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吧的事兒也不是我發的啊，我是看到了才……”程楠說到一半見區在揚面無表情後閉了嘴，乖乖地被拎到了食堂。
程楠被摁在座位上，低頭回復了兩條微信訊息的功夫，再一抬頭桌子基本被各種食物佔的滿滿當當。
“二媽，雖然你餓，但這……這也太多了吧？”
“吃你的。”區在揚伸手給他塞了一根油條，然後自己大大咬了口油條。
程楠才吃了半根油條，區在揚已經解決完一根油條兩個小包子三個牛肉餅。
“不是，哥哥哥！你再這麼吃下去是要胃痛的啊。”程楠把手上的油條兩口塞進去，又飛快的叼了快菜餅，搶地盤似的把剩下的東西撈他這邊來。
讓區在揚再這麼吃下去，絕對是要壞菜的。
“揚哥，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成嗎？”程楠上一次見他這麼吃還是他們高一的時候，那時剛跟當時高三扛把子打架打輸，兩人吃到最後就是區在揚直接躺醫院輸了一下午的液。
區在揚沒吭聲，捏了個包子往嘴裡塞，被程楠一把奪下：“揚哥！”
區在揚嚼了嚼嘴裡的肉餡兒，低頭把粥底喝光，接了程楠的紙擦了把嘴。
“哥，到底怎麼了？”程楠見他不吃了，暗暗鬆了口氣，這人跟自己生氣就容易作踐胃。
真的是，胃招誰惹誰了？
“沒事，我餓了。”區在揚整個身子往後一癱，手摸了摸兜兒，沒把手機帶出來。
程楠見他不想說，掏出手機遞給他岔開話題：“哥，月考完咱們幾個出去玩一天？我那滑板都獨守空房到現在了。”
區在揚拽著他手指頭解了鎖，敷衍的嗯了一聲，直接點開貼吧換了個號，點開早上的熱帖就開噴。
上課鈴響了，程楠才從他手裡搶來手機，把人拉起來推著走出去。
坐到自己座位上的程楠避開滅絕的視線，手放課桌下面解了鎖，區在揚登的號還沒退，程楠點開後面發帖記錄一瞧，嚇得一腳踹到前面的凳子腿上。
發言的小號瘋狂的在早上破dòng襪子的話題裡面罵：“他就是個智障憨憨。”
“聽說還比身高？早餐沒吃腦子短路了吧。”
……
程楠一翻就是幾十條的記錄，無疑全是在咒罵區在揚，要不是他全程看著，絕對不會相信他把自己噴了個半死。
沒問候爹媽親朋好友，全是他自己。
程楠撓了撓頭，二媽這是氣瘋到什麼程度了？
“我罵我自己”這種操作他真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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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在揚回去沒吭聲沒看書，掏出手機把所有社jiāoapp輪了一遍，想發點什麼發現發哪兒都不合適。
最後gān脆下了個微博，隨便拿手機號註冊了個號，發了一螢幕的噴火表情。
“區在揚。”
“區在揚！”仙女姐姐連續叫了三遍區在揚，見他不吭聲放下書走下來。
黎庚辰推了兩把沒任何反應，等仙女姐姐下來已經什麼都做不了。
“區在揚，我上課呢，你看手機做什麼？查單詞嗎？”
區在揚抬頭，聽不見仙女姐姐給的臺階似的懟道：“沒，我不想聽課。”
仙女姐姐見遞的臺階人家不下，點了點頭：“行，那你站出去，別聽了。”
區在揚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拉開凳子就走出去。
“等等，把手機放下。”
區在揚手機扔桌兜裡頭也不回的走人，整個班裡都小範圍炸鍋了，誰都知道自從高二孃走後校霸同志認真努力上進的不行。
光是老穆就基本保持每日一誇的頻率，還說這次月考肯定考得不錯。
可這月考馬上就來了，乖巧上進了一段時間的校霸怎麼突然又原形畢露了呢？
“老師，我也想站出去。”黎庚辰跟著站起來。
仙女姐姐一聽差點崴了腳，這叛逆是會傳染還是怎麼的？
學神一句話，一班更是炸開鍋，仙女姐姐壓都壓不去。
“去去去，不想聽的都給我出去！”仙女姐姐生氣了。
黎庚辰一點面子不給的走出去。
走出去只有空dàngdàng的走廊，哪都沒有同桌。
……
區在揚坐在圖書館樓頂上晃dàng著兩條腿，晚秋的涼風把心底的那份煩躁chuī跑了大半。
望著眼前高高低低的樓棟，中間還夾著操場，小成黑點的人挪來挪去，十來層的圖書樓，看什麼東西都小得不行。
四周超級安靜，就連後面教學樓的聲音都消散的聽不到，能聽到的只有他逐漸緩和的呼吸聲。
聽到下課鈴響，區在揚沒動，上課鈴再響起，區在揚還是沒動。
身後有凌亂的腳步聲跟喘氣聲傳來，他也沒動，沒回頭。
直到腳步在他身後停下，區在揚都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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