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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藥閣(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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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好了,那我這便帶著小笙兒去了,喬姐姐自便吧。”說罷也不待孔靈喬說些什麼,拉著姜笙便往外頭奔去。

 剛出了屋子,賀秋濃便止不住的吐槽:“真是麻煩,看不出來我不想帶她去嗎?非要舔著臉一起,也真好意思,明明是她害的三哥哥罰跪祠堂,倒像是沒事人了似得,回回都弄這一招,回回都是三哥哥倒黴,你記著以後離她遠些。”

 姜笙聽話的點了點頭。

 賀秋濃見她臉色不大好,不禁問道:“你身子可是不適,我方才便想問你,你臉色怎麼這樣不好?眼底下一圈烏黑,昨日夜裡沒睡好?”

 姜笙想起昨夜的夢,不禁有些失神的點了點頭道:“是沒大睡好,夢到一人,夢裡不大好”

 賀秋濃不禁好奇的問道:“夢到誰了?怎叫你如此害怕,莫不是夢到了我三哥哥吧?”

 姜笙被賀秋濃說的一驚,一個不妨便被嗆得直咳嗽,憋得一張臉通紅。

 都如此明顯了,賀秋濃怎會察覺不出,驚疑了一聲:“欸?果真是夢到我三哥哥了嗎?快說給我聽聽,你夢著他什麼了?”

 想起昨夜的夢,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姜笙只是憋紅著臉,搖了搖頭的道,:“不是,不是的,姐姐莫要胡猜,我,我怎會夢到世子呢?”

 賀秋濃卻是笑了一聲道:“怎麼就會夢不到呢?畢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想來定是平日裡他嚇你太過,才會連夢裡都會被他驚嚇,實在是有些罪過了,你莫要怕他,我定會護好你的。”

 姜笙咬了咬唇,心下有些亂忙岔開話題道::“姐姐方才要帶我去哪兒,這是往哪兒去?”

 “帶你去見三哥哥呀!他被罰跪祠堂了,整整三日呢,那樣陰森的地方,我連一刻鐘都不敢待,他卻要時常跪在那裡,且每回都是因著孔靈喬!”

 她自說自話,卻未發現身後的小不點並未跟上來,待反應過來,兩人已離得很遠,她回過頭來不禁問道;“怎麼了?”

 姜笙一雙眼睛有些閃爍,紅著一張臉咬唇道:“姐姐,我能不能不去?”

 見她不願意去,賀秋濃便急了:“你不去不成,你不去我又不敢去,又無人陪我一起去,我要不去給他送些東西,他萬一餓死了又怎麼辦?你就這麼忍心,讓你的救命恩人在宗祠裡受苦?”

 果然,一提起救命恩人一事,姜笙面上表情有些鬆動,賀秋濃心下一喜忙又道:“你定然不是如此狠心的人,走啦,陪我一起,大不了你不進去,替我守著門成不成?”

 想起救命恩情,姜笙到底是沒再拒絕:“那我便守在門外,你去給他送些東西吧。”

 “好好好,都依你,只要你願意陪我去!”

 兩個小丫頭很快到了宗廟祠堂門外,賀秋濃扒在門角處看了眼守在門口的小廝,不禁皺了皺眉頭道:“這次竟然管的這樣的嚴厲。”

 姜笙不禁有些好奇道:“平日裡就不嚴嗎?”

 賀秋濃點了點頭道:“倒也不是不嚴,只是我剛才看過了,這次連唯一的狗洞都被祖母令人填上了,現如今想進去便只能翻牆了!”

 翻牆,姜笙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高聳的牆壁,不僅有些感嘆,這麼高的牆,要如何翻越過去?

 只見賀秋濃駕輕就熟的將手上的包裹,用力一甩,包裹便被院子丟了進去,而拍了拍手道:“東西是過去了,現在該人過去了!”

 她看了一眼姜笙的小胳膊小腿,不禁皺了皺眉頭道:“還是你踩著我上去吧,你這小身板子,我實在不忍心踩上去,便是我敢,也怕一不小心便折了”

 姜笙聞言指了指自己的,眼眸睜的似鈴鐺一般:“是讓我爬牆過去?”

 賀秋濃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姜笙吃了一驚道:“這怎麼能成,這,這要是被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賀秋濃卻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道:“被發現了便被發現了,出了什麼後果我來擔著,你莫怕!”

 ?這怎麼可能不怕,但到底是沒有犟的過賀秋濃,直到她攀在了牆頭上,才恍然發現自己被賀秋濃哄騙了,奈何如今已是騎虎難下。

 賀秋濃在牆根底下小聲道:“半個時辰後我便引開那小廝,你若見守衛處無人,即刻便跑出來,可知道?”

 姜笙無奈的點了點頭,膽顫心驚的看了眼地面,不禁有些頭暈目眩,她們當時想的倒是簡單,如今她上是上來了,可該如何下去呢?她四處張望了一眼,只看到不遠處有一顆柳樹可做攀附下地。

 她小心地挪著步子,一步一步的靠近,然後抱著那人粗的枯柳樹木慢慢的往下滑,只是未想到枯木底下仍有一坑,下地時未注意到腳踝一滑,只聽咔嚓一聲響,姜笙青呼了一聲,忙又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動靜引來了那小廝的注意。

 她四下看了一眼,撿起包裹便一步一步的往祠堂裡走去。

 ———

 要說跪祠堂,賀嶼安早已不知跪了多少次了,住在屋子的時日都未必有在祠堂裡的時間多,

 他正百無聊賴的靠在廊柱邊,忽聽到“吱呀”一聲響,而後門被推開,賀嶼安挑了挑眉頭,今日賀秋濃倒是膽子大了些,平日裡都是敲三下門,丟下東西便跑了,如今竟敢推門進來了。

 “世....世子?”一道輕軟的聲音響起,在祠堂裡輕緩的迴盪起來,賀嶼安轉過頭去,便瞧見逆光處正站著一道小小身影。

 是那個病秧子?

 他忽然出聲:“賀秋濃呢?”

 這聲音發的突兀,又是在這樣陰森的地方,姜笙被嚇得一怔,手上的包裹都險些要扔出去了,待在廊柱下看清楚了人才鬆了口氣道:“今日守衛看的有些嚴,她,她進不來.....”

 賀嶼安站起身來,掀了掀嘴角道:“嚴?莫不是那狗洞都堵住了?”

 姜笙覺得這狗洞委實不雅,卻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賀嶼安輕嗤了一聲,而後平攤開手,姜笙瞭然便將手上的包裹交給他。

 “東西既已交給了世子,那我便回了,”說罷轉身便要離去。

 賀嶼安看她一眼,見她腳步緩緩,行動不大對便開口問道:“腳怎麼了?”

 姜山聞言一驚,想起方才的事,臉募的變得有些通紅,磕磕巴巴道:“無礙的,只是不小心崴了腳,我身子本就弱,總是容易身子不爽利,世子莫要見怪才是?”

 她既不願意說,賀嶼安便沒再多問,只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愣神,明明走路一瘸一拐,又如此瘦弱,可背影總是透著一股子剛強勁兒。

 真是怪事!

 出了祠堂姜笙便覺得輕快了許多,如今也算是還了世子的一個恩情了。

 她不禁輕鬆了一口氣,再有一次便互不相欠了,她默默的記下。

 果真如賀秋濃所言,半個時辰後,姜笙小心的躲在一側看了一眼,見門口無侍衛把手,忙拖著崴傷的腳一瘸一拐的跑到門外去。

 待完全逃了出來,兩人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一般大汗淋漓,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東西可送到了?”

 姜笙點了點頭道:“濃姐姐放心,東西我已親自交到世子爺手上!”

 “那便好,那便好。”

 姜笙見賀秋濃如此擔憂賀嶼安,不禁感慨道:“世子與姐姐,兄妹感情真是好。”

 說話間,不經有些感傷,她也曾經有個哥哥,只是他與父親去年便死在了去京述職的路上了。

 心下不免有些難過,卻聽到一旁的賀秋濃道;“我幫他,是因為有好處的。”

 姜笙叫她說的一愣,不禁詫異的問道:“好處?什麼好處?”

 賀秋濃嘻嘻一笑,有些神秘:“他答應我了若是我幫襯他,年初的圍獵,便會帶我一同去,你不知道,皇帝舅舅就是偏心,這種狩獵鮮少讓貴族女子參加的。”

 ”我不知求了他多少回,一直不肯點頭,如今倒是好了,他欠我一個人情,讓他帶我去圍獵,想來必不會拒絕,你可要去,我聽說圍獵場上英兒灑脫,那場景也十分浩闊,你若想去,我便帶你去。”

 騎馬圍獵?姜笙看了眼自己顫顫巍巍的小身板,確是有自知之明,她本也不怎麼好動,身子骨也弱,別說什麼騎馬了,就是坐馬車都很容易感到疲憊,這種事情她本意也不想摻和,只是搖了搖頭道:“姐姐去便好了,我便不去湊熱鬧了。”

 賀秋濃只當她是覺得機會難得,不想給自己添麻煩,只覺得這個妹妹實在乖巧可人,長嗯了一聲道:“放心,若有機會,我必帶著你一塊去。”

 姜笙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眼見天色有些晚了,兩人便要一同回屋,直到此刻,賀秋濃才發現姜笙一瘸一拐的走姿,後知後覺一聲驚呼:“什麼時候傷了腳?你就這麼一直忍著?”

 說著便蹲了下來,細細看了一眼,見腳踝處鼓起了一個拳頭大的包,有些訝然:“你簡直胡鬧,你這腳傷看著很嚴重,快坐下,快坐下,莫要再走一步路了!”

 姜笙也沒想到,不過是崴了一腳,竟然如此嚴重,兩人正愁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忽遠遠的瞧見來了一人,定睛一看是抱著書款款前來的賀昱。

 賀秋濃眼前一亮,忙招了招手喊道:“二哥哥這裡這裡!”

 賀昱見兩個小丫頭一籌莫展的樣子,忙走上前去,不禁皺眉:“怎麼了這是?”

 賀秋濃指了指姜笙的腳,聳肩道:“小笙兒崴了腳,鼓起了這麼大一個包。”邊說著還邊用手比劃了一下。

 姜笙不禁羞紅了臉,拿裙襬不住的遮住雙腳,卻見賀昱忽然蹲了下來,掀起裙襬摸了摸她的腳踝。

 姜笙不禁輕“嘶”了一聲。

 “很疼,是不是?”

 姜笙紅了一張臉,點了點頭道:“是有一些!”

 賀昱本如沐春風的臉呼的便肅穆了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書言,去請府醫。”

 邊說著還邊將手上的書籍遞給了一旁的書言,書言接過書籍忙小跑著離去,

 只見他背對著自己蹲了下來道:“上來吧,我揹著你。”

 姜笙看著他的背,有些驚慌失措,遲疑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賀秋濃確是不管不顧了,忙拉著她上了賀昱的背。

 被人揹著,姜笙倒並不陌生,只是以往都是父親與兄長,自他們去後,便再無旁人關心過自己,更別說像如今這般揹著自己了,姜笙的手,輕輕環住了賀昱的脖頸,思緒有些恍惚,一時間竟有些分不出是不是仍在夢裡,而面前揹著自己的正是已故的兄長。

 她自顧自感傷,卻未發現身下的人,視若珍寶的小心。

 寧國公府的祠堂,距離南院有些距離,約莫一刻鐘的路程,索性姜笙瘦弱的很,賀昱背起來倒也不是十分的費力氣,不到半刻鐘便到了。

 老府醫脫了她的鞋襪,那腳踝腫的竟有一個人的拳頭那麼大,不禁衝著姜笙輕嘆了一口氣道:“姑娘呀,你這風寒剛剛痊癒,如今又崴了腳,你瞧瞧這腳,可像金玉滿樓裡的饅頭,比那饅頭還要大呢。”

 他這個話裡雖帶著幾分調侃,卻讓姜笙羞紅了臉,本白嫩的小臉上,此刻已經紅暈一片,她低下頭怯怯的道:“有勞先生費心了,姜笙往後必定仔細些。”

 老府醫卻是搖了搖頭:“我倒是不費什麼心,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事,受罪的只是你自己,你之前受罪太多,身子骨實在弱了些,稍有不慎便是這兒磕到那兒碰到,是該要仔細養著。”

 賀秋濃聞言不禁也有些慚愧,目前姜笙出事,細細數來,也就那麼兩三回,但竟然皆是與自己有關,不禁都有些納悶了自己莫不是有些克她不成?

 “可要用什麼藥?若要用什麼藥寫些來給我,我去三哥哥的藥閣裡去找找看,他那處寶貝多定能尋來!”

 老府醫聽那藥閣二字,眼睛募的一亮轉頭對著賀秋濃道:“若是能去世子爺的藥閣尋藥,那姑娘的傷不出兩日便能痊癒。”

 ”“什麼藥?我這就去尋來。”

 “我去寫個方子,四姑娘照上面拿藥就可,只是如今世子爺不是正在祠堂裡受罰嗎?若是沒有他點頭四姑娘進得去嗎?”

 賀秋濃拍了拍胸脯道:“無事無事,先斬後奏就是,左不過是挨一頓痛批。”想來三哥哥也不會拿她如何。

 老府醫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有一些哭笑不得,撫了撫自己濃黑的鬍子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勞四姑娘了。”

 寧國公府的下人們皆知,世子爺的藥閣無人敢去,無人敢闖,只是今日午下,四姑娘不知出了什麼事,竟是不管不顧的就往藥閣裡去,只聽見裡頭噼裡啪啦的幾聲響,約摸一個時辰後才見她出來,懷裡頭抱著的是瓶瓶罐罐。

 直看的府內的丫鬟們紛紛搖頭,只怕明日世子爺出來,這個寧國公府便要鬧得雞飛狗跳了。

 次日一早,賀嶼安秘目養神,滴漏裡最後一滴水流盡,只見他長呼了一口氣便起身,然後,一把推開了祠堂的門,如今罰跪時間已過,他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祠堂,再無人敢去攔他。

 只是還未走出祠堂,遠遠的便瞧見榆木樹底下正蹲著一人,賀嶼安挑了挑眉頭,徑直便走了過去。

 賀秋濃見人出來了,忙揚起一張笑臉迎了上去,顯得分外親暱:“三哥哥出來啦,是不是餓了?我已經讓丫鬟們準備了吃食,走,現在便去嚐嚐。”

 說著便上前一把攬住了他的胳膊往前走,賀嶼安卻是甩開了她,目光寸寸的打量著面前的賀秋濃,然後雙手抱胸好整一下問道:“說吧,又犯了什麼錯?你若如實說來,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賀秋濃卻是偽作不知,仍舊揚起一張笑臉道:“怎麼會,你妹妹我如此乖巧,怎麼會犯錯呢?三哥哥莫要把我往壞處想呢!”

 賀嶼安見她一副耍賴打死不認賬的樣子,便知道她這回犯的錯定是不小,眯了眯眼眸,舔了舔腮幫子,轉頭便走向了一旁的藥閣。

 一見他要去的方向,賀秋濃的心募的便一墜,心都差點漏了半拍,臉色一白忙攔了過去:“三哥哥你走錯道了,膳廳在那邊呢,”

 賀嶼安此刻卻是失去了耐心,舔了舔薄唇道:“賀秋濃,你若是不想死,便躲遠些。”

 見他一副陰狠的樣子,賀秋濃徹底洩了氣,伸手拽住了賀嶼安的衣角,哭喪著一張臉道:“秋濃是犯錯了!”

 賀嶼安挑了挑眉頭道:“讓我猜一猜,是不是去我藥閣了?”

 他這話說的輕緩,不知為何卻叫賀秋濃脊背一寒,不禁縮了縮腦袋點了點頭道:“是去了,去找了些藥,你被關在祠堂,那藥又十分急用,我只能硬闖,你莫要怪我!”

 賀嶼安只覺得自己的情緒在崩潰的邊緣,深呼了一口氣,才問道:“說來聽聽到底是誰要用藥,竟然讓你不惜冒死闖進藥閣!”

 一說起是為了誰,賀秋濃倒是不害怕了,只見她忽然抬頭直視著他道:“這事兒還與你有些關係呢!”

 賀嶼安已經失去了耐心,幾乎從牙縫裡咬牙切齒的道:“說,我倒是要看看,怎麼個有關法”

 “是姜笙,她昨日為了給你送東西,從那麼高的圍牆上跳了下去,一不小心便崴到了腳,那小腳腫的跟個蘿蔔似的,看的可叫人心疼呢,我一時良心不安,尋不到你,只能硬闖你藥閣,我也自知,我這回確實錯的離譜,這樣吧,你罰什麼我都認,只是這事與姜笙無關,你莫要怪他!”

 賀嶼安卻是輕嗤了一聲:“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一身的義氣.”

 賀秋濃卻是挺了挺腰板道:“我對旁人可沒什麼義氣可言,唯獨對待姜笙,你都不知道那小丫頭實在可憐,又乖巧的讓人心疼,我難得有這樣一個好妹妹,怎能不掏心掏肝的對她?你說對不對?”

 賀濃秋自始至終一顆心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表情,已然做好了時刻準備逃跑的準備。

 只要他一發怒,神情稍不對勁,她便拔退就跑,卻沒想到她等了半晌,卻見在他那幾乎要爆發邊緣的脾氣漸漸的消散下去。

 賀濃秋小心翼翼的問道:“三哥哥要罰我什麼?你說吧,你莫要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別人,怪瘮人的,我膽子小,你莫要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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