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佟菲菲右手託著香腮，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秦九州看。
秦九州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推了下眼鏡問道：“佟總，我臉上沒長花吧？”
佟菲菲笑著搖搖頭，彷彿是自言自語，彷彿是輕柔的問詢。
“陸先生，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秦九州淡淡吐出三個字：“普通人。”
佟菲菲沒再說話，氣氛一時陷入安靜，耳邊只有發動機傳來的震動聲，和車輪碾過沙土路的咯吱聲。
忽然，佟菲菲小聲道：“陸先生，我下個月要出國留學，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秦九州一愣，“什麼？”
佟菲菲急忙擺手，“沒什麼，我剛才和你開玩笑的。”
秦九州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心裡卻有些奇怪，她要出國了？為什麼？
在江州有親人和朋友照應不好嗎，何必遠赴萬里，去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環境呢？
莫非，她想忘記什麼？或者，想擺脫什麼？
“對了佟總，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人各有志，秦九州也不便多說，轉移話題道：“我希望你能給冷霜研一個機會，別再跟她慪氣了。”
佟菲菲小嘴一扁，“我跟她慪氣？你覺得我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麼？”
見秦九州笑笑沒說話，她接著道：“你想讓我找她簽約是嗎？直說不就行了？”
秦九州點頭道：“她一直想證明自己，我不希望她就這樣失敗。”
“她們公司的領導故意刁難她，如果沒人幫她一把，她一定沒辦法拿到九州集團的合同。”
佟菲菲緩緩靠近秦九州，目光炯炯的望著他，低聲問道：“你喜歡冷霜研，是因為她漂亮嗎？”
秦九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微微皺眉道：“佟總，這似乎是我的私事。”
佟菲菲抿了下嘴唇，牽強笑道：“好吧，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做就是了。”
“雖然我就要離開九州集團，但是籤一份合約的權利，還是有的。”
秦九州推了下眼鏡，溫聲道：“謝謝。”
……
計程車開到市區，秦九州讓司機先把佟菲菲送回了家，接著坐車回到冷宅。
走到別墅門口，家裡的傭人一如既往的在打掃室內外的衛生，暗哨的保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抽菸，和往日沒什麼兩樣。
張媽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滿臉不高興的道：“你知道回來了？”
秦九州奇怪道：“怎麼了？感覺你說話像摻了火藥似的。”
張媽哼道：“你這個負心的男人，昨天大小姐一直在家等你，可你倒好，遲了整整一天才回來，你對得起大小姐嗎？
秦九州撓了撓頭，苦笑道：“張媽，我真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我這幾天老家有點事，所以才離開幾天，我已經和大小姐請過假了。”
張媽點了秦九州腦門一下，“還胡編，你昨天不是答應過大小姐會回來嗎？”
“那個傻丫頭，親自下廚給你做了一桌子菜，手指都被菜刀切出了口子，可她一句怨言都沒有，包了一個創可貼接著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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