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陳麗，再回到悅華公館已經是兩小時後。
晏厲城陪著秦嚶嚶在餐廳又吃了一頓，時間有些晚了，還吃了不少，兩人起身去外面院子裡散步。
想到車上嚶嚶說的話，晏厲城覺得嚶嚶在男女感情上不少問題還需要好好引導。
月光皎潔，暖黃色的路燈輕柔。
對秦嚶嚶本就特別溫柔的晏厲城，開口時聲音更像是醇香的酒釀，醇厚而又溫柔醉人。
“嚶嚶，我們都長大了，你是女孩兒，不管是我還是秦叔叔或者爺爺大伯他們，因為性別原因，很多問題你都不能直接問他們。”
秦嚶嚶點頭：“我知道，男女有別嘛。”
她可記著呢。
晏厲城看她根本沒在意之前在車上說的問題，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地捏了一下被他牽著的手。
“嚶嚶，這不僅僅是男女有別的問題。”
秦嚶嚶迷茫了，她停下來，抬起頭看比自己高了不少的飼養員哥哥。
“那還有什麼別的問題？”
晏厲城也順勢停下來，兩人正好站在一盞路燈下。
暖暖的昏黃的光線，讓小姑娘精緻如畫的眉眼看起來更加精緻，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盡是困惑，小嘴兒微微張著，從晏厲城的角度看，甚至能看到嘴巴里粉粉的小小的舌尖。
晏厲城喉結不由自主上下滾動著，牽著秦嚶嚶的手也稍稍用力，在快要失控時轉向別處。
“嚶嚶，有些事情，有些感情，只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分享，也只能問自己喜歡的人。”
怕秦嚶嚶誤會，晏厲城快速補充。
“厲城哥哥說的喜歡的人，並不是指親人，而是嚶嚶決定要這輩子攜手走下去的那個人，是未來的伴侶，懂嗎？”
秦嚶嚶秒懂。
“厲城哥哥這麼說我懂了，比如現在我喜歡的人是厲城哥哥，有些事情有些感情我不能去問爸爸也不能去問爺爺大哥哥他們，而是能問厲城哥哥。”
困惑的眼神忽然變得格外明亮，大大的烏黑的葡萄眼裡好像有萬千星辰，璀璨明亮。
那種光亮晃得晏厲城眼睛疼，想要逃開，又無法自控轉開視線。
似乎看一眼，少一眼，少一眼，就會少掉很多很多他想要卻現在必須控制的情愫。
這一刻，晏厲城忽然覺得這些年來時間過得太慢。
想想嚶嚶現在才大一下學期，哪怕就算是已經大二，距離她畢業還有兩年。
如果再繼續往上讀，還能是研究生……
晏厲城打住那個想法，他不想把自己逼得喘不過氣來。
他思考的時候，秦嚶嚶有了新問題。
“所以今天在車上，厲城哥哥說我跟自己喜歡的人說話時像小奶貓，這樣的問題不能去問爸爸他們對嗎？”
晏厲城笑：“對。”
秦嚶嚶笑眯眯地看著他：“是因為厲城哥哥對我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所以才會覺得我說話時聲音特別甜特別軟，像撒嬌的小奶貓。”
“而爸爸爺爺他們對我的喜歡，是親人對親人的喜歡，是長輩對晚輩的喜歡，是寵溺的，不會有厲城哥哥聽我說話時的那種感情？”
晏厲城：“……”
怎麼忽然就這麼明明白白了。
小腦瓜子轉得倒是快。
秦嚶嚶卻忽然勾住他大手，歪著腦袋仔仔細細盯著他看。
看著看著，視線從他臉上慢慢轉到了他耳朵上。
再一點點下滑，慢慢到了耳尖。
晏厲城只覺得耳尖發熱，發燙。
他準備抬手搓一下時，秦嚶嚶忽然出聲。
甜甜的，軟軟的直往他心臟裡鑽的嗓音，因為音色的原因，其實還帶著一些小奶音。
尤其是喊“厲城個個”四個字的時候，又軟又嬌，奶萌萌的。
“厲城哥哥，你耳尖紅紅的，是在害羞嗎？”
她忽然掙脫他的手，雙手抬起來，稍稍踮起腳尖，輕輕捧著飼養員哥哥清雋無暇的臉。
為了看得更清楚，她湊得更近。
冷白膚色的飼養員哥哥耳尖紅紅的，血色透過冷白的肌膚傳過來，原本是一點血紅漸漸染紅整個耳朵。
連帶著脖頸，還在往下蔓延。
秦嚶嚶：“……”
這麼神奇的？
她看得聚精會神，畢竟這是第一次看到飼養員哥哥害羞。
太難得了。
摸著也熱熱的。
溫度似乎越來越高，耳尖的顏色越來越紅。
冷白肌膚染上血紅，兩色中和慢慢地變成了淡粉色，桃粉色……
秦嚶嚶看得稀奇極了。
因為那桃粉色太好看，但是從脖頸處一路往下，然後慢慢消失在了厲城哥哥襯衣領口裡。
秦嚶嚶：“……”
秦嚶嚶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原本捧著飼養員哥哥臉頰的手下滑，速度地去解飼養員哥哥的襯衣紐扣。
這種事情她從沒做過，手生得不行。
明明捏著了襯衣紐扣，但是吧……可能方向不對，沒解開。
她皺皺眉，換個方向繼續來。
看似過了很久，其實也不是眨眼的功夫，解不開紐扣的秦嚶嚶怒了，手上直接用力。
伴隨著紐扣被彈飛時發出的聲音，晏厲城嘴角抽了抽。
“嚶……”
另一個“嚶”字還在舌尖時，秦嚶嚶已經一把扯開他襯衣衣領，腳尖踮得更高，整個人湊在他懷裡，腦袋幾乎貼著他下巴，鼻尖碰到了他鎖骨。
晏厲城：“……”
女孩兒獨有的馨香像是一壺烈酒竄入鼻尖，帶著無盡的誘惑，勾得他不由自主吞嚥。
一陣涼風灌來，意識有些恍惚的晏厲城猛地回神。
伴隨著胸口傳來的細膩觸感，他像是燙手山芋似的將懷裡一臉好奇卻勾得他快要失控的小姑娘推開。
秦嚶嚶：“……”
看得聚精會神的秦嚶嚶猛不丁被推開，一腦門兒迷茫。
“厲城哥哥？”
晏厲城深吸一口氣：“嚶嚶，我們不是男女朋友，你不能這麼扒著看，這樣對你名聲不好。”
被推開的秦嚶嚶有些鬱悶，她還沒研究完飼養員哥哥身上的桃粉色到底蔓延到哪裡呢。
聽到不能扒著看，秦嚶嚶哼哼。
“厲城哥哥，就算我們現在不是男女朋友，我這樣扒著看看怎麼了？我又不是扒了你褲子。”
“名聲？”
晏厲城：“……”
秦嚶嚶左右看看，然後直勾勾地盯著飼養員哥哥。
“這是在家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難道厲城哥哥你要傳出去？”
晏厲城：“……”
眼角餘光看到站在門口擰著垃圾袋似乎準備出門來丟垃圾的幫傭阿姨，晏厲城下意識將秦嚶嚶拉到身後。
“嗯……嗚”
好奇探著腦袋的秦嚶嚶被飼養員哥哥捂住了嘴。
幫傭阿姨：“……”
幫傭阿姨忍著笑，仰頭看天，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啊，年紀大了，眼神不好，路燈太暗了，我回去拿個手電再出來丟吧。”
晏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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