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兩,她五十,我一百五。”宴清隨口說,“我覺得挺合適的,不需要再變化。”
說罷,她和程姑娘並肩坐在小攤上,一個負責收錢,一個負責遞珍珠。
王林站在原地,不斷得被湧上來的人流往後推。
“不買就走開。”
“別擋路啊。”
他的臉色忽青忽白,想到自己錯失良機,與財富名譽擦肩而過,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叫你貪心,叫你有眼不識泰山!
誰會曉得這位穿著樸素不起眼的姑娘竟然擁有世間絕無僅有的轉運珠!!
和王林一樣後悔的還有方家的小姐方逐月,她從自家兄長口中得知轉運珠的訊息後,便渾渾噩噩的,夜晚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她離轉運珠只差一點就能得到,卻因為看不上主動放棄報價,如今都要二百兩了。
想到此,她沮喪得晚飯都吃不下。
待翌日,趁天微亮就趕往商業街。
哪知別人比她更早,她瘦弱的身子擠不過別的人,等輪到自己,面前只有空dàngdàng的攤鋪,連個普通的首飾都沒剩下。
方逐月悔得不顧形象嚎啕大哭,二百兩的轉運珠啊,這輩子都沒機會拿到了。
想要找個如意郎君的願望,隨著珍珠的消逝逐漸遠去。
然而街上無人注意到她,因為此刻捶胸頓足大哭特哭的比比皆是。
場面堪為百年難得一見。
宴清捂緊了手中剩下的三顆珍珠,悄悄地藏在袖口的暗袋中。
之前問過小魚願不願意再哭一次,他可傲嬌了,撇開臉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擺明了不願意。
賺得銀子已經有三萬多兩,錢足夠用,她還得替自己留三顆珍珠應應急。
不能讓他們發現了。
擺在攤上的珍珠首飾全部賣完後,此時還是清晨,離晌午還有好長一段時間。
隔壁的書生和賣糖葫蘆的唏噓不已,他們趁著近水樓臺先得月,一改之前的誤解,各自向宴清買了兩顆。
好在宴清並未將那些小事放在眼裡,該賣的還是賣了。
而其他的小販就沒那麼幸運,有些沒錢,有些有錢的擠不進去,看著書生和賣糖葫蘆的,眼睛都紅了。
財不外露。兩人立即將珍珠藏在懷裡,眯著眼笑,不時還在胸口摸索,確定在不在。
程姑娘坐在椅子上數銀票,數著數著眼中冒出淚光,淚汪汪地看向宴清:“太謝謝了,謝謝你選擇在我這裡賣珍珠。”
宴清笑道:“也是你願意接受我的。'無理取鬧。',這才有此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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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城出現一位綠衣姑娘賣轉運珠的訊息,從城裡傳到城外,附近幾座城池的百姓們熱火朝天地議論此事。
宴清並未透露自己的姓名,待她離城,他們也找不到自己。
但是不久後,村長竟然找上門來問起轉運珠的事情。
他在家門口徘徊,宴清還未將此事告知父母,便將村長拉到一邊討論。
“你是怎麼知道轉運珠的?”
村長如實告知:“是王貴告訴我的。”
“誰告訴王貴的?”
“江浩渺說的。”村長悄悄說,“你這裡還有轉運珠嗎?現在訊息傳播了整個村子,村裡人都曉得這件事情,他們都託我來向你討要珍珠。”
“他們也該清楚我在城裡賣完了吧。”宴清道,“而且每顆珍珠要一百五十兩銀子。”
村長僵硬地gān笑幾聲,可能是被這價格嚇到了,臉色都變了。
“村長,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他嚥了咽口水,遲疑說:“我知道你不願意白白拿出來。可是現在村裡鬧騰得很,不堵住他們的嘴巴一時安生不了。要不想個辦法,我在村裡跟他們說,大家都出三兩銀子,湊個一百五十兩,當做村子的公用物,每日輪流用,以後也可當做傳世寶傳給後代。”
宴清:……你這操作還挺秀的。
她為難地說:“也不是不可以,我這裡正好只剩下一顆了。不過我有個要求。”
村長忙點頭:“你提,什麼都行。”
宴清咬牙道:“誰都可以用,江浩渺家不行。
“別讓他們湊錢買,我嫌錢髒。”
宴清把珍珠賣給村長後,就在煩惱該怎麼把一大筆銀子告知父母。
她想等父母主動來問,找個合理的藉口搪塞過去,比如說是在某個大海魚肚子裡挖出來的,或是越倒黴後來越走好運,道士再次送她轉運珠之類的理由。
特意為家裡人買了很多東西,給江尋的玩具零食,送父母傢俱用品、新被褥和棉袍。
等他們主動來問,結果他們都沒說什麼,笑吟吟地接過,誇了她幾句後,此事悄悄翻篇,連點水花都沒濺起,若不是見家裡仍然是土牆和茅草頂,宴清以為父母是隱藏的富豪,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看見什麼都從容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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