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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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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笙聞聲有些疑惑, 為何會遮不住?

 賀嶼安自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抬起她的下巴, 抿唇笑了一聲, 輕聲解釋道:“因為還會蓋上新的。”

 說著薄唇又貼上了那白皙玉頸,姜笙幾不可微身子輕顫一下,往後退了退:“別,夫君.....別......”

 她這樣已經無法見人了, 再多些, 那她還出不出門了?

 她似受了驚喜的小鹿一般直往賀嶼安懷裡躲, 一聲“夫君”喊的賀嶼安眸光一暗, 似醉酒一般心都酥麻了一半, 輕攬著她的細腰在她耳畔輕哄道:“再叫我一聲。”

 姜笙心咯噔一下,昨夜的記憶紛至沓來,眼裡閃過幾分不可信, 明明喊了以後......她想了想後果,現在身子骨還痠軟的難受, 後怕的咬著唇就是不喊。

 她眼裡的彆扭與倔強,賀嶼安自是看在了眼裡,靠近她聲音裡帶著幾分危險:“不喊?”

 姜笙低著臉, 睫羽顫了顫,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很好。”賀嶼安挑了挑眉頭, 而後忽將她攔腰抱起, 姜笙一聲驚呼,瞪圓了眼睛瞧他:“我喊,我喊....我喊還不成嗎?”

 賀嶼安在她面頰上了一下咧著嘴角笑道;"晚了!", 而後抱著她掀開了耳房的珠簾, 往外走去。

 姜笙緊緊的抓著他的肩頭, 生怕掉下去,賀嶼安抱著她坐在了軟椅上,兩人靠的極近,姜笙動了動身子想下地,賀嶼安卻的鐵臂卻將她攬的動彈不得。

 “怕了?”賀嶼安笑了一聲道。

 姜笙面上一片桃花緋色,垂著腦袋仍坐著掙扎做最後一步掙扎,小手緊緊的抓著衣襟:“等,等晚上不成嗎?”

 “晚上,晚上做什麼?”他壞心眼的明知故問道。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攀上了她的質弱脖頸,姜笙縮了縮脊背,小手忙抓住他的手掌,眼裡頭是羞澀的憐意,帶著祈求。

 賀嶼安募的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眸,呼吸漸熱撥出一口氣無奈道:“莫拿這眼神看我。”

 姜笙忙閉上了眼睛,小手覆蓋上他的蓋在眼睛上的手,乖巧的坐在他的腿上。

 “咚”的一聲響起,好似是什麼東西被開啟。

 她正疑惑,下一刻,脖頸處忽傳了一陣陣冰涼之意,鼻息間也漸聞到一陣陣藥香,賀嶼安鬆開了手,一手拿著藥瓶,一手將她圈在懷中替她上藥,看了她一眼道:“不逗你了,坐好了,再鬧下去,我可不忍了。”

 姜笙聞聲忙點了點頭,手擱在膝上,由著他替自己擦藥,她微微一抬眸,便斂瞧見他那張清雋的臉,她也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打量他的眉眼。

 他眼底下竟有一顆痣,很小,不湊近瞧不仔細看幾戶瞧不出來,他的鼻樑很英庭,襯的他眼眸深邃幾分,膚色叫她要暗一些,再往下,她的眸光似被燙到,忙又收回,一眼都不敢瞧了。

 賀嶼安雖專心給她塗藥,但人就在他眼前,兩人離得這樣的近,她的目光落在哪,他感知的分毫不差。

 勾了勾唇面揶揄道:“怎不繼續看了,是小爺的唇不夫人的眼?可明明昨夜......”

 賀嶼安低頭看著覆在自己薄唇上的小手,面上閃過一絲驚異,顯然也沒想到她會如此。

 姜笙捂上了他的嘴,她耳根子發紅道:“別,別說了成不成?”

 賀嶼安眼眸裡劃過一絲笑意,而後親吻似的碰了碰她的手心,比臉皮他慣來是不怕的,果不其然姜笙察覺異樣的觸感,手心似被燙到一半發熱,眼眸裡滿是不可置信,忙將小手收回藏在了背後。

 “膽子漸長呀。”賀嶼安眯了眯眼,只是語氣沉沉的有些嚇人。

 姜笙抿了抿唇,也知方才舉止有些不像話了,面色一沉正要認錯卻忽聽賀嶼安笑了一聲,湊近她道:“不過你這樣,我很喜歡。你就該如此,不必怕我,怕我作甚?”

 姜笙心一滯,心裡頭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抬眸看向他。

 賀嶼安邊替她塗藥邊道:“祖母的脾氣,你應當比我瞭解些,她原也不是這樣,不然母親也不會如此敬重他,只是年紀越大,又叫人端著這些年,生出了幾分固執來,你往後躲著她些,若是實在躲不過,便隨意找個藉口也罷,再等些時候,聖上賞我的宅子也就修繕好了,屆時我們便搬出,你也好躲個清靜。”

 姜笙心裡有些溫熱,拽了拽他的衣袖道:“搬出去?”

 賀嶼安的手指輕柔的按著那點點紅痕,點了點頭道:“宅子在國公府院子後面,與國公府離得倒也不遠,中間只隔了個竹林,明日我帶你去瞧瞧。”

 “好了。”賀嶼安將藥瓶塞進了姜笙的手裡:“置於身上那些,待晚上我再給你塗。”

 一句話,又將好不容易融洽的氣氛打破,姜笙捏緊了瓶子未應道:“我自己可以的,不需再勞煩夫君了。”

 賀嶼安抱著她笑了笑:“這不是麻煩,我呢.....樂在其中。”

 今日不知道是第幾回了,姜笙想將他的嘴捂上,卻是打定了主意待他走後便讓玉歲來幫她塗藥,她頓了頓道:“夫君今日沒事嗎?”

 賀嶼安點了點頭:“是有些事,一會我要出府一趟。”

 一聽他要出府,姜笙的心下一喜,眼眸彎起喜悅之色盡顯,催促道:“那夫君快去吧,時候不早了,莫耽擱了。”

 “我怎覺得,我要出府,你好似很開心?”賀嶼安目光直直的看向她,帶著幾分不悅。

 姜笙心咯噔一下,她險些忘了賀嶼安慣來最善察言觀色,忙斂下喜悅之色,搖了搖頭否認道:“你看錯了......”

 “嗯?”賀嶼安語氣挑了挑,眯了眯眼道:“最好是。”

 “世子,時候不早了。”門外忽傳來武陌的催促,姜笙心鬆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在催促她,只一雙琉璃眸子乖順的看著他。

 賀嶼安長吁一口氣,才將她抱下,站起身來,姜笙替他理了理衣襟整了整褶皺,將他送到了屋門前。

 賀嶼安手剛碰到門,忽頓了一下,轉身看向她問道:“有一事需得問問你。”

 姜笙點頭:“夫君問便是。”

 他眼眸裡閃過一份猶豫卻才問道:“你兄長年歲多大?出事前身上可有什麼珍貴的物件?他與你長得幾分像?”

 姜笙聞聲一愣,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個問兄長的,想起兄長眸光中不禁閃過一抹傷痛,雖不知他的用意想了想緩緩道:“我肖似母親,兄長更像父親多謝,要說相似也就眉眼了有幾分像了,年歲兄長比夫君還要大上三歲,若活著今年該二十有五了。”

 賀嶼安眼眸一挑,手摩挲著扳指,歲數倒是對上了。

 “置於物件嘛。”姜笙想了想搖頭道:“兄長慣來不喜金玉之物,很少佩戴什麼東西,玉佩香囊皆無,我倒是送過他一枚瓔珞,他也只是收著從未帶過。”

 那倒是很難辨認出了,賀嶼安有些許失望,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姜笙垂眸思索,忽的想起什麼道:“對了,他左手食指骨節處有一道疤,是小時候為幫我削笛時,不小心剜掉了一塊,雖用了藥,但傷口太大即便好了也未完好如初,仍舊有一道疤痕在的。”

 姜笙說完才道:“夫君問這些作甚?”

 賀嶼安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眸清澈乾淨,眼眸閃了閃,面上輕鬆道:“是有些事情。”

 這話便是不能說的意思,姜笙瞭然,很是乖順的點了點頭,道了聲知道了,而後將賀嶼安送出了院門。

 賀嶼安出了院門又走了百米後才頓下腳步:“去查查,那人左手食指骨節處有沒有疤痕。”

 武陌一瞬間便領悟道說的是誰,忙點頭應是,他看了眼賀嶼安身上的衣袍道:“世子不換身衣裳嗎?”

 他此刻一身緋紅衣袍是早起敬茶穿的,若是不出府倒也可以,只是出門談事卻是有些不合適了。

 賀嶼安面上一臉的無所謂道:“若非他找,今日本也不該出門的。”

 話落背手轉身便朝著府門外走去,武陌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閃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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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婉擱下手中的佛經,看了眼門外,未瞧見人影不禁皺眉看向一旁的許媽媽問道:“二郎怎還未來?派人再去催催。”

 許媽媽遞上一杯茶安撫道:“公子公務繁忙,許是一時間脫不開身,夫人莫急,老奴這便再派人去催促。”

 說話間便轉身要去催促,抬眸一看忽瞧見門口出現了賀昱的身影。

 “母親找我何事?”賀昱安腳步緩緩的進了屋。

 謝婉看了眼許媽媽,許媽媽會意屏退了屋裡頭伺候的婢子丫鬟,屋內忽的便空蕩了許多,賀昱不明所以,看了眼謝婉面上的顏色,抿了抿唇道:“母親有什麼話便直說吧,二郎都聽著。”

 謝婉目光落在賀昱面上,仔仔細細的看著他,自昨夜以後她才驚覺,不知何時起,她這個兒子已經已長成她不認識的模樣了,明明樣貌仍舊謙遜溫潤,但眼眸裡卻透著她瞧不清的情緒在裡頭。

 她的手有些許不自在的揉了揉指尖,看了眼一旁的柳媽媽,猶豫再三才道:“二郎,有些心思你莫要起,眼下這些,母親已然很知足了,母親出身不好,若非機緣巧合我也嫁不進國公府,有你,有阿笙,我已很是慰足了,你年歲漸長,母親眼下唯一想的,便是你能娶一溫順女子,和好的過日子也就成了,你已經很有出息了,實在不必琢磨旁的心思......”

 賀昱只淡漠的看著謝婉說話,面上情緒未動半分,依舊是那副溫潤公子的樣子,他勾了勾唇道:“母親所想,亦是我所想,只是.....”

 作者有話說:

 本來是想加更的……但是!我被鎖文打得猝不及防……都清水成那樣子了,居然還被鎖,今天!我已經改了七遍了……要是再不過,我真的會自閉的!可憐可憐孩子吧……

 至於加更,明天加,明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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