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初那隻追殺她們的野shòu一直不死心,想著要鑽進dòng內吃掉傾月,不料害人終害己,最後卻是被卡在dòng口,生生餓死。
傾月俯身抓住骸骨一角用力一扯,歷經風chuī日曬的骨骼立馬散落一地,露出前方dòng口。
她踏著野shòu屍骨,一步步鑽進dòng裡,尋到了當年封存九天玄冰焰的石室,也尋到了阿米的屍身。
施法將屍骨縮小,存放進早已備好的棺木形玉盒內封好。
“阿米,姐姐帶你回家。”
踏出dòngxué的剎那,傾月並指為劍,向後一劃。
凌厲劍氣併發而出,以摧拉枯朽之勢襲向dòng口,轟隆一聲巨響,地動山搖,整個地面似乎都往下塌陷了一截,林雀驚飛。
再回上京,看著熱鬧喧鬧的街道,傾月頗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建築還是那些建築,熟悉,卻染上了陌生。
她獨行漫步於其間,從前是其中一員,如今不過一位過客。
“顧傾月。”身後傳來一道驚呼,傾月腳步未停,繼續朝前走去,似乎這個名字與她無關一般。
那人見她不應,忍不住探頭去看她的臉,卻只看到一片朦朧面紗。
“是我認錯了嗎?”
“夫人,夫人,您別走太快,等等奴婢!”一大幫丫鬟帶著護衛快步跑來,將半路認出傾月的女子團團圍住。
“環兒,你看看那個人,像不像顧傾月?”顧傾芳緊扣著貼身丫鬟的手腕,指著逐漸遠去傾月的背影讓她辨認。
環兒眯著眼望去,確實見到一道有些眼熟的背影,但還是不以為然地笑道:“夫人您在說什麼呀,大小姐早就在兩年前死了。”
“真死假死,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這句話顧傾芳憋在心底沒說,生怕隔牆有耳。
這些年來,她在那兩個女人手底下討生活,過得戰戰兢兢,苦不堪言,內心不止一次懷念過從前傾月姐姐還在時的日子。
可惜,即便傾月姐姐還在,也不會原諒當初對她落井下石的庶妹吧。
還好,她的苦日子總算是熬出來了。
顧傾芳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唇角揚起甜蜜的笑意,她已然成親半年,如今可算是有了身孕。
待她生下兒子,讓夫家有後,坐穩了知縣夫人之位,今後的日子還不是她想怎麼快活就這麼快活。
正當顧傾芳一心沉浸在對未來美好日子的暢想時,沒人注意到,她的僕從隊伍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多出了一個人。
傾月本想直接發傳訊去找顧承瀚,但看到正往顧家而去的顧傾芳後,她又改變了注意。
離開那麼久,挺好奇顧府被那對母女糟蹋成什麼樣。
順路也能去看看母親。
若說傾月如今對顧府剩下的最大依戀是什麼,那隻可能是她娘。
若她娘也離開了,那顧府於她而言便什麼都不是。
假裝成顧傾芳的丫鬟,傾月成功混進闊別許久的顧府大門。
她還記得自己當初離開時的láng狽樣。
恐怕誰也沒想到,現在的她又能好端端地踏進顧府大門吧?
與或多或少有些變化的上京街道不同,顧府依舊還是那個顧府,樑柱上依舊留著那些她幼年頑皮留下的小人畫,花廳的珠簾是她和母親一起串的……
許許多多留在歲月裡的痕跡被一點點翻開,勾起人心中惆悵。
可惜時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
“二小姐,您怎地來那麼晚,夫人都催了好多次了。”顧傾芳一行人還未走到正院,就被一個從裡頭跑出來的桃臉丫鬟拉住了手,急急扯了往裡頭去。
速度快到幾乎小跑起來。
顧傾芳被迫磕磕絆絆地跑了幾步,險些摔倒,嚇得她心口狂跳,後怕不已。
“放肆!”環兒連忙追上去扯開桃臉丫鬟的手,插著小腰,柳眉倒豎:“我家夫人可是懷了身孕,你要是害得夫人摔了,可當得起這個責任?”
“奴婢……奴婢……”桃臉丫鬟也是太過著急了,如今一被環兒訓斥,立馬縮著腦袋喏喏不敢應答。
“好了環兒,莫要任性。”顧傾芳適時上前安撫地拍了拍氣沖沖地環兒,善解人意地勸道:“許是真有什麼急事,這才惹得桃花姐姐如此失態。”
“對對對。”桃花不斷點頭,感激地看向顧傾芳,“今日大小姐回來了,夫人樂得跟什麼似地,想著二小姐和大小姐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便特地使喚奴婢前來迎接二小姐,好叫一家人早日團聚。”
隱藏在人群中的傾月冷漠地碾平了嘴角。
她怎麼不知道顧傾星和顧傾芳之間感情那麼好?
顧傾星是個霸道性子,自小就愛欺負弱小,其中以擁有一位勾欄院出身,身份低微的顧傾芳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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