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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108章 大漠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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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依然在繼續。

匈奴們越過腳下的屍體, 一步一步衝到營壘前方,箭矢最大程度得收割著匈奴的性命,戰馬踩進壕溝之中,或者被拒馬槍刺中, 再難寸進一步, 步兵們的腳踩在蒺藜上, 發出痛苦的呼號,對匈奴士兵們來說, 前往營壘的每一步, 都是用屍體和鮮血堆積而成的。

對於大越戰士來說,他們則面臨著匈奴步步bī近的恐懼。

最開始,前面還有壕溝, 鹿角木,陷馬坑,滿地的蒺藜。但後來,屍體填滿了壕溝, 哪怕連夜搬出屍體都來不及,鹿角木盡數被毀壞,他們只能用簡單的木頭代替,蒺藜也用完了, 箭矢越來越少,最開始當匈奴進攻時,他們還可以進行三輪齊she,現在只能勉qiáng齊she一輪。

幾十萬人在白鼓山下拼殺。

他們都在用盡一切辦法殺了對方,除了這件事, 已經無法顧忌其他。白鼓山上日夜回dàng著廝殺聲,慘叫聲, 有時是霍屹趁夜突襲,有時是軍臣單于趁夜進攻,雙方不斷碾壓,想要打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戰鬥持續了整整七天。

每一天,霍屹都會帶著騎兵意圖衝出包圍圈,他們的攻勢越來越弱,連日苦戰,很多士卒都受了傷,甚至沒有一個不曾受傷的戰士。霍屹將受傷計程車兵們分成三部分,無力戰鬥者退回營壘補充物資,重傷者躲在戰車後攻擊,輕傷者堅持戰鬥。

任何人都再也沒有休息養傷的時間。

月亮高懸於夜空之中。

夜色也不再寧靜,周圍不斷有壓抑過後痛苦的呻吟聲,不僅是箭矢和蒺藜,藥物越來越匱乏,這才是致命的地方。

戰鬥了七天七夜,人人疲敝不堪,都在透支著自己的生命,空氣中隱隱有一種令人窒息的焦灼感。

霍屹一邊吩咐士兵繼續巡邏,一邊朝帳篷內走去。

“大將軍。”軍需官面色焦急地走過來,霍屹給了他一個眼神,軍需官便閉上嘴,和他走進帳篷之中。

“說吧。”霍屹坐下來,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味,但他面容仍然十分沉靜。

“醫藥不夠了。”軍需官道:“現在那些受傷計程車兵,根本沒有醫藥可以治療,只能包紮起來,讓他們自己撐過去。”

他動了動嘴,艱難地說:“而且很多人開始發熱,又沒有休息的時間,再這樣下去的話……”

“先儘量治療重傷者。”霍屹說。

軍需官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坐下來,看著霍屹,欲言又止。

有藥的話,優先治療重傷者自然是對的,但現在的情況下,軍需官不得不想,這些藥是不是應該先用於治療輕傷者。否則輕傷變重傷,重傷無可救藥,就死了。

但這樣的想法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放棄現在的重傷者,那些人,本來也沒有戰鬥力了。

“大將軍……”軍需官深深地嘆了口氣,抹了一把臉,道:“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現在必須做出選擇……”

“優先把藥分配給重傷者。”霍屹重複了一遍:“去吧,辛苦你了。”

軍需官垂頭應是,步伐沉重地離開了。

帳篷門簾關上之後,霍屹才重重地吐了口氣,渾身放鬆向後靠去,他艱難地脫掉自己身上的鎧甲,內襯已經完全變成了暗紅色,鮮血將布料和傷口粘在一起,他扯了一下,牽動了大片暗紅色的血肉。

七天七夜的作戰,匈奴那邊用的是車輪戰,霍屹也儘量安排了輕傷和休息過的戰士們擋在最前面,但他一直都在前線作戰。

經過這麼頻繁的戰鬥,再堅韌的鎧甲也會破損,雖然有備用的鎧甲,但數量不多,優先給了破損最嚴重計程車兵。

霍屹端起桌子上的酒,直接潑在傷口上,一陣劇烈的痛楚之後,血水順著酒慢慢流下來。

他記得這道傷是怎麼來的,當時他帶著騎兵深入地方陣營,被一群匈奴兵圍攻,隨後和幾個匈奴萬騎長作戰,有個萬騎長用的是重錘,當他和其他幾人纏鬥的時候,重錘狠狠砸在他的背上,鎧甲瞬間凹進去一塊,雖然沒有利器傷,但巨大的衝擊力瞬間湧向他的脊椎。落下馬之後,又有很多匈奴包圍起來,就是在那時候,腹部添了這道幾乎將他攔腰斬斷的巨大傷口。

不過當時他來不及感覺疼痛,殺了一個匈奴騎兵,搶了馬就跑回來了。

鳴金收兵之後,霍屹照常安排了一番,儘管身上血汙累累,腹部不斷抽痛,眼前也一陣陣發白,也竭力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

剛才的軍需官就一直以為帳篷內的血腥氣來自整個戰場,而不是霍屹自身。

放鬆下來之後,渾身都傳達著劇痛,霍屹都懶得分辨都是哪裡受了傷,他耳朵嗡嗡作響,呼吸間濃厚的血腥氣哽在喉嚨,每一次呼吸,都讓疼痛更加鮮明。

倒了酒之後,霍屹gān脆利落地撕開了粘在血肉上的布料,然後勉qiáng找了件gān淨的衣服,雙手用力撕成長布條,面無表情地給自己裹上。

腹部,腳腕,小腿,右臂……霍屹一邊纏著傷口,戰場上的場景也一一浮現。

小腿上的傷,換了一個左漸將王的人頭,右臂上的傷,換了個右大都尉的人頭……這次軍臣單于勢在必得,帶來的全都是jīng銳,整個匈奴的將領差不多都參加了圍攻。

雖然現在看上去是大越軍隊處於劣勢,但總體消耗上來說,匈奴的死亡率其實是大越的兩倍到三倍。這幾天死在霍屹手上的各種萬騎長和貴族已經數不清,甚至到完全不值錢了的地步。

大越沒有援軍,又被困在這裡,箭矢和醫藥都越來越少,否則還可以再多撐一段時間的。

哪怕再多一些箭矢,少一些傷員,霍屹其實是有能正面對敵打贏的信心——可惜的是,受傷的人太多了,包括他自己。

霍屹低頭正包紮著傷口,帳篷門簾忽然被掀開,霍屹臉色一凜,坐直了身體將衣袍放下,飛快地遮住了自己的傷勢。

“家主!”進來的卻是霍小滿,他快步走過去,跪在霍屹身邊,目光看向霍屹的腹部。

“小滿啊……”霍屹慢慢喘了口氣,他脫下外袍,說:“幫我看一下後背。”

那件價值不菲的外袍脫下來,勁瘦的肌肉和白皙的面板上盡是淤青和細密的血痕,最觸目驚心的是一道皮開肉綻的傷,霍小滿拿著布料往他身上纏,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掉:“我看見了,家主,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

身為親兵,他的職責本來就應該是保護家主,必要的時候,用身體擋在家主前面。

但在戰場上,一直都是霍屹照顧他更多。

霍屹耳朵嗡嗡作響,他之前聽別人說話其實就有點勉qiáng,在那個軍需官面前也只是盡力保持正常,此時霍小滿的聲音就跟蚊子一樣在耳邊環繞,他卻一句都聽不進去,頭疼欲裂。

“戰場上,受點傷多正常。”霍屹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而且,我還沒死呢。”

上了戰場,沒死就是賺了。

和那些已經忠魂埋骨的勇士們相比,霍屹已經足夠幸運。

霍小滿愣了愣,小聲問:“將軍,援軍還能到嗎?”

霍屹沉默了一會,說:“不知道。”

李海和李封兩支軍隊加起來才一萬的兵力,而軍臣單于足足派出了十萬騎兵前去攔截,這個兵力差異比霍屹他們面對的還要巨大,李海和李封或許可以成功逃脫,但確實不可能前來支援了。

包紮結束後,霍屹再次穿上了鎧甲。

他戴上頭盔,冰冷的鐵片貼在臉頰上,蒼白的膚色如冷玉一般,背上負載著巨弓,右手拿著長劍,一雙眼睛在yīn影之下閃爍著寒光。

“通知所有人準備作戰!”

霍小滿擔憂地看著他:“可是你的傷……”

霍屹朝他笑了笑,說:“沒事。”

霍小滿神色恍惚了一瞬間,明明霍屹身上還有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臉色也十分蒼白,但那雙眼睛因此顯得更加深沉而qiáng硬。

“今晚匈奴可能會放火燒山。”霍屹輕描淡寫地說出這樣一句話:“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突圍。”

大火果然燃了起來。

軍臣單于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直到今天才實施,當天晚上,匈奴們連夜爬上白鼓山,一把火下去,橘紅色的火焰頓時籠罩了整個白鼓山。

白鼓山是一座石頭山,白色的岩石突兀地支稜在外,經受千百年的風雨雕刻,形成各種怪石嶙峋的樣子。山上樹少,但也能燒起來,煙霧很快瀰漫開來,將整個白鼓山籠罩在令人窒息的灰色之中。

“匈奴果然放火燒山!”霍小滿回頭看了一眼,恨恨地說道。

此時,因為霍屹的命令,他們已經帶領所有還活著的戰士從後方突襲。這段時間以前,他們都是往北突襲,匈奴因此將不少南方的兵力補充到了前線。

在白鼓山後面圍住霍屹,時不時配合主力部隊偷襲一下的,就是右日逐王的部隊。

右日逐王正在軍營外吃烤肉,前面軍臣單于打得激烈無比,右日逐王其實並沒有派出多少兵力。畢竟他的任務是圍住後面,而霍屹就地用戰車組成的環形營壘是全方位的防護,他衝了幾次,不僅傷亡很大,而且沒衝進去,於是就放棄了。

煙霧的氣息傳來,右日逐王動了動鼻子,有一瞬間懷疑是不是篝火太大了。隨後他抬起頭,才看到了白鼓山上的火光。

“燒山!”右日逐王跳起來,頓時出了一身的汗:“誰gān的,大單于還是霍屹?!”

匈奴很少有這樣聯合作戰的經驗,那邊大單于準備放火燒山的時候,竟然沒想著通知右日逐王一聲,因此右日逐王才會有這樣的疑惑。山上的火一旦蔓延開來,那造成的損害是毀滅性的,他飛快地思考著,認為這火即有可能是大單于放的,也可能是霍屹放的。

大單于放的話,就是要bī死山下的大越騎兵,霍屹放的話,就是準備趁亂突圍。

右日逐王立刻叫來左右手為自己披上鎧甲,今晚必有一戰,他心裡暗自咋舌,那霍屹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死,連續作戰七天七夜,親自上陣殺敵,他在後面隨便劃劃水,都感覺受不了了。

聽說那霍將軍殺了有二十多個大將了。

右日逐王雖然下令讓全軍待命,但心裡並不緊張,根據之前的經驗,霍屹應該還是準備向前方突圍的。

地面震動起來,玄甲騎兵在黑暗中漸漸顯露出陣型,後面是逐漸放肆的豔紅色火焰和灰白色的煙霧,熾熱的溫度從空中傳遞過來,在這個大漠冬夜格外明顯。

大越騎兵就在因為熱波而扭曲的空間中出現,最前方的一人,頂戴赤須頭盔,身著玄色盔甲,五官端正,面容冷凝,手持一把長劍,如死神從地下而來。

右日逐王目瞪口呆,連忙組織防線準備抵禦,霍屹一馬當先,馬蹄躍起,踩踏著匈奴的頭顱,闖入陣中。

駿馬黑夫響亮地嘶鳴一聲,後方的騎兵接連湧上來,瞬間擊潰了右日逐王的防線。

右日逐王頭皮發麻,他心裡有些慌,因為前段時間大單于從他這裡調走了兩萬人,他這邊只有三萬人,緊迫的情況下,他甚至沒想過,霍屹手上的軍隊其實比他更少。

“站住!”右日逐王手持大刀朝霍屹衝過去,不管怎麼樣,他今天必須攔住霍屹,否則大單于知道勢在必得的獵物從他手上逃走,他也不可能活著回大漠王庭了。

右日逐王高高舉起大刀,在左右的護衛下朝霍屹衝過去,霍屹眼也不眨,右手輕輕舉起長劍,輕輕向前一推,抵在右日逐王的刀上。

右日逐王心裡一驚,霍屹的動作看上去輕鬆閒適,卻力重千鈞,他渾身一滯,只見霍屹手腕翻轉,長劍再向前兩分,jīng準地掠過右日逐王的喉嚨,血珠迸裂,濺在旁邊兩個親衛身上。

霍小滿緊接著跟上,揮劍將兩個親衛依次斬殺。

剛才與右日逐王短暫的jiāo鋒甚至絲毫沒有影響黑夫的速度,霍屹繼續帶領軍營衝破匈奴的後方防線。

這是他積累了七天七夜,付出無數代價,人為製造出來的包圍圈漏dòng,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因為右日逐王的死,匈奴們短暫地混亂了片刻,霍屹趁機突圍。

殺了在匈奴赫赫有名的右日逐王,霍屹內心卻沒有絲毫波動。身上的傷口倒了酒之後,稍微好了一些,但畢竟沒有任何醫藥處理,只用碎步簡單的纏了起來。

就在剛才突圍的時候,他身上的繃帶鬆開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烈的疼痛,令他不斷冒出冷汗,那些汗液再浸透到傷口內,無處不在的疼痛在摧毀他的意志。

他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而且不能在士兵們面前bào露自己已經受傷的事。

大越的戰士們被圍困到今天,哪怕輕傷也必須上陣殺敵,面對越來越匱乏的物資和醫藥,直到現在士氣還沒有散的原因只有一個。

就是他霍屹。

只要霍屹還在,他還屹立在隊伍之中,他的面容依舊冷靜沉著,大越的戰士們就能夠繼續堅持下去。

他們信任霍大將軍。

他們相信霍屹能將他們帶出白鼓山,帶出這個大漠的冬季。

這就是長久以來,霍屹在北軍騎兵身上培養出來的信任與服從。

正因為如此,霍屹永遠不會在他們面前展現出受傷,猶豫和任何痛苦的狀態。

他必須永遠沉著,冷靜,盡在掌握。

戰場上,秋鴻光可以依賴他,李封可以依賴他,霍小滿可以依賴他。

但霍屹永遠都必須是最清醒最正確的那一個。

在紫微宮的話,他就可以將所有事jiāo給周鎮偊了……

霍屹猛地回過神來。

他們此時已經徹底逃離了白鼓山,一路向南,朝骨馬城而去。

軍臣單于帶領軍隊緊追不捨。

他絕對不允許霍屹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此時軍臣單于手下還都是騎兵,霍屹他們卻有大量的步兵,速度來說肯定是大越這邊慢了。霍屹半道轉到一處樹林之中,軍臣單于在樹林外暫時停了下來。

有一個相國問道:“大單于,前方會不會有埋伏?”

這話問出來十分愚蠢,將相國的畏懼bào露無遺,這圍攻的幾天,誰不知道那霍屹就跟殺神一樣,斬殺大將王族無數,都不知道是誰在圍攻誰了。

他一個小小的相國,害怕是自然的,不過為了彌補自己在大單于心中的形象,他又補充道:“這樹林之後是骨馬城,霍屹會不會故意引我們到骨馬城,萬一那裡早有伏兵呢?”

這其實是匈奴軍中很多人的想法,他們以三十萬兵力前來,絕對沒想到己方傷亡會慘痛到如此地步。

軍臣單于臉色yīn沉,打到現在,先產生怯意的居然是他麾下男兒。

不過眾心所向,他也不能qiáng行bī人送死,因此分析道:“以我大胡男兒之勇猛,何懼大越yīn謀。今日我輕率二十萬騎兵圍攻大越五萬人,卻不能將他們盡數殲滅。以後我們如何在大漠立足,越朝也會越發輕視大胡王庭。”

“樹林之中,我們是優勢,他們帶著戰車跑不快,我們就在樹林之中,將大越戰士斬殺殆盡。”

軍臣單于這話雖然有哄騙手下的嫌疑,但他內心卻是覺得霍屹帶戰車進入樹林之中是死路一條。

五萬騎兵跟隨軍臣單于進入樹林之中,軍臣單于十分謹慎,林中環境複雜,視線也很差。

“這是什麼?!”一個匈奴將士叫道。

軍臣單于心裡bào躁至極,煩他大呼小叫,面前壓抑了脾氣騎馬過去,只見那裡是一輛破舊的戰車,鐵皮上面還掛著很多血肉碎骨,被鮮血塗滿,散發著濃厚的腥氣。

這正是之前用於組成營壘的戰車,只是此時都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只留下巨大的框架,攔在匈奴騎兵們面前。

再往前方看去,很多被損壞的戰車橫亙在此,讓匈奴騎兵們舉步維艱。

他居然放棄了戰車!軍臣單于冷靜下來,又想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既然短暫地減緩追蹤的速度,也能拋下這些累贅。但這些戰車曾經組成的營壘才是他們支撐到現在的原因,霍屹能有將戰車盡數拋下的魄力,實在不能小看。

拋下戰車就意味著徹底放棄防守,就像秋鴻光拋下後勤部隊一樣,是一種果斷放棄安全感,孤注一擲的做法。

但這也說明,前方根本沒有什麼伏兵,霍屹已經是黔驢技窮,再沒有更多的手段了。

軍臣單于帶著手下們艱難地越過廢棄戰車組成的障礙,就在這時,從樹林之中,忽然飛出了幾百支箭矢,那些匈奴騎兵絲毫沒有防備,紛紛中箭落馬。

“他們還有箭矢!”有一個大將叫道。

在被包圍的那段時間內,為了儘可能減緩匈奴的攻擊,每日箭矢消耗量巨大,一天幾乎能消耗十萬支箭矢,後來大越那邊的弓弩攻擊越來越少,當然也是因為弓弩手死了很多個。軍臣單于本以為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箭矢了。

沒想到霍屹居然能忍到這種地步……

又是一輪齊she,陷在戰車中的匈奴騎兵們難以招架,死傷很多。但三輪齊she之後,林中再也沒有一支箭飛出來了。

霍屹默默地嘆了口氣,下令出擊。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逃跑。

大越的騎兵們快速掉頭反擊,步兵們也衝了出來,拿著武器和匈奴騎兵們拼殺,這些步兵僅剩三千多人,因為頻繁的戰鬥,很多戰士的武器都捲刃了,例如霍小滿已經換了三把劍,更多計程車兵只有一把備用武器,所以很多人手上拿的是隨身佩戴的短刀,還有人只能拿車輪的輻條當武器,滿臉是血地朝匈奴衝過去,殺了匈奴之後,再搶了匈奴的刀,繼續戰鬥。

軍臣單于第一次感到恐懼。

這都是些什麼人?!為何在這種兵力對比下,這種連武器都沒有的情況下,他們仍然敢於作戰。

支撐著他們的,到底是什麼?!

*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感謝在2021-01-16~2021-01-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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