神基……”
“其次乃是天神，高高在上，連真神也可俯瞰……”
而後，顧長歌心情不錯，便多給她解釋了兩句。
“多謝顧公子告知，清歌受教了。”
“後面的境界原來是這樣的，虛神、真神、天神、神王、聖人……”
蘇清歌有些欣喜，不過說到後面，又有些遺憾。
畢竟她現在也不過才神通境罷了，離虛神境不知道還要多久。
此生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觸碰那個境界。
“清歌以後會努力討得顧公子喜愛的。”
蘇清歌想了想，很認真說道。
如無瑕寶石般的漂亮眸子，看著顧長歌。
她這話說的很坦然，一點也不彆扭。
顧長歌笑容卻是有些玩味道，“你也可以試試。”
討自己喜愛？
自己反派的魅力這麼大，女主這麼快就淪陷了？
他可不這樣認為。
蘇清歌只是做出了最正確、也最理智的選擇罷了。
而這時，顧長歌耳邊響了冥老的傳音。
“有趣，看來和我的預料差不多。”
他的笑意帶著異色。
趁著東荒各宗門勢力前來進攻太玄聖地的時機，葉塵已經自大牢中脫逃了。
當然這可多虧了顧長歌送去的那枚聚神丹。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隨後，顧長歌離開了這裡，當然並沒有給蘇清歌說葉塵已經出逃一事。
蘇清歌疑惑地看著起身離開的顧長歌。
難道自己又惹得他不快了？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她面上有些無奈，在反思自己做錯了還是說錯了什麼。
……
於此同時，太玄聖地的山門外。
各大勢力的戰船、飛舟都懸停在空中，氣勢磅礴，洶湧澎湃。
人影憧憧，遮天蔽日，修士氣息皆十分強大。
甚至有諸多可怕的兇獸在其中，仰天嘶吼，發出長嘯。
陽虛聖地、大日皇朝、上古肖家……
這些都是東荒大地上屈指可數的大勢力，傳承都有數萬年。
聽聞太玄聖地最強者已經坐化，便如聞到腥味的鯊魚一樣，一起蜂擁而上，準備將其吞併。
但是此刻，所有人都有點懵，包括陽虛聖地那位太上長老也是如此。
看著眼前極為平靜的太玄山門，白袍老者皺眉不已，暗道，“為何太玄聖地山門開啟，竟然一點防禦手段也沒施展，等著我們前來？”
“太玄聖地連護山大陣都未開？是自知無力抵抗嗎？”
大日皇朝的一位身著龍袍、頭戴紫金冠的老皇主，聲若洪鐘，蘊含可怖力量，傳遍前方。
而這時，太玄聖主才帶著一眾長老和弟子，慢悠悠地自前方而來。
“諸位今日前來，莫非都是來拜見顧公子的？”
太玄聖主臉上帶著淡淡笑容，有些揶揄，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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