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對方,好不好。”
江祀安靜地聽完邢媽媽的話,內心很是觸動。和邢愈一樣,她太溫柔了。
那是足以擊退一切的力量。
江祀看著邢媽媽,神色無比正經,鄭重地和她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伯母願意相信我,願意把他jiāo給我,我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
“嗯。”邢媽媽點了一下頭,眼眶很紅。她轉開臉擦拭了一下眼角,整理了自己的情緒,說道:“拜託你了。”
另一邊,邢愈和葉叔一起洗著碗筷。廚房裡瓷器相撞發出清脆的叮咣響,伴隨著嘩啦嘩啦的水流聲,顯得兩人有些安靜。
葉叔沉默了一下,開口叫了邢愈一聲:“小邢。”
“嗯?”邢愈低頭擦著盤子,應道。
葉叔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扭頭看向他說:“叔叔不會講漂亮的話,你找到了喜歡的人,叔叔為你開心,也祝福你。”
邢愈驟地轉過頭看著葉叔,就聽見他接著道:“雖然叔叔不是你父親,但叔叔可以是你的兄弟、你的戰友,叔叔和你媽媽永遠會站在你這邊。”
滿懷心事的兩個人告別了邢媽媽和葉叔,開車回了自己家。
板栗和冰糖本在沙發上打鬧著玩,聽見門口傳來的響動立刻停止了相愛相殺,一前一後跑到了玄關乖乖坐下等著。
邢愈和江祀一開門進屋,一貓一狗就起身湊了過來,黏糊地蹭著腿。
邢愈笑了笑,蹲下身雨露均霑地一個腦袋揉了一下,說:“我們回來啦。”
江祀換好拖鞋,若有所思地看著邢愈的背影,忽然很輕地笑出了聲。
邢愈聞聲向後轉過身,仰著頭問道:“你笑什麼。”
“我之前常常會想,到底是怎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出像你這樣好的人。”江祀彎下腰,捏了一把邢愈的臉緩緩說著,“這一趟算是明白了,因為我們甜崽小邢就是吃溫柔長大的。”
“什麼甜崽小邢……”邢愈像是被那個膩歪的稱呼酸到了牙,有些哭笑不得,“你最近可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他站起身,也捏住了江祀的臉,來回晃了兩下,說道:“江老師,收手吧,再騷腿斷了。”
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痛心疾首。
江祀看著他,泰然地挑了挑眉:“沒關係,我蜈蚣jīng。”
邢愈一臉你了不起的表情,鬆開了手,煞有介事地回道:“原來如此,失敬失敬。”
江祀跟著笑了,然後正經了神色,伸手把邢愈拉進了懷裡,摟著他輕聲說道:“……真好。”
有好的親人,有好的家教,有好好地向陽而生。
邢愈微仰著頭,下巴擱在江祀肩上。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卻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安撫似的拍了拍江祀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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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日邢愈便要進組,這次的這部歷史正劇題材很新,無關秦皇漢武、盛唐明清這些幾乎拍爛了的熱門人物或背景,而是將目光聚焦到了南北朝末期的一個重要將領:獨孤信。
江祀幫邢愈一起整理了要帶去橫店的日常用品,嘮叨著讓他注意安全、合理作息。
邢愈一一應著,也笑著囑咐江祀道:“照顧好自己,還有倆兒子。”
“知道。”江祀點了一下頭,“會的。”
開機江祀並沒有跟著去,不過中途倒是探了不少班。
獨孤如願,北塞俊郎。
在結束了為期兩個月的橫店拍攝後,劇組一齊飛往了穆城的大草原,完成最後的取景。
chūn末夏初時節,天氣早已經漸漸熱了起來。
穆城空氣質量好,天彷彿被水洗過般明淨蔚藍,連上頭的雲都格外潔白,一朵一朵的,像是綴於綢緞的珍珠。
取景地的草原廣袤,無邊翠綠連著天,一眼望不到盡頭。清慡的風chuī過,青草跟著搖擺起了柔軟的身姿,生機勃勃。
邢愈這次飾演的是年輕時的獨孤信,和以往清冷或溫潤的古裝形象大有不同。他穿著鎧甲騎在跑動的馬上,鮮衣怒馬少年郎,意氣風發。
收工之後,邢愈帶著陳濯回了入住的酒店。江祀和他打著電話,談及那些激烈的馬戲還是十分擔憂。
“劇組的老師們都是專業的,不會出事的。”邢愈笑了笑,安慰他,“而且之前拍《戰伐策》的時候有學過騎馬,雖然不jīng,但控制住它們還是沒什麼問題,你別怕。”
“注意安全。”江祀嘆息著應道,頓了頓,說,“你要是喜歡,殺青之後我們可以去城郊的馬場,我陪你。”
邢愈聞言一怔,咦了一聲:“你會騎馬?”
“會,只是很久沒騎了。”江祀握著手機,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像是想起了什麼。
“好啊,等殺青了一起去吧。”邢愈輕快地說道,然後算了一下日子,忽然問,“對了,你是不是又要去涇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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