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研臉上不由一紅，小聲啐道：“你喝醉了。”
周圍的看場小弟嘖嘖驚歎道：“真是高手，喝了這麼多酒還不耽誤把妹兒，牛！”
冷霜研也不知道想起什麼，在完那句話後就陷入了沉思，好半晌，她才對秦九州道：“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
深秋的北方黑夜總是來的特別快，還不到晚上七點，天空已經變成墨藍色，月亮被黑雲遮住，連星子也看不見幾顆，淡淡的寥落就如同此刻冷霜研的內心。
二人在江邊默默的向前走，彷彿早就有了默契一般，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夜風吹來，帶著絲絲涼意，大小姐似乎不勝寒冷，肩頭微微一顫。
秦九州脫下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身上，大小姐淡淡一笑，說了聲謝謝。m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大小姐撫了一下鬢角的秀髮，聲音柔和的問道。
秦九州道：“我叫秦九州。”
大小姐抿唇微笑，點頭道：“秦大哥。”
秦九州答應一聲，從懷裡抽出一支菸點上。
煙霧帶著幾分悽迷，飄散著，朝著江那邊飛了過去。
冷霜研停下腳步，怔怔的眺望對岸的萬家燈火，突然小聲道：“秦大哥，你可不可以，再幫我拍下一張，用眼睛拍的照片。”
秦九州一時不明白她的意思，微微愣了愣，只聽冷霜研幽幽道：“這個景色，還有我的模樣，我希望你能替我記下來。”
“從現在起，我會忘掉一切，但是我很希望，有人能替我把它永遠的記下來。”
說完回眸一笑，眼中帶著幾分酸楚，幾分惘然，低聲道：“你願意嗎？”
秦九州心中不由一痛，緩緩的點了點頭。
冷霜研欣喜的笑了笑，略帶哽咽的道：“千萬不能忘記，知道嗎？”
秦九州澀聲道：“我一定不會忘記。”
冷霜研輕輕點頭，將頭轉了過去，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荷在嘴邊，向著不知名的遠方大聲喊道：“陸凱！你是個混蛋！”
“你以為你離開我以後，就會過得很幸福嗎？你絕對不會有好日子的，你是混蛋，我會每天詛咒你，是真的……”
說到這裡，她早已哭的泣不成聲，眼淚流過臉頰，一顆一顆的從下巴上滴落，在風中支離破碎。
秦九州胸口窒堵，心中愧疚、汗顏、憐惜、傷感、惆悵……諸多情緒洶湧交疊，幾乎無法呼吸。
冷霜研扶著欄杆不住啜泣，如同帶雨梨花在夜風中開落，良久，良久，她才止住眼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遠方哽咽道：“陸凱，我……”
“我祝你幸福。”
秦九州胸口如遭重錘，眼眶瞬間溼潤，回想著大小姐那句‘我祝你幸福’，一時之間幾乎不能自己。
……
“九州，你在想什麼？”
次日中午，葉雨瑤出差回來，見秦九州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坐在他身邊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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