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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5章 長安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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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踩在泥土上, 看著那些彎腰插秧的農夫們,便會問各種問題。

為什麼要在chūn天耕種,為什麼需要水源和陽光,為什麼要翻土……最開始還是很簡單的問題, 到了後來, 就開始複雜起來了, 連經驗豐富的老農夫都無法回答。

經驗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第一次種田和種了一輩子地的農夫肯定是不一樣的, 然而經驗之上, 動腦子是件更重要的事。畢竟大部分耕織者,有什麼種子就用什麼種子,有什麼農具就用什麼農具, 他們不會想改變種子,改進耕地的方法,也不會想發明更好的紡織機器,他們只是在重複以前的過程。

何果就這樣一邊吸收老農夫們的經驗, 一邊低頭琢磨著。他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北方的糧食產量不如南方。

這其實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啦,但何果還在往下想,為什麼北方的糧食產量不如南方, 因為北方降雨量少,水利不足,常有大風天氣和旱災。

他分析完這些之後,再往下想一層,就是如何解決這些問題了。

天要下雨或者天不下雨, 大風或者旱災,都不是人力能夠控制的。

但農田之上, 人未必不能操控這一畝三分地的氣候。

何果平時總是沉默寡言的樣子,有紅鼻頭和厚厚的嘴唇,看上去還有點呆滯。但他其實思維非常敏捷,看似在發呆,實際上腦子裡已經想到很深的地方了。

但他稍微缺乏了一點行動能力,何果被父親所厭棄,內心多少有點自卑內向,他覺得自己是對的,但總是忍不住自我懷疑。

不過研究的慾望壓倒了一切,在積累了很多資料後,何果終於決定實施自己的計劃,然而就在這時,長安城的命令下來了,郡守並沒有問過何果的意見,直接把他打包送到了長安。

何果茫然無措地坐在馬車上,只帶上了自己多年來積累的手稿,便駛向了未知的遠方。

就在那天他們五人討論完糧食產量限制了大越北伐和各種工程的開展之後,何果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改變目前的耕種方式,提高糧食產量。

這話說出來之後,他感覺十分不好意思,彷彿自己是一個說大話的無知稚子一樣。倒是霍靈月聽完十分感興趣,因為霍屹曾經無數次qiáng調過,糧食是百姓從土裡一粒一粒種出來的。

霍靈月當機立斷,說就在長安城找一塊地做實驗。

何果一瞬間又覺得自己的手稿拿不出手了,他覺得這群人,雖然目前都很出色,但畢竟年齡都還小。

總有一種做事不靠譜的感覺。

霍靈月卻說,無論gān什麼都要趁早,人越早知道自己要gān什麼越好。

例如周鎮偊十八歲當上皇帝,但他六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gān什麼了。例如霍屹雖然二十八歲才帶兵打仗,但他十六歲的時候就隨父親出征了。

霍靈月就時常後悔,自己是在八歲時霍屹回來之後才開始系統地接觸各種知識,如果能早幾年,她肯定比現在還厲害。

早一年就多一年經驗,不管gān得怎麼樣。

積累嘛,積少成多。

霍靈月行動力驚人,她自己有片田,不過離長安城有點遠。後來周鎮偊知道了這件事,便直接在紫微宮裡劃了整整半畝的地,專門給他們種田。

皇帝陛下對霍家人的偏心,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何果覺得無論任何人提出這種要求,都不可能實現的吧……

總之,他們五個人,就在紫微宮開始種田了。

簡直像夢一樣。

何果捧著自己的手稿,目光依次落在另外四人身上。

這圈子的核心是霍靈月,她未必是最聰明,最qiáng壯的,但大家確實是因為她彙集在一起。第二個就是李封,他的武藝在這群太學宮的學生中實在是出類拔萃,而且李封是個十分可靠的人,為人踏實又誠懇,另外一人叫寧椎光,堪稱學富五車,知識儲量極為豐富,不管問他什麼都知道。還有一個叫洪陽的,擅長音律和算術,還會計算曆法,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何果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對比起他們來說一無是處,不知道當初霍靈月為什麼容納他進入這個圈子裡。

霍靈月拿著鐵鍁招呼了他一聲,何果連忙收起思緒,跑過去幫忙了。

他們現在挖的溝和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開溝作壟,溝壟相間,溝寬一尺,深一尺,壠寬也是一尺。一畝定製寬六尺,適可容納三溝三壠,不過他們只有半畝地,所以只有一溝兩壠。將作物種在溝裡,種子播在溝底不受風chuī,長成幼苗之後,也能得到和保持較多的水份。這個方法最開始就是北方農夫為了適應北方旱作地區的耕作方法,即在同一地塊上作物種植的田壠隔年代換,何果準備在這個的基礎上進行改良。

“等著每次中耕鋤草的時候,咱們就將壠上的土同草一起鋤入溝中,培壅苗根。”何果談到這些事,話也多了起來。

霍靈月直起身,抹了把汗。

寧椎光也停下來,喘著粗氣說:“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親自來、挖溝、這種事jiāo給、他們gān不就行了嗎。”

這種耕種方法的重點,也不在於挖溝啊。他們幾個人,既不是熟手,體能也不行,效率實在太低了。

最開始,他們是想偷偷gān這事的。其實沒什麼不能說出口的,只是少年人追求一種偷偷gān個大事的快樂,所以一開始大家就誰都沒告訴,準備自己挖溝種田。

但後來,皇帝陛下這不是知道了麼,還送了他們一塊地。

此時還親自gān的意義是什麼呢。

霍靈月撲哧一聲笑了:“你說的也是哦。”他們還偷偷摸摸在這裡彙集,好像很刺激一樣。

洪陽倒是十分jīng神:“這不是很有意思嗎,寧公子一輩子都沒機會自己親手耕地吧。”

寧公子白了他一眼,就在這時,隔了一堵牆旁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紫微宮裡沒人敢這麼喧鬧,這裡又不是後宮,說明只能是太學宮那些學生。霍靈月對他們在吵什麼不感興趣,埋頭繼續挖溝了。

然而隔壁一聲微弱的“鎮南王世子”傳進了她的耳朵。

鎮南王世子,不就是周雲深麼。

周雲深被一行人攔在牆角,攔住他的人,正是淮安王的一雙兒女。

“鎮南王世子,見到我們也不打招呼啊。”淮安王世子手上還拿著下午準備用的弓箭,他扯了扯嘴角:“咱們怎麼說也是堂兄弟,沒必要如此生分吧。”

周雲深便拱手行了一禮:“堂兄,堂姐見禮。”

他的態度過於冷淡了,淮安王世子極為不慡地冷哼了一聲。他來長安城,多少也是在淮安王那裡受了冷遇,但他自己心裡是不服氣的。本以為在長安城能和周鎮偊搞好關係,畢竟皇帝是他小叔叔,沒想到元鼎帝更喜歡的居然是個毫無關係的霍家小姑娘。事事都不如意也就罷了,還有楚海王那兩個蠢貨世子天天找麻煩,也不看看誰才是他們真正的敵人。

而太學宮的學生們,比起他們這些皇親國戚,更仰慕霍靈月那幾人。

霍靈月,區區一個車騎將軍的女兒,居然比堂堂淮安王世子更引人注目。

最讓淮安王世子憤怒的是,他根本拿霍靈月他們沒有辦法。甚至偶爾面對霍靈月,他會從內心深處感到畏懼。

他的不滿,畏懼和憤怒積壓起來,卻無人可以訴說,他的妹妹是個只會打扮自己的傻瓜,淮安王世子心裡日益bào躁,今天見周雲深一個人走過去,旁若無人,絲毫不見對他的尊敬,淮安王世子心裡扭曲的情緒,便有了發洩的目標。

霍靈月有陛下撐腰,楚海王世子也不好惹,你個鎮南王世子算什麼,也敢無視我的存在,誰不知道鎮南王是兵敗逃跑,剛剛才被陛下招安的。

誰都知道周雲深的存在,就是一個被放棄的質子,皇帝陛下並不喜歡他。

這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

一群人把周雲深堵在牆角,淮安王世子摩挲著自己手裡的弓,忽然說道:“堂弟啊,咱們雖然是兄弟,卻十幾年未嘗見過一面。今日一見,心裡對堂弟倍感親切,很想和你聯絡一下感情。”

淮安王郡主微笑著站在旁邊,她每天都打扮得十分漂亮,姿態儀容無不是jīng心設計的,大部分時候,她都要保持自己最美的一面。

周雲深不說話,他看出了淮安王世子想找自己的麻煩,這時候說什麼也沒用,gān脆懶的說了。

事情總是這樣的。

總會朝最壞的方向發展。

淮安王世子冷哼了一聲,說:“今天下午有she箭的測試,要不堂弟和我一起練一會she箭,下午測試的成績也會好看一些。我記得上次測試的時候,你成績好像非常一般,讓陛下十分失望啊。”

周雲深的成績,一直都非常平庸,不管是文是武,包括音律算術課程,都卡著一個剛剛及格的線。

他在太學宮的排名沒有變過,是最不讓人注意到的名次。

淮安王世子心裡還因此瞧不起他來著,覺得實在是丟了皇室中人的臉。

此時他想起來,便堆出一個熱切的笑:“堂弟這個成績,實在該提高一下了,就從she箭開始練習吧。”

旁邊便有人問:“世子,那該怎麼練習呢?”

“互幫互助嘛。”淮安王世子抬起下巴,說:“先讓堂兄試試手。”

有幾個學生對視一眼,在短暫的猶豫之後走向周雲深。對他們來說,周雲深好歹是個世子,欺負得太過火,最後倒黴的肯定還是他們。但淮安王世子是個脾氣bào躁,手段殘nüè的人,不聽話的下場也很慘。仔細想想,雖然周雲深是世子,但確實不受重視……

周雲深站在原地,沒看那幾個幫兇,問:“堂兄,你想做什麼?”

淮安王世子舉起弓,朝周雲深所在的方向瞄準,說:“練習一下she箭。我聽說啊,在危機時刻下,能夠提高she箭的準確率,我堂弟站在那裡當靶子,我這一緊張,說不定能she得更準了。”

周雲深淡定地說:“你想殺了我?”

“怎麼能這麼說呢,只是練習,練習一下。”淮安王世子再怎麼也不敢殺人,只是想嚇唬一下週雲深,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雖然目前為止,周雲深都表現得過於淡定了。

說著,淮安王世子便從箭囊裡取出了一支箭矢,他瞄準了周雲深,口裡道:“堂弟可千萬別躲,這萬一she到什麼關鍵的地方,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淮安王世子緩緩拉開弓,他心裡也有些驚訝,為什麼周雲深到現在都沒有露出任何恐慌的神情。

手中的弦繃的越來越緊,淮安王世子手指微顫,就在時候,他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世子這是在做什麼?”

淮安王世子猛地回過神,看到了牆頭上蹲著的霍靈月。

霍靈月這幅姿態一點都不文雅,甚至十分粗鄙,她臉上還有汗,穿的也是方便種地的粗布麻衣。淮安王郡主上下打量了她全身之後,優雅至極地緩緩搖了搖頭。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不關你的事。”淮安王世子冷硬地說:“別多管閒事。”

霍靈月站起來,手裡捏著一塊小石頭,勾起嘴角,說:“練習she箭呢世子,不過就你那箭術,朝鎮南王世子she箭沒用,你要不朝我來試試。”

淮安王世子瞳孔一縮,積累許久的憤怒勃然爆裂開來,他手中有拉滿的弓箭,而霍靈月就站在那裡,沒有任何防備。

他那一瞬間頭腦發熱,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被霍靈月一激之後,淮安王世子只覺得自己再也拉不住弓弦,手中箭矢疾飛出手!

箭矢脫離弓弦之後,淮安王世子心裡瞬間升騰起一陣恐懼,盯著那支箭矢,隨後只聽噠的一聲,另一支箭矢從旁邊飛來,穿透之前那支箭矢,狠狠紮在地上。

李封手持一把鐵弓,還保留著she箭的姿勢。他的目光轉到霍靈月身上,滿是不贊同。

太冒險了,居然如此不顧自己的安危。

他身後,何果等人站在一起,也是一陣後怕。

“嚯,還真來啊。”霍靈月摸了摸腰間那把沒來得及出鞘的短刀碎夢,周鎮偊特允許她帶刀進宮來著……

淮安王世子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

如果這一箭she中了,他也就完了。

霍靈月站在牆上,朝淮安王世子笑了笑:“是我小瞧世子了,敢在紫微宮she箭傷人,除了您還有誰呢。”

周雲深抬頭看向她。

正午的陽光蒼白而耀眼,將眼前的一切照得纖毫畢現,偏偏又讓霍靈月的五官模糊在視線之中。

他想看清這個小姑娘的表情,但陽光太耀眼了。

多看一會就會流淚。

霍靈月從牆上跳下來,走到淮安王世子面前,輕聲問他:“你說這件事,要不要讓陛下知道呢?”

淮安王世子還沒有說話,淮安王郡主冷冷地道:“別太過分了,霍靈月。”

霍靈月睜大了眼睛:“我還沒什麼都沒做呢,怎麼過分了?”

郡主垂下眼說:“這裡除了咱們兩夥人,也沒有其他人,到時候陛下問起來,按人數做口供,也是我們這邊贏了。”

霍靈月此時才認真注意了一下這位漂亮的郡主,笑著說:“郡主,你真覺得那些人都願意為你作假證嗎?他們跟在你們後面,是為了得到庇護,你們卻迫不及待地把他們推進坑裡,如此對待身後的朋友,會讓朋友們寒心的。”

郡主臉色微變,完美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絲裂痕,她用腳尖踢了踢自己的哥哥,說:“那哥哥你就主動去認錯吧。”

“不、不、不!”淮安王世子連聲拒絕,他轉向霍靈月,聲音尖銳極了:“別讓陛下知道!……求你了。”

郡主嘆了口氣,這種事自然是越瞞越嚴重的,還不如坦然去承認,再換點模糊的說辭,陛下看在淮安王的面子上,也不會重罰。

但恐懼讓她的哥哥失去了判斷力,也許他內心是知道應該主動認錯的,但無論如何不敢面對這一幕。

“你想必也不是故意的,那我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了,世子。”

霍靈月收斂了笑意,內心忽然感受到一種沉重的痛苦。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當場處理,或者將這件事告知陛下,讓陛下裁決。

但在周鎮偊的教育下,她忽然明白,手上握著一個人的把柄,比立刻解決問題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周鎮偊手裡就握著許許多多的把柄,然後在關鍵時候用出來,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霍靈月心裡感慨一聲,霍屹和陶嘉木教她的都是一些很溫暖而正義的東西,偏偏接觸了皇帝陛下之後,她從高處看到了更冰冷的一面。

而且不可否認的是,她心裡更偏向於周鎮偊的行事法則。

世子帶著那些人倉皇離開,霍靈月走到周雲深身邊,道:“你沒事吧?”

周雲深低下頭:“我沒事,你來得很及時,謝謝。”

霍靈月嗯了一聲,說:“淮安王世子以後應該不敢再找你麻煩了。”

她還想再多說一點什麼,類似於“以後有問題的話可以找我”之類的,但在片刻的猶豫之後,她吞下了更多的話。

她直覺忽然告訴她,不需要對周雲深說這麼多。

算了。

霍靈月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之中,李封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語氣生硬地說:“以後不準再這樣冒險了!”

“這不是有你在嗎。”霍靈月敲了敲自己腰間的碎夢:“而且我早有準備,放心啦。”

寧椎光他們也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擔憂,霍靈月安慰著他們,在七嘴八舌之中,心裡忽然想,要是陳夢鶴在這裡就好了。

以前她對很多事情還很懵懂的時候,都是陳夢鶴在開導她。

陳夢鶴一定能明白剛才她內心那一瞬間的難過吧。

這件事,終究還是被周鎮偊知道了的。

紫微宮發生的事,就等於發生在周鎮偊眼皮子底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霍靈月那話,就是哄淮安王世子的。

那天下午測試she箭的時候,李封照樣以一騎絕塵的成績博得頭籌,他平日裡的練習從不鬆懈,因為他知道,這兩年皇帝不準備打仗,但兩年之後,他就要上戰場了。

出乎意料的是,霍靈月發揮得並不好,她she空了三箭,然後就坐到一邊,抱著腿看剩下的學生測試。

輪到周雲深的時候,霍靈月特意注意了一下,前五箭都正中靶心,後五箭則全部she空。

霍靈月:……這偽裝得也太不上心了。

她之前還真沒注意過周雲深的成績是怎麼來的,不過多少也能猜到他隱藏了實力,然而看他隱藏得如此糊弄,其他人反而更願意相信他前面五箭是運氣好。

人們總是很願意把別人的成功歸功於運氣,而將自己的成功歸功於努力。

小叔叔給她講過的,後面一句是,人們更願意將別人的失敗看作是能力不足,而將自己的失敗看作是運氣使然。

霍靈月揉了揉額頭,看到前面的人跪了一排。

皇帝陛下來了。

周鎮偊慣常檢查了學生們的成績,然後就來到霍靈月身邊,看她臉色蒼白的蹲在那裡,問:“不舒服嗎?”

霍靈月揉了揉肚子,跪下向他行禮。

章中常侍連忙把霍靈月拉起來,感覺她手有些涼。

周鎮偊又帶著霍靈月離開了,身後浩浩dàngdàng的禁衛軍們跟著他們身後。

淮安王世子恐懼又擔憂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各種令人不安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回dàng著。

“她會告訴陛下嗎?”淮安王世子輕聲問,聲音幾乎戰慄。

“說不定陛下已經知道了。”淮安王郡主冷冷地說。

如果感到害怕,他當初為什麼要做呢,淮安王郡主實在不理解自己這個哥哥。

正如淮安王郡主所說,周鎮偊早已經得到了訊息,他只和霍靈月說了兩句話,便知道了霍靈月的想法,兩人也達成了共識。

他看霍靈月臉色實在不好,便讓人把她直接送回霍府休息。

霍靈月坐在馬車裡,終於忍不住拱起腰捂住劇痛的腹部,看到了裙子上一點殷紅的血跡。

*

作者有話要說:

小月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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