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乎這個?”白任然言外之意就是他以為何驍什麼都不在乎,馬上要高考了還把自己的腳給傷了。
“在乎,放我下來。”何驍覺得他再怎麼也是個男人被白任然以公主抱抱進教學樓這跟公開處刑有什麼不同?
白任然默默收緊了手臂,隨後開口對一直跟在一旁面露擔憂的一顆奶糖道:“校服給他蓋頭上。”
一顆奶糖看了看何驍又看了看白任然,“我來背吧,他是因我受的傷。”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白任然就又開始瞪人,“輪得到你嗎?這賬以後再跟你算。”說罷白任然便讓何驍自己去拿校服蓋頭上。
深吸了一口氣,蒙著校服,何驍覺得自己就沒這麼憋屈過。
等到了辦公室,班主任看見白任然抱著一個蒙面人進來後第一反應是懵,第二反應是怒,“讓你們小心點小心點,說一百遍了就是不聽!”
“老師現在應該先去醫院吧。”白任然將何驍放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對對,馬上去醫院,還得聯絡家長。”
班主任拜託了一下同組別的班老師幫他班看一下自習,隨後便讓白任然帶著何驍跟他去醫院。
這回白任然用的是背的。
打車去了醫院,拍完片後醫生看了一眼,果然是骨裂。
“那醫生你看他這什麼時候能好啊?”班主任怕時間太長耽誤高考。
“他這還行,不算特別嚴重,打上石膏住兩天院,要是沒太大事就可以回家靜養了,大概一兩個月就能痊癒。”
聽醫生這麼一說,何驍這回就肯定是得耽誤課了,縱使心裡無奈也是沒有辦法,墊付了醫藥費,安排上了病房,班主任就出門給何驍的父母打了個電話。
這間病房裡暫時就只進了何驍一個病人,於是班主任走後,就剩白任然跟何驍大眼對小眼,相對無言。
見氣氛實在是不好,何驍便輕咳一聲開口道:“從沒見你發這麼大的火。”
“我也沒見過。”白任然坐在一邊,整個人頹頹的。
看著白任然這模樣,何驍忽然移開了視線,他轉頭向窗外看去,做了幾個深呼吸。
聽見何驍抽氣的聲音,白任然便站起身,走到他chuáng邊,“現在知道疼了?一顆奶糖說你是因為他,剛剛到底怎麼回事。”
“打球時難免動作激烈了點,而當時我要是不替他擋這一下,那八成躺在這的就是他。”
聽了這話,白任然便又坐回了一旁的chuáng上,看著何驍被吊起的腳,陷入了沉思。
就在病房裡的氣氛安靜到極致時,班主任終於推門回來了,“我已經聯絡你父母了,他們一會兒會過來。”
何驍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挨著白任然坐下後,班主任又道:“等一會兒他們來了我跟歲月就回去了,你就安心養傷別想功課了,你這腦子是真聰明,兩年不學習還能考出上次那成績,這次你也不差那兩天。”
“老師,明天一模?”之前還一直一言不發的白任然突然開口問道。
“是啊,你過糊塗了?”班主任覺得白任然這一開口不能有什麼好事。
“要是我又考了全校第一,那你能批准我不上晚自習嗎?”
班主任將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他忽然就沉默了,過了好久才開口道:“最近學校瘋傳一個八卦你們倆知道嗎?”
對視一眼,兩人搖了搖頭,完全不知道班主任想說什麼。
“最近都在傳你們兩個在處物件。”班主任之前一直是不信的,但是想了想今天的場面,他又覺得凡事也不能空xué來風。
白任然:“…… ……”
何驍:“…… ……”
病房裡的氣氛比班主任沒回來前那會兒還沉重,剛剛只是安靜,而現在在安靜中還夾雜著無限的尷尬。
“咳,默認了?”班主任猜不准他們倆是什麼意思。
“高三的學生還能談戀愛?”白任然疑問道。
“你看你們倆有一點學生樣嗎?”班主任忽然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於是兩人捫心自問,他們還真沒有學生樣兒,但是也絕對沒有處物件啊。
“怎麼又不說話了?”班主任對這個問題窮追不捨。
何驍:“清者自清。”
白任然:“事實勝於雄辯。”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這默契讓兩人這話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班主任剛想再說什麼,病房的門便被人推開了,何驍父母的及時出現使班主任的這個問題沒再繼續。
班主任跟何驍家長jiāo代了兩句後便帶著白任然走了,白任然走的相當gān脆,沒有一點兒留戀的樣子。
“沒良心的。”
但奈何他聽力驚人就算走到了門口,還是聽到了何驍在小聲嘀咕他。
抿了抿唇白任然腳步都沒頓一下,就跟著班主任出了病房。
一模的時候白任然的考場直接從一樓升到了頂樓,考試時的座位號一直是按名次排的,所以白任然身後的座位就空了下來,這就導致了他每次傳卷子都得把胳膊伸的老長。
陽光雖然被緊拉起的窗簾遮住了,但白任然還是感覺到了chūn天的暖和,不再凍手,他答題的速度也隨之快了起來,一天半的考試時間,他答完題後還能有時間想想何驍在醫院怎麼樣了。
最後一科英語考完之後,白任然便打算去菜市場買兩個豬蹄給何驍補補,但剛走到大堂他就被不知何時等在那裡的一顆奶糖堵住了。
“你要去醫院嗎?我跟你一起。”一顆奶糖看起來很是擔憂何驍的狀況。
“不去。”但白任然卻拋下了這麼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著。
“那你告訴我他在哪個醫院,病房號是多少。”一顆奶糖再次追了上來。
這回白任然倒是停下了腳步,“你對他還挺上心?內疚了?”
沒想到他這話問出口後一顆奶糖的耳朵卻突然變紅,“不用你管。”這樣子活脫脫的惱羞成怒了。
白任然想起來了,何驍是一顆奶糖心頭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啊,現在看樣子他白月光的成就已經達到了。回想起上次還罵魚香肉絲喜歡他噁心的一顆奶糖這麼快就變成了同性戀,白任然心裡佩服何驍的手段。
“不用我管就別來煩我。”撂下這句話白任然就又走了。
回家燉了個豬蹄,白任然打算晚上就去和班主任請晚自習的假,但是他沒想到中午被他罵走的一顆奶糖竟又來煩他了,還挺執著。
雖然白任然沒理一顆奶糖,但是也沒制止他尾隨,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醫院。
本來看見白任然敲門進來時,何驍的眼睛亮了亮,jīng神也很足,但當他看到緊隨其後的一顆奶糖時便瞬間變成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白任然走過來把他給何驍帶的豬蹄放到了桌子上,隨後便坐到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他就這麼默默的看著一顆奶糖去何驍身邊獻殷勤,偶爾見何驍向他這邊掃過幾眼,白任然也會選擇性忽視。
這種情況一直到何爸何媽帶著打包的飯菜回來才有所緩解。
白任然見何驍開始吃飯了便走上前去把自己帶來的保溫桶開啟,一瞬間香氣瀰漫。
“你做了什麼?”何驍忍不住問道。
“豬蹄。”
“豬蹄好啊,吃什麼補什麼。”何媽看起來非常高興。
“那我明天再做點豬心。”白任然笑著說出這話,但何驍聽後卻久久無言,這是說他沒有心?這個時候何驍倒是想問問白任然那你有心嗎?
但鑑於病房裡人太多,何驍也就忍住了,默默啃掉所有豬蹄他這心裡憋著的火才消了點。
見何驍吃完了,白任然便把保溫盒收拾收拾準備走人,“你什麼時候能出院?”
“再過幾天。”
白任然點了點頭和何爸何媽打了聲招呼,他便不做停留的離開了,一顆奶糖見白任然走了自己也不好多待,於是便也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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