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好奇驚喜是什麼，但看福千千還哭得這麼傷心，洛煙只好先把問題按下。
“別難過了，這次的事也不能怪你。”
洛煙安慰福千千，同時提出自己的疑問。
“不過今天潑你油漆的男人到底是誰，你家裡人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福千千低頭擦眼淚的動作頓住。
她其實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和魯勝的關係，但事到如今，估計也瞞不住了。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把事情都說出來。
在福千千開口後，整個休息室都沉默下來，安靜聽她講述她的過去。
可能是上次已經哭過了，這次福千千倒沒有那麼失態，語氣還格外平靜，帶上了淡淡的自嘲。
可聽在洛煙幾人耳朵裡，卻越發不是滋味。
福千千這邊在交代過去，蘇辭月那邊也追上了凌染。
“凌染姐。”
凌染此刻正站在她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背對著蘇辭月看著樓下。
聽到蘇辭月的聲音，她並沒有回頭，甚至連回應都沒有。
蘇辭月輕輕將門關上。
“發生什麼事了嗎？”
凌染終於回過頭，目光淡淡地從她身上掃過。
“你追出來幹嘛？”
“凌司煜什麼時候回國？”蘇辭月答非所問，
凌染眉頭微蹙，語氣不太好：“我怎麼知道他的事？你想知道直接聯絡他啊。”
“火氣這麼大，是他惹你不開心了？”
蘇辭月笑著走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動作流利地給凌染泡茶。
凌染冷哼一聲，說：“好端端為什麼扯到他，我以為你過來是要跟我道歉的。”
“在我道歉之前，你不該先跟我道歉嗎？”
凌染目光陰晴不定地看著她。
蘇辭月淡定地給她倒了杯剛泡好的茶，朝她的方向推了推。
“因為私人情緒遷怒我和我身邊的人，不該道歉嗎？”
“惹你的人是凌司煜，你把火往我身上發，那我不是很冤枉。本來上熱搜被罵就很慘了，回來還要被罵，我有點情緒也很正常吧。”
“況且，你說我那麼多，我都讓你說了，剛才只是反駁了你幾句，並沒有朝你發火。”
凌染氣笑了：“你還想跟我發火？”
蘇辭月摸摸鼻子，輕聲說：“我敢嗎？”
“我看你就沒什麼不敢的。”
凌染說完，已經走過來，在她的對面坐下。
蘇辭月趕緊露出個討好的笑，手往茶杯的方向比了比：“喝點茶消消氣。”
凌染掃了兩眼蘇辭月，把茶杯端起來抿了一口。
“茶不錯。”她評價。
兩人心照不宣，剛才的衝突都消散在這杯茶裡了。
“我知道你不是真想罵我，是在為我著急，同時心裡還壓著別的事，所以才沒控制住情緒，對吧？”
凌染哼笑一聲，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那是。”蘇辭月笑了一下，然後說：“到底怎麼了？”
這次凌染沉默了很久，才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把螢幕懟到了蘇辭月面前。
蘇辭月拿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凌司煜的朋友圈。
文案：從此以後，人狗殊途。
配圖是一張和某個女人的親密合照，兩人手牽著手，笑容甜蜜。
“這照片……凌司煜有女朋友了？”
蘇辭月大驚，下意識回頭去找手機，“我怎麼沒看到這條朋友圈。”
找了半天想起來，她手機還在秦墨寒那邊。
“不用看了，我找人確認過，這條朋友圈分組可見，遮蔽了我們。”
蘇辭月：“？”
“把我們都遮蔽了，那你是怎麼看到的？”
“我之前用小號加過他。”凌染簡單解釋。
或許是他沒給她的小號設定分組，又或許是凌司煜只遮蔽了幾個特定的人……
但不管怎麼樣，凌司煜揹著她脫單是事實，脫單了還瞞著她也是事實。
凌染的感覺特別不好。
偶然刷到這條朋友圈時，渾身血液都在倒流的感覺，她不想再去回顧第二次。
感覺四肢都麻了，嘲笑了那麼多次凌司煜找不到女朋友，結果這人轉頭就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難怪秦墨寒讓他幫忙送星雲他們出國的時候，他會那麼積極。
也難怪他出國之後就樂不思蜀，把歸期一拖再拖，到最後甚至直接放話說暫時回不來。
原來是在國外找了女朋友。
可笑她居然還一直在等著他回來，想著怎麼用小號繼續騙他網戀。
結果轉頭就迎來暴擊，偏偏她還沒有立場去質問凌司煜為什麼要這麼做。
“凌染姐，你沒事吧？”
蘇辭月能感覺到凌染的情緒異常糟糕，有點擔心地坐到她身邊，輕聲問。
凌染搖搖頭，明明剛剛喝過茶水，嗓子還是有點乾澀。
“我能有什麼事，只是有點不爽被他遮蔽。”
“這麼多年交情，這種事還要瞞著我。”
“他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真是沒良心！”
蘇辭月卻看得很清楚，除了不爽和生氣之外，凌染的眼裡分明還藏著痛苦和悲傷，像是被人揹叛了一樣。
“或許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跟我們坦白，又或許他和那個女孩兒只是玩玩？”
蘇辭月拼命找理由，“你看他連我和你都沒有告訴，應該只是逢場作戲。你也知道，他在國外肯定要跟我爸媽出席一些宴會，這些或許只是為了應酬。”
凌染笑著搖頭：“還有種可能，他和那個女孩兒是真愛。不告訴我們，只是怕我們去拆散他們。”
蘇辭月覺得有點說不通：“我們為什麼要拆散他們，這不合邏輯啊。”
“你不懂。”
蘇辭月心說我是不懂你們之間的關係，更看不懂你們之間的發展。
明明在出國前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兩人關係就緊張起來。
“凌染姐……”
“好了，我沒事，只是有點小生氣。”凌染明顯不想多說，開始轉移話題：“我們還是來聊聊被潑油漆那件事吧。”
蘇辭月擔憂地看著凌染，對方越是裝作若無其事，就代表心裡受的傷越重。
但凌染向來強勢，她不想說的事，蘇辭月怎麼也撬不開她的嘴巴。
“潑油漆這事，其實另有隱情……”
蘇辭月把福千千的事挑一部分說了，隱瞞了部分細節和內情，只說了魯勝和福千千母親的關係，以及魯勝來問福千千要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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