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章的故事從連環殺人案切入,主角們在對鍾剪的追捕糾纏中漸漸瞭解了他的過往,而結局以他和刑警隊長在樓頂的對白結束,鍾剪自己跳了下去。
邢愈試的是最後一場戲,和他搭戲的是另一個來試鏡的男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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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很想活著嗎。”鍾剪的聲音平靜而帶著淡淡的嘲諷,說完他低低地笑了起來,“我早就噁心夠了。”
他微微湊近了對方一點,卻被毫不留情地拿槍指著眉心。
鍾剪聳聳肩,舉起了自己的手,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別緊張親愛的,我現在手無寸鐵。”
他一點一點向後退著,到了天台邊緣處,等周段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你說,解決一個泯滅人性的連環殺手,是不是挺大一功來著。新婚快樂,警官先生。”
鍾剪笑得撩人,張開雙手向後倒了下去,像一隻斷了線、卻從此獲得了自由的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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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很好。”幾個試鏡老師們點點頭,滿意地笑了笑,在紙上寫了些什麼。
邢愈的長相本是屬於gān淨清朗那一型別的,沒想到入了戲以後神色微妙地有所轉變,眉眼透著豔麗,很是貼合鍾剪應有的味道。
邢愈迅速出了戲,禮貌地衝著老師們鞠了一躬,然後下場了。
另一邊,江祀看著平板裡邢愈的試戲片段,忍不住溫柔地笑了——他的小恆星,真的在很努力地發光啊。
毫無意外,邢愈順利地拿下了鍾剪這個角色。
拿到合同的那天,江祀給他發了一條訊息:恭喜簽約,晚上有時間一起出來吃個飯嗎?
這是他從然禹的週年晚會那天坦率地表白、要了聯絡方式以來,第一次主動約邢愈出來。
邢愈盯著手機裡的資訊出了一會兒神,然後看了眼擱在茶几上白紙黑字的劇組合同,回覆了一句有空——他也的確想和江祀平心靜氣地好好談一談。
江祀:我來接你。
邢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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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晝短,六點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黑透了,一輛並不起眼的黑色輝騰停在邢愈的公寓樓下。
江祀坐在寬敞的車後座裡,咔吧咔吧地嚼碎了嘴裡的薄荷糖。他食指指尖一下一下地敲著自己的大腿,莫名地覺得有些緊張。
邢愈穿了件墨綠色的大衣,從樓裡走了出來。司機恭敬地叫了一聲邢先生,替他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抱歉江董,讓您久等了。”北風裹挾著涼意chuī過,邢愈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先同江祀道了歉。
“是我來得太早了。”江祀無所謂地搖搖頭,“傍晚風大,先上車吧。”
兩人坐在後座裡,中間隔了個空位。邢愈聞著車裡淡淡的梔子香氛味,緩緩地深呼吸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忠陽新劇的事情……謝謝江董。”
“你不用謝我,我並沒有幫你什麼。”江祀轉過頭來,看著邢愈耐心地解釋道,“我只是順口和忠陽的人提了句皎維娛樂有個小演員很有靈性,可以考慮一下。從邀約到定角都是他們自己決定的。章導那種跟驢一樣的執拗性子,像是說塞人就能塞人的嗎?”
邢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看著江祀,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鍾剪這個角色是你自己贏來的,我看了試戲,你演得很好。”
我的寶貝兒,天生就屬於熒幕。
“放鬆點,我不會吃人。”江祀見他依舊拘謹,玩笑地說道,“第一次約會,希望不要被我搞砸了。”
邢愈聞言輕輕地笑了一下。
那笑意不似鏡頭下開朗,也沒有晚會那天的嘲諷與虛偽,很淺,但很亮。
江祀一瞬間感覺自己不會呼吸了。然後,他聽到邢愈低低地同他說了一聲謝謝。
江祀:我死了我活了我好了我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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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江祀定的中餐館。
店名叫山澗月,安靜而雅緻,好似沒什麼特殊之處。不過單從牆上掛著的書畫作品來看,怕也是個能揮擲千金的地方。
江祀和邢愈進了包廂,服務生給他們遞上了選單冊子。
邢愈接過輕聲說了句謝謝,卻沒有翻開它:“江先生做主吧,我沒有什麼忌口的。”
江祀聽著他從江董改口成江先生,像是被順到了毛。他挑了挑眉,側過臉和服務生說了幾個菜的名字。
服務生甜美地說了聲請兩位先生稍等,抱著選單冊退出去了。
“什麼時候進組?”江祀喝了口早就備上的烏龍,開口問邢愈道。
邢愈好似徹底放鬆了。他恢復了平日裡溫和平靜的模樣,從容地回著:“快了,幾個星期之後就開機了。”
“嗯。”江祀應了一聲,想起這部戲他涉及的爆破戲和追逐戲眾多,又補了一句,“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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