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厲城似乎早有準備，在嚶嚶同意後，直接將到了救生艇旁邊的楊昆撈了起來。
楊崑劇烈反抗，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一腳踢在他心口，痛得楊昆眼冒金星險些背過氣去。
晏厲城壓低聲音：“堅持得久一點，不然你這樣的人渣就算被玩死了，也是活該！”
楊昆：“……”
晏厲城又給他拿了一瓶葡萄糖。
“喝點兒，好好補充體力！”
楊昆：“……”
如果說之前讓他喝他不敢喝是因為害怕被下毒報復，那麼現在就是惶恐。
這兩人完全是瘋子！
把人命不當人命的瘋子！
“我要告你們！”
他雖然有錯，但現在在回國的郵輪上，他的命是屬於國家的，他的生死這兩人根本不能決定。
晏厲城輕笑了聲。
“嗯，你可以告！”
“但是你這樣的人，如果把你往那些受害者中一丟，你覺得你還能活著？他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即便你被他們打死了鞭屍，就算訊息公開國內全都知道，你覺得誰會替你喊冤？”
楊昆：“……”
楊昆忽然抖了一下。
他依然梗著脖子：“但你們也沒權利決定為的生死！”
晏厲城笑得特別好看，他本就特別清雋秀雅，這麼溫溫和和地笑著，只會讓人覺得更加俊秀，尤其文雅。
“誰說我們要你的命了？怕你體力不支我還主動給你喝葡萄糖補充體力，我這不是在保你的命嗎？”
楊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這人是真的給他保命嗎？
“你給我喝葡萄糖，難道不是為了讓我有足夠的精力陪秦嚶嚶玩？”
晏厲城打了個響指：“答對了！”
楊昆：“……”
晏厲城：“我可以再獎勵你一瓶葡萄糖！和嚶嚶好好玩，嚶嚶玩高興了，或許你明天能休息一天！”
楊昆：“……”
楊昆睚眥欲裂，瘋狂掙扎。
“啊啊啊！我殺了你！”
晏厲城腳上稍稍用力，楊昆痛得渾身抽搐。
“你……”
晏厲城神色冷下來，一雙漆黑的眸子中慢慢盈滿森寒冰冷的霧氣。
“楊昆，要不要試試死無全屍，在這海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昆：“……”
楊昆忽然不敢動了。
因為他從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森寒殺氣。
似乎他再多說半個字，這人能直接踹死他，然後將他的屍體丟在太平洋中，再被鯊魚分食，真正意義上的死無全屍。
遊輪上秦嚶嚶出聲：“厲城哥哥，好了嗎？”
晏厲城抬頭笑，眸光盈盈似秋水，比波光粼粼的海水還要溫柔，也更包容。
“好了。”
秦嚶嚶衝飼養員哥哥揮揮手，然後等著。
楊昆：“……”
楊昆不敢不玩，哪怕是拿他的命在玩。
一次！
兩次！
三次！
……
七次！
……
最初的時候，楊昆心中是滿滿的憤恨，恨不能將晏厲城和秦嚶嚶千刀萬剮！
但是次數一多，他每次被秦嚶嚶不是踹就是丟或者直接拋進海里，慢慢地麻木了。
十多米的高度，每當他身體快到極限時，秦嚶嚶又會換一個方式，不會將他粗魯直接踹下去，而是拎著繩子將他慢慢放下去。
放下去後，估算著時間，在他快要窒息時，將他拎出水面。
等他緩過那一口氣，然後他又會被猛不丁提起來，再重重砸下去。
楊昆：“……”
從前他覺得他對付那些不聽話的人質手段狠辣兇殘，但是和秦嚶嚶比起來，他忽然覺得自己慈悲多了。
他最多就是直接砍掉對方一根手指或者一根腳趾頭，但是秦嚶嚶……
她不弄死你，她和晏厲城聯合起來，甚至還在他虛弱的時候給吃的喝的，讓他補充體力。
但體力一補充好，他再次成為他們手裡的玩具！
這更要命！
尤其是心理上，楊昆幾乎崩潰。
到最後他一邊求饒一邊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他知道他錯了。
他不該招惹秦嚶嚶！
最初在國內時洛蓉蓉找到他的時候，他就不該接那個活，之後更不該見色起意，想要利用秦嚶嚶大賺一筆。
更不該……在晏厲城和秦嚶嚶同時過來後給他機會選擇時選擇她。
這分明是個魔鬼！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秦家那樣的頂級世家，秦毅寒作為秦家掌權人，手握龐大的商業帝國，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女兒真的養成傻白甜。
那得多傻缺！
她有天使的外表，惡魔的心！
這種反差，才是最可怕的！
可都晚了！
他明白得太遲了！
等黃景盛和黃景蘊兩兄弟過來時，楊昆如同一條死狗一樣癱在一層甲板上。
身上的衣服幹了又溼溼了又幹，反覆下來，他意識清醒，身體和心理似乎都在一點點崩盤。
“我錯了，我有罪，我都認！”
“我都認！”
黃景盛好奇：“這人嘴巴不是一直挺硬嗎？哪怕是他身邊的兩個小弟一再指認，他都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黃景蘊也點頭：“是啊，脾氣又臭又硬！而且知道我們不能真的對他怎麼樣，特別能抗！”
秦嚶嚶指指旁邊丟著的繩子，再指指楊昆。
“可能腦子被海水洗乾淨了，現在特別清醒，知道自己真的錯了，認罪了。”
黃景盛：“……”
黃景蘊：“……”
兩人瞬間明白嚶嚶的話，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嚶嚶，你把他……丟海里了？”
秦嚶嚶點頭：“是啊，他自己同意的，說要選擇我向我挑戰的意思，我們就一起玩了個遊戲。”
楊昆：“……”
那叫玩遊戲？
也對！
他是遊戲裡面的工具，被玩的那個。
黃景盛：“……”
黃景蘊：“……”
兄弟倆對視一眼，黃景盛很贊同。
“這方法確實不錯，不痛不癢的，但絕對能讓人心理恐懼，崩潰，然後坦白。”
黃景蘊：“難道不算嚴刑逼供範疇？”
秦嚶嚶笑：“他自己選的，而且我又不是警察，不能嚴刑逼供什麼的都是對你們而言，和我有什麼關係？是吧，楊昆？”
楊昆：“……是，我自己選的，和秦小姐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秦嚶嚶繼續笑：“還有呢？”
楊昆出氣多進氣少：“還有……沒有人對我嚴刑逼供，我……我自己想清楚了，我有罪，我罪大惡極！”
黃景盛：“……”
黃景蘊：“……”
嚶嚶太會了！
忽然好想把嚶嚶搶回黃家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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