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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崖底日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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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國太子和隋國太子同時墜崖失蹤,這比話本還離奇的劇情,讓原本一觸即發的兩國戰爭一下陷入停滯。

 兩邊都在忙著找人。

 江國情況複雜,僅範周帶著幾個飛鷹閣的密探在秘密找。

 隋國直接調集了大批兵馬搜山。

 然而整整三日,除樊七帶人在一處塌陷的山峰上找到了隋衡的戰馬與佩刀,餘下一無所獲。

 樊七常年跟著隋衡,知隋衡愛馬如命,根本無法想象,到底是遭遇了何等危機的情況,竟逼得殿下不得不丟棄了心愛的戰馬與佩劍!

 “殿下應當是平安的,多半是困在了某處,無法脫身,也不便與我們傳遞訊息。”

 陳麒敏銳的作出判斷。

 理由很簡單,隋軍搜山三日,雖然沒找到人,但也沒找到屍體。

 三日前那場塌方雖然厲害,但應當不至於困住武功高強的隋衡。

 隋衡極可能是被山洪裹挾著,墜到了某處深崖下。陳國這片地域山勢又是出了名的險奇,還有很多隱蔽縱深、士兵無法抵達的山崖沒有搜到。

 身為青狼營老人,徐橋也同意陳麒看法。

 “殿下這些年南征北戰,比這還驚險的情況都遇到過,最後無不逢凶化吉,陳國的山谷再險惡,還能險惡過北境的雪山麼,殿下既然無法聯絡我們,我們便最大限度的釋放訊號,試著聯絡殿下。”

 對比隋國的自信,江國則比較絕望。

 因他們的太子體弱多病,又不會武功,根本不可能抵禦得住山洪的衝擊,範周找了三日一無所獲,已經心生絕望。

 殿下生死不明,且極可能已經遇難,他要如何向國君交代,如何向百姓交代。

 沒有殿下坐鎮,江南六國恐怕立刻會變成一盤散沙,隋軍跨過黃河,拿下暮雲關只是時間問題。

 更麻煩的是,因隋軍在流觴宴的突襲,其他五國已經有倒戈的趨勢,江國,很快就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範先生,江都那邊來信了。”

 做密探打扮,陪範週一道來尋人的大將軍雲懷握著一隻形制特殊的漆管走了過來。

 那是飛鷹閣專用的密信筒。

 範周忙接過,拆開一看,微微變色。

 雲懷問:“出了何事?”

 範周捏緊信:“國君已派了楚王過來,接管江北大營。”

 “楚王?!”

 雲懷亦一驚。

 楚王是國君最寵愛的申妃生的兒子,國君偏寵楚王,是舉國皆知的事,但國君素來英明睿智,將公私分得極清,以往只是在吃穿用度和分例上給楚王一些優待而已。這回,竟然讓毫無統軍經驗的楚王接手江北大營,實在反常。

 唯一的可能……

 就是國君已經預設殿下已經遇害,且放棄尋找。

 站在國君的角度,這無可厚非。

 可站在父親的角度,未免有些無情。

 雖然再找下去,可能也無多大意義。

 雲懷問:“範先生,現在該如何辦?”

 範周捂著受傷的臂嘆氣:“還能如何,先回去再說吧,眼下最緊要的事,的確是守住暮雲關,阻住隋軍。”

 唔,還有一個麻煩又難纏的楚王。

 隋軍這邊,也在第三日傍晚時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顏齊公子?”

 徐橋意外的迎出去,果然見清淺雨幕裡,一個身穿披墨色斗篷的年輕公子策馬而來,身後跟著幾名護衛。

 面容清雅,如圭如玉。

 顏齊點頭:“我奉命往軍中押送糧草,聽說殿下遇險,特意轉道過來看看。”

 這一轉道,卻是要跨越黃河、以身涉險的。

 徐橋心中感動,忙將人請進大營,簡單說了下眼下掌握的情況,並將陳麒叫過來,引薦兩人認識。

 兩人一南一北,都以文章出名,又有“南麒北齊”的美名,算是神交已久。

 顏齊道:“驥才兄文采斐然,又素有真知灼見,此次肯屈尊來隋國效力,實在是隋國之幸。”

 陳麒忙謙遜的道不敢。

 之後說起找人的事。徐橋問:“公子與殿下自幼相交,情誼深厚,可有特別的方法能與殿下聯絡上?”

 顏齊想了想,提出了在一種喜愛在崖底活動的黃雀背上刺字的方法。

 徐橋大喜,覺得可行,立刻讓人去執行。

 山中時晴時雨,崖底的日子也不好過。

 山洞外圍積了水,江蘊和隋衡只能一道擠在裡面狹窄的空間裡待著。

 一入夜,江蘊的沁骨香準時發作,不得不再次藉助隋衡的幫助,平息體內藥性。這日兩人正神迷意亂著,隋衡忽聽耳邊傳來一聲痛苦的低吟。

 他以為是自己失了分寸,太過了,忙抽身出來,就著火堆光芒一看,才發現江蘊像是陷入某種深重夢魘中一般,痛苦的蜷成一團,雙拳緊握,齒緊咬唇,用力之大,竟是咬出了血痕。雪白肌膚上,更是冷汗滾滾,如同雨淋過一般。

 “喂。”

 隋衡拍拍江蘊的臉,輕喚了一聲。

 江蘊毫無反應,依舊齒緊咬,十指緊攥,痛苦的和夢魘對抗。

 隋衡久在戰場,應付外傷還行,並無應付眼下這種情況的經驗,而短短片刻功夫,江蘊已經又把自己的唇咬破了一處。

 手指也在地面劃出幾道血痕。

 這樣下去如何得了。

 隋衡索性捏住江蘊下巴,讓他鬆開齒,本想換截木棍讓他含著,可又擔心木棍太過粗糙,再把人傷著,便直接將自己手指伸了進去。

 那雪白尖利的兩排貝齒,立刻咬了上去。

 隋衡嘶一聲。

 想,還挺有勁兒。

 大約是陌生的血腥味兒終於刺激到了江蘊的神智,在隋衡感覺自己指骨都要被眼前這新撿的小情人咬斷時,江蘊終於松齒,慢慢睜開沉重黏著的眼皮,略迷茫的看了眼隋衡。

 隋衡抽回“倖存”的已經快被咬成狼牙土豆的手指,問:“好些了麼?”

 江蘊偏頭,看著他手指上的淋漓傷痕,顯然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輕聲道:“對不起。”

 “無妨,孤皮糙肉厚,經得住。倒是你,怎麼回事,做噩夢了麼?”

 江蘊沒有回答。

 只道:“山間有敷外傷的藥草,明日我去採。”

 隋衡皺眉。

 想說什麼,就見江蘊已撐著地面要起身,忙一把將人扶住,道:“距天亮還早,起來做什麼。”

 他忽然感覺到掌間肌膚格外滾燙,伸手往江蘊額間探了探,果然有些發燒。

 “別動了,孤去給你燒些熱水去。”

 江蘊道無妨,依舊撐著坐起,靠到石壁上,道:“不必麻煩,我休息一下就好,你……自去休息,不必管我。”

 隋衡還是堅持去燒了熱水。

 回來,江蘊已閉著眼睛,靠在石壁上睡了過去,唇瓣起了好幾處幹皮。

 他忙把人挪回到鋪著乾草的地面上躺好,而後從裡衣上撕了一片布料下來,仔細浸過熱水,擰乾了,疊成一條,敷到江蘊額上。

 天亮時,江蘊退了燒。

 睜開眼,就見隋衡口中叼著根草,盤膝坐在一邊,眼神明亮帶笑的望著他。

 “醒了?”

 江蘊點頭,力氣也恢復了一些,起身,將額上敷的東西取下來,看一眼,便認出是裡衣布料,道:“多謝。”

 “總謝來謝去的做什麼,搞得這麼客氣。”

 隋衡將口中草片隨手一丟,湊過去問:“早餐想吃什麼,孤去給你做。”

 江蘊搖頭。

 “我沒有胃口,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剛說完,身體一輕,已被攔腰抱起。

 江蘊皺眉。

 因四肢尚未完全恢復力氣,只能軟綿綿趴在隋衡肩頭。

 震驚的望著這個人。

 大白天的,他要做什麼。

 隋衡挑眉道:“孤說過,不好好吃飯,要受懲罰的。”

 他視線落在小情人綢袍包裹的挺翹處,伸掌,在上頭不輕不重的拍了下。

 江蘊耳根瞬間紅得猶如滴血。

 又羞又怒:“你——”

 “羞了就好好吃飯,否則,可就不是一下了。”

 隋衡笑吟吟把人放下。

 山洞裡有風化的石頭可做容器,隋衡煮了鍋簡易的雞絲野菜粥,親自喂著江蘊吃了小半鍋,方滿意收手。

 雖然是被逼著吃的,但江蘊不得不承認,在這般簡陋的條件下,能做出這樣一鍋粥,已經堪稱奇蹟。

 江蘊其實有些驚訝,他一個名滿諸國的大殺神,竟然還會做飯。

 隋衡像從他眼神了讀出了點意思,蹲在地上,將剩下的粥一滴不剩的吃完,道:“都是孤在行軍打仗時練出來的,你以為孤像你一般嬌氣呀。”

 說完,他又伸指戳了戳對面小美人的鼻頭,在那瓊玉般的肌膚上留下一抹灰。成功把美人變成了一隻小花貓。

 江蘊:“……”

 午後天氣轉晴,兩人依舊分頭行動,江蘊去高處記錄風力風向資料,隋衡則去繼續砍伐製作木鳶需要的竹料。

 竹料生長在低處,而感知風力需要登高。

 兩人要去截然相反的方向。

 隋衡其實並不放心江蘊出洞。

 兩夜下來,他已經完全將這半道撿來的小情人當成自己私有物。

 江蘊卻堅持要去,並說這是自己的老毛病了,不妨事。

 隋衡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一支短哨,塞到江蘊手心:“若撐不住了,就吹它,孤會立刻過來。”

 江蘊看了眼,應是某種鳥獸骨頭製成,表面已泛起黃色,有磨損痕跡,顯然是他貼身之物,便蜷起手指,點了下頭,算是答應。

 隋衡自去生長著竹料的一處深谷。

 經過一片竹林時,耳邊忽傳來幾聲啁啁鳥鳴。

 隋衡耳力何等敏銳,當即縱身一躍,將盤旋在竹林上空的一隻小黑點納入掌中。

 鬆開手指一看,是隻黃雀。

 黃雀撲騰著翅膀,瘋狂掙扎尖叫。

 隋衡不作理會,剝開黃雀背上絨毛一看,果然看到一行小字。

 很端雅的楷體小字。

 他沒有任何喜色,反而眉宇漸陰沉,一點點收緊手指,將那雀兒扼死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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