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樺沉下了聲:“那國師為何不早將這些說出來?”
“因為早說無用。”
“既然無用,國師為何現在又說了?
寂憫極其漂亮的手指在謝閒眉眼處遊走,描摹謝閒面容:“因為他現在可以撐起鎮國侯、玄策軍的擔子。”
“當年的關內侯不過一個小小的校尉,重金買下苗疆的血蠱?”瀟樺冷笑,“他還沒那個權財,定是他身後有人命他如此做!”
寂憫轉頭看向他:“與他有關的大人物都可以查查,不過貧僧的建議是多關注坐在龍椅上的那位。”
“你們可真是心有靈犀,都猜到一塊兒去了。”瀟樺打趣。
他這句“心有靈犀”寂憫很受用,但寂憫還是開口:“你動動腦子,也能猜出來。”
瀟樺:“……你是個出家人。”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說的是實話。”寂憫說完沉默了一下,“若是查到了什麼,請先行告知貧僧。”
“好好好。”瀟樺沒好氣的說。
又過了約莫一個時辰,莫飛風塵僕僕地進了屋。
“國師,我擅作主張去您府上,讓人收拾了您的衣物用品送去了侯府,等侯爺醒來,您就可以直接跟侯爺回侯府了。”莫飛笑道,“還有,您那個小徒弟也在侯府安頓下來了,現如今玉小姐和他還挺合得來。”
寂憫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多謝。”
“國師客氣了,您以後說不定還是我主子。”莫飛大手一揮,而後又有些感傷起來,“侯爺就拜託給您了,您定要好生待侯爺,侯爺是個苦命人,這些年老天爺折磨他,生生將他折磨的不成人樣。”
“我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無論做什麼也不能完全知曉侯爺的心意,所以終究還是希望侯爺日後會有個知心人在身旁,倒也不會太寂寞。”
寂憫認真地點頭:“好。”
“……”瀟樺聽他們一翻話,不由得皺起眉頭,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感覺兩人言談間,幾句話的功夫謝閒就被賣了?
又等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寂憫開始將謝閒身上扎的針依次取下。
躺在chuáng上的謝閒眉頭一皺,他緩緩睜開了眼,還是一片黑暗,不過這次毒發,沒有往昔那麼難受了。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一隻手按著肩膀按了回去。
謝閒聞著滿鼻的安息香,心中疑惑:“寂憫?”
寂憫“嗯”了一聲,但是謝閒沒半點反應。
瀟樺挑眉:“他又聽不見了,我這裡有個木牌,你要跟他說什麼我可以記在這上面,他一摸便知。”
寂憫回絕:“不用。”
瀟樺疑惑:“不用你怎麼跟他jiāo流?他又不願讓人碰他。”
被迫躺在chuáng上的謝閒搖了搖頭,他現在聽不見任何聲音,但是感覺自己腦袋上紮了不少的東西,他還能感覺到那些東西在晃。
“寂憫,我現在聽不見,你可以在我手上寫。”謝閒淡淡開口,對於黑暗和安靜他再熟悉不過了。
寂憫在謝閒手心寫下一個“好”字,而後看向瀟樺,冰冷的眼神裡帶了些許得意。
“……”瀟樺翻了個白眼,“好吧好吧,我們不一樣。”他說完便控制著輪椅轉了個身,給自己倒了杯茶,繼續品自己的西湖龍井。
“寂憫你對我做了什麼?”謝閒很不喜歡頭上那些東西。
謝閒感覺胸前涼颼颼的,便伸手想要去遮,結果摸到一手的針頭。
“???”謝閒大驚,“寂憫你把我紮成篩子了?!”
寂憫:“……”
莫飛取出自己的針和木板,用針在上面快速的刻了幾下,把木板塞到謝閒手裡。
“原來你是在給我診治。”謝閒一摸,他面露為難之色,“不過……你這麼扎,我以後不會漏水嗎?身上全部都是dòng……”
寂憫輕聲嘆息:“……”
莫飛奪回板子,刻了幾下,恨鐵不成鋼地又塞回謝閒手裡。
—我的爺,您好歹也是個名動京城的才子,能別表現的這麼粗俗無知嗎?
“我很有才我承認。”謝閒淡淡開口,隨後大吼,“但我從來也沒被紮成個篩子啊!這第一次,還不能讓我粗俗一下,無知一下嗎?!”
莫飛:“……”行,您聲音大您說了算。
然後他索性也轉過身,跟瀟樺品龍井去了。
謝閒睜著大大的眼睛,喃喃:“寂憫,你怎麼來這裡來了?”
寂憫一邊給他取針,一邊在他手心裡寫下一筆一劃。
—我聽聞鎮國侯爺要去窯子找年輕貌美,還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的小倌,敗火。
“那是莫飛!別誣陷我!”謝閒猛地一拍chuáng板。
莫飛生無可戀:“……”
憑良心講,到底是誰一直吵著要來清風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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