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煙墨回到店裡，宋如玟走上來問，“璨璨，跟著宋政凌來找你的先生是誰？我看他還有點眼熟。”
“阿凌的小姨夫。”煙墨隨口回道，“媽，我們晚上還是回家吃吧。”
“哦好。”
店裡的衛生打掃完後，員工們一個個離開，煙墨也鎖上大門和宋如玟一塊離開。
開車回家的路上她想到什麼，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對方接電話很快。
“霍先生，你在明德公館嗎？”煙墨看了眼前方的紅綠燈，“不知道我以前住的臥室清理過沒有。”
霍子衿嗓音溫和，“沒有，我沒讓傭人動那間臥室。”
“那就好，我想過去拿點東西。”煙墨掛了電話後，和宋如玟說去趟霍子衿那，隨後車子往明德公館開去。
宋如玟不明所以，但也沒多問。
進入明德公館，到霍家住的那棟豪宅後，煙墨讓宋如玟在車上等自己，她下了車早等在大門口的管家一路把她領進了主屋。
客廳裡，霍子衿似乎在看檔案，穿著家居服身材修長，氣質儒雅溫和。
霍子衿親自把煙墨領去了二樓，兩人邊走邊聊，“早上傅先生來找我，問梁淵走時有沒有跟我說過什麼，我才知道梁淵是他兒子。”
“傅先生找過你嗎？”霍子衿問。
“嗯，下午去找的我，不過樑淵沒聯絡過我。”煙墨抿了下唇，淡聲問，“他借你的身份在廣城活動那麼久，走的時候沒和你說什麼嗎？”
“說了。”霍子衿頓了下說，“他說他很愛你。”
煙墨腳步頓住。
“其實那天你來醫院時他也在，但他知道你不想見他，就躲進了洗手間。”霍子衿道，“我們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煙墨就奇怪那天去醫院，怎麼在霍子衿呆的病房嗅到梁淵的氣息。
原來當時他就在病房裡。
霍子衿推開臥室門進去，繼續說話，“我沒問他會去哪，但他說感謝我借他身份，讓他在廣城遇到他最愛的女人，聽他那語氣我猜他不會再回來了。”
“我怕這麼說會讓傅先生難過，所以我們談話的事沒告訴傅先生。”
煙墨沒看出梁淵多愛自己，不過聽到霍子衿轉述梁淵的話，說出那句‘我愛她’，她心裡還是起了波動。
“你可能聽錯了。”煙墨道，“他說的那個人可能不是我。”
“我聽沒聽錯，我清楚，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你誤會。”霍子衿回身看著煙墨，“比如大庭廣眾下和另一個女人求婚。”
煙墨愣了下，“他告訴你的嗎？”
“他走的時候把電話卡留了下來，我在群裡看到崔書真的吐槽。”霍子衿回答道，“我也知道他求婚的那個人，是他的青梅竹馬。”
是啊，青梅竹馬，煙墨知道梁淵和傅宵權的父子關係後，也才知道他早和唐蓁認識。
也怪不得他會對唐蓁那麼好。
煙墨沒再和霍子衿聊，她走到桌前拿起那個玻璃罐，這也不知道什麼材質做的，裡面十幾條雪白色的肥蟲還活著，但不怎麼蠕動，像進入冬眠期。
小白像能嗅到蟲子的味道，一下從她大衣口袋鑽出來，順著衣服纏她手臂上。
煙墨迅速將玻璃罐蓋上，找了個禮品袋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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