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段休養生息,因為小魚的功勞,宴清過得很愉快。
傷好得七七八八後,宴清一改懶散,已經開始忙活種植花草。
趁著chūn暖花開的季節,宴清在院中種下一排排的剪紅羅和石竹,還有鳳尾草和玉簪花。
紅如火,白如雪,綠如水。
每次宴清給花澆水時,汐總是從水壺中探出個腦袋來,大聲地抱怨:“我好久沒吃劉大爺家的燒餅了。”
因為先前養傷,宴清很久沒去村口買燒餅了。
無奈道:“行行行,我給你買,你能不能別總是把水壺裡的水偷偷帶走。”
汐大聲拒絕:“不行!”
熊孩子!宴清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只好又從前院溪流裡灌了一壺。
澆完水後,她換下被汐淋溼的裙裾,在小魚眼巴巴的目光中走出門。
他想跟上來,宴清回頭說:“我很快回來,你在家等我。”
小魚停下腳步,坐在門檻上,抱著膝蓋猶如一座“望妻石”,遠去的背影消失在轉彎口,他的目光仍然久久凝視,一動不動地等待。
村口就在老槐樹不遠處的一條小徑上,燒餅攤位於集市的盡頭。
盡頭外是一片森林,兩塊區域由一條深不見底的河流隔絕,河上有一座破舊的彎橋,中間斷裂幾乎無法支撐重量,若是qiáng行透過可能會連同橋身掉下河流。
村民並不打算重新修造,據說森林裡有許多的妖怪,曾經有村民前往此處打獵,一去不回。
很多村民都告誡自家小孩:穿過橋就會被妖怪吃掉!
若是現代,一般這種傳聞是嚇唬小孩警告他們不要亂跑,但宴清知道這個世界的傳說其實是真的。
汐說過平時會藏在森林裡,只等下雨後妖力最qiáng盛的時刻出來玩耍。
還和宴清炫耀過自己的諸多小夥伴。
“藏在花蕾裡的花妖,她們性格溫和脾氣超好,而且喜歡採蜜,我最喜歡她們了,經常向她們討蜜吃。”
“還有打著燈籠的幽螢,他們喜歡夜晚出來,和你們人類說的螢火蟲有點相似,不過他們更大一點。”
回想起汐絮絮叨叨的話語,宴清沿著一路的吆喝聲,逐漸靠近樹林,屬於燒餅的香氣遠遠地傳過來。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買。
劉大爺熟練地擀麵,等待過程中,宴清無聊地往森林看了一眼,正好對上藏在樹葉間一排排的小眼睛。
提著燈籠的小人好奇地張望,透過高大樹林的葉子往下俯瞰人間景象。
宴清面不改色地移開目光,落在劉大爺熟練翻動的手掌上。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除了汐和老槐樹的妖怪。
它們像是他口中描述的幽螢,燈籠微微發光,比天空落下的日光還要耀眼,可幽螢不是說晚上才會出來嗎?
劉大爺將燒餅裝袋,宴清帶著一絲絲的迷惑回去了。
離開之前,假裝無意間又向森林望了一眼,此時的幽螢不知為何顯得不安,jiāo頭接耳,提著燈籠展開透明的翅膀,快速往森林深處飛去。
就像是在逃跑。
宴清更困惑了,往四周望,只見集市依然還是那副喧鬧的場景,攤販忙著吆喝,村民忙著採購,陽光和煦溫暖。
並無人發現妖怪,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危險之處。
它們怎麼忽然變了?
略微思索了一番,最後還是將它們拋在腦後。
宴清提著盛放燒餅的布袋,沿著開滿野花的小徑,慢悠悠地往家中走。
汐拿到燒餅後,跟往常一樣一溜煙就跑了。
她像個工具人,存在的目的只是為了給他買吃的。
宴清朝著他消失的方向哼了一聲。
而小魚坐在溪流邊上的一塊大石頭上,小口地啃燒餅,咬一口就盯著宴清,待她回望過來,他立即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又抬頭看向宴清。
她停下除草:“你想說什麼?”
他看上去要和她說話。
話音剛落,小魚立即搖頭,但臉上欲言不止,明顯是有話要說。
他在糾結,複雜的情緒jiāo錯,一一劃過黑漆漆的眼眸中,手指還將燒餅捏得幾乎快要碎成兩半。
宴清看不懂,直白問道:“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你……”小魚飛快地眨眼,“在你心裡,我和汐誰更重要?”
似乎是將全身的力氣花在講話上,小魚渾身緊繃,屏住呼吸,眼眸亮得驚人,蘊含了無比qiáng烈的期盼。
他在等待,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好一會兒,不敢抬頭看宴清的表情。
片刻後,小魚沒等到回應,終於忍不住抬眼,恰好對上宴清了然的笑容。
宴清:遇到這種經典問題,當然是這樣回答——
“小魚更重要!”
說的是好話,也是實話,要是讓她在汐和小魚之間選擇,肯定是選擇小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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