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百姓們齊齊虔誠道，“感謝天使大人。”
隨即，人們抬起來頭，一個個排著對去領聖水。
當然，領發聖水是有代價的。一杯水，要留下手指心的一滴血。
玉玳想起他母親隱約提過萬人血可以施展的邪術，不由懷疑天使教開教的目的。很明顯斥資修建這樣氣勢恢宏的廟宇，還不收取百姓們銀錢，自然不是衝著騙香火錢去的。
眼看就要到玉玳兩人，他手指輕轉，吸了旁人兩滴子血，分別落放在自己和沈昕的手指上，矇混過關。
玉玳早就已經探查過，收取血液和分發聖水的道童都沒什麼能力，自然也不會發現他的小動作。
玉玳和沈昕成功領到聖水，便匆匆從天廟裡出來。
走了一段距離，玉玳攀談上一長相老實，同樣剛領完聖水的百姓。
“老大哥，都說天使大人是大善人。我這是第一次領聖水，不知道有何妙用。”玉玳學著那百姓搓了搓手。
那百姓看見玉玳與他做出一樣的動作，心中自然生出一份親近。
“老弟，這聖水可是好東西，喝了有病治病，無病健體，日子久了就能得到飛昇。老弟，你怎麼不喝啊？莫不是都想留給你身旁的嬌娘子喝。”
聽得這話，玉玳差點笑出來，若是人人都能飛昇，這大陸不是亂了套。
玉玳抓抓腦袋，佯裝一副傻小子的樣子，“大哥，真那麼神吶？若真那麼神，我就都留我娘子，好生個胖娃娃。”
那百姓一聽急了，當即痛斥玉玳，“你怎麼可以懷疑天使大人？我們隔壁村的王嬸子，那都是斷了氣的，喝了聖水都活了。還有我們村的狗蛋，從來不好好上私塾，自從喝了聖水，就知道唸書……”
那百姓越說越神，聽得玉玳卻神色晦暗。
若是天使教派人演戲，騙取百姓相信倒好解決。若那聖水真的能迷人心智，就是妖物。
怕是要天下大亂。
玉玳懶得再理會那百姓，將沈昕拉住回到客棧。
一路上他假意問路與人聊天，發現竟然信奉天使教人十之**，更可惡的，是那江南巡撫竟也是天使教徒。
回到客棧，玉玳連忙將門鎖好，便將此事寫於紙上。
江南已經淪陷了，若是整片大陸都被天使教收入麾下，又會如何？
彼時玉琪正在練劍，卻聽得三聲鳥叫。
玉琪臉上呈現喜色，便是往天上看去，果見鳳凰神鳥在他的頭上盤旋。
可是未見玉玳和沈昕，他還是有些失落。
“你怎麼來了？”玉琪問道。
鳳凰在空中抖了一下身子，掉落下一封信件，便飛向了遠方。
看得信件內容，玉琪驚得手都抖了一下，立刻便進了宮。
御書房內，當值的太監宮女們屏氣凝神，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玉琪跪拜在地，雙手呈上信件，道：“皇上，天使教現如今遍佈江南，不止百姓對此信賴有加，就連江南巡撫都是其信徒，此事事關重大，還請皇上定奪。”
沈世勳接過信件，瀏覽後拍案而起，面色寒冷，怒道：“天使教竟然如此猖狂，蠱惑人心？還有那江南巡撫竟然如此不堪大任，事情已經鬧得如此之大，若非你來稟告，朕竟然一丁點兒風聲也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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