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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齊都來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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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麒是為了向隋衡稟報有關神醫孟輝的最新進展。

 "徐將軍養的那條暗線,已經成功將信送到孟輝手中,並附上了孟輝妻兒的信物,但孟輝為人很謹慎, 他不肯輕易離開暮雲關,他說.必須見到妻子的親筆信,確認妻子還活著,才肯考慮與殿下合作的事。"

 隋衡道∶ "那你就讓孟輝妻子給他寫封信。"

 "是,,臣已讓人去辦。臣今日過來,是還有另一樁事,想向殿下稟報。"

 隋衡讓他說。

 陳麒先從懷中取出一份告密信,交到隋衡手中。

 "殿下不如先看看。''

 隋衡拆開閱完,露出不可思議,甚至是離譜的神色∶"軍師的意思是,有人上招賢臺揭發,現在的汀容與是個冒牌的假貨?"

 "沒錯。"

 "據此人所言, 真正的江國太子,早在十一歲那年就意外身亡了,後來那個常年隱在幕簾後的江容與,其實是有人假冒的, 此事可能連江國國君也不知真相。"

 隋衡冷笑∶"這等離奇訊息, 有何依據?"

 陳麒說也不是無跡可尋。

 十一歲前的江國太子,和十一歲後的江國太子,的確判若兩人,一個是驚豔眾生,被冠以天才之名的少年,一個是因容貌醜陋而羞於見人的庸才。

 陳麒道∶"此人曾是江國王宮內官,因犯事被逐出王宮,他向臣透露了一件辛秘。"

 隋衡看他一眼。

 "什麼辛秘?"

 "他說,江國太子十一歲那年,在隨江帝一起狩獵時,遭遇刺客,曾經被刺客擄走過。江帝派人尋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人,便對外宣稱太子生病,一直到三年以後,太子才重新回到宮裡。"

 隋衡冷靜思考著這件事的真實性,還是覺得荒唐∶"既是辛秘,他一個小小內官如何知曉,若是知曉,他緣何沒被滅口,還被放出宮外?"

 "他說他也是無意間從江帝心腹內侍口中窺聽到的,後來因為在一次宮宴上,遭同舍官人陷害,被革了職,驅逐出宮。因心中憤憤不平,聽說殿下建招賢臺,重金蒐集江容與偽造德名的證據後之事,才冒死趕赴陳都,向殿下告密。"

 隋衡便問∶ "軍師信麼?"

 且不說若江容與若真十一歲時被刺客擄走,他一個太子,如何在刺客手中存活下來的。就算此事為真,三年時間,也太荒唐了。江帝何等精明的人,怎麼可能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識,隨便就認一個相貌相似的人做太子。

 而且,尋常刺客,豈敢輕易擄走一國太子,膽大包天做下如此事,必是為了要挾江國。按照常理,江帝應當會收到敲詐勒索才對,怎會無頭蒼蠅似的主動去尋人。

 還有最重要的,三年時間,足夠江帝另立太子了,江帝為何要任由太子位空懸三年之久,還對外謊稱太子生病。

 這片刻之間,他都能想到這麼多的疑點和疏漏,就算貿然將此事公佈出去,恐怕也沒多少人會信。

 陳麒謹慎道∶"是真是假,眼下只有一個人證,並無太多其他證據,臣也不好說。臣只是覺得,若江容與真是一個冒牌貨,那他過往堆積出的德名,根本不用殿下再費心蒐集證據,便能不攻自破。"

 一個騙子,敢冒充皇室血脈的騙子,能有什麼德名可言呢。而且江帝寵愛楚王,天下皆知,如果將此事捅到江帝面前,江帝興許會抓住這個把柄,更換儲君。

 "軍師所言不差,只是,這是一步險棋。若孤沒記錯,江容與在江南諸國間設流暢宴,建金蘭盟,也是近幾年的事。他若真是一個騙子,也是一個有腦子有魄力有遠見的騙子,這樣厲害的騙子,可不常見。若無十足把握,暫不要輕舉妄動,孤要你用一切能用的辦法,儘快核實此事的真實性。"

 "是。"

 陳麒正色領命。

 隋衡忽笑道∶"軍師在江南的情報線,似乎很厲害。"

 陳麒一怔,繼而迅速跪下,道∶"臣只是之前有些故交,殿下若需要他們效勞,臣願將他們全部招攬過來,效忠殿下。"

 隋衡起身,親自扶起他,道∶"軍師不必緊張,孤只是在稱讚軍師的辦事效率而已,能短短半月,就找出孟輝家眷下落,又提供給孤這麼一樁有價值的情報,孤該重重犒賞軍師。"

 陳麒忙說,這都是自己分內之事。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葳蕤堂,江蘊正由嵇安陪著,立在階下。

 隋衡有些意外,問∶ "怎麼在這裡站著?"

 嵇安代答∶"楚公子說有事找殿下,怕打擾殿下辦正事,堅持要在外面等著。"

 隋衡知道他是故意避嫌,便道∶"下回不許這麼傻了,有事直接讓嵇安進去通報。"

 江蘊點頭,視線與後面的陳麒撞上,主動朝他見禮。

 陳麒低頭回禮。

 兩人目光一觸即開,江蘊望著隋衡道∶"我想和你一起去參加遊獵。

 小情人眼睛晶亮,含著期待,隋衡覺得稀罕。

 "你這兩日,到底怎麼回事?"

 他俯身,很低的說了句∶"總是纏著孤,勾引孤。"

 江蘊道∶ "我自己待在府裡也沒意思,還不如出去轉轉。"

 隋衡自然是高興的,上回去驪山練兵,不過兩天沒回家,他就恨不得直接派人連夜把人接過去。

 他是真想時時把他帶在身邊的,這回遊獵,只是擔心他身子骨弱,吃不消,才沒有提,眼下江蘊主動提出,隋衡便也沒有顧忌了,立刻命嵇安去準備出行的車駕和用品。

 昨夜田猛鬧了一通後,田闋不願再在隋都久留,今日遊獵之後,明日一早就要返程回齊都,因而遊獵之後,隋帝會直接在獵苑裡舉行晚宴,為齊國使團踐行。

 獵苑位於城北,是圈了一整座山建成,山中草木薪鬱,同樣建有豪華的行宮,十分適宜踏青遊玩。

 因要狩獵,無論文臣武將,除了年紀特別大的,有傷病在身的,大多騎馬,穿著武服。隋衡也換上了玄甲披風,高踞馬上,俊美矯健若天神。

 江蘊就不用了。

 江蘊既不用彎弓射箭,也不用參與遊獵活動,他就是單純過來散心遊玩的,所以依舊穿著一襲青色廣袖長袍,坐在馬車裡看書。

 到了山上之後,江蘊也直接尋了一處陰涼宜賞景的涼亭,讓嵇安鋪上坐席,擺上果酒糕點,跪坐在席上,觀賞下方眾人遊獵盛況。

 不少其他不善騎射的文官和勳貴子弟也在此休息,有的還就地搭起帳篷,躲進去睡覺。江蘊甫一落座,便吸引了不少貴族子弟過來攀談結交。

 江蘊讓嵇安取出酒盞,倒酒給他們喝。

 趙衍跟著湊過來,問∶"楚公子,能不能給我也倒一盞?"

 江蘊點頭,又倒了一盞酒,雙手捧起,遞給他。

 "多謝。"

 趙衍並未自己喝,而是端起酒盞,一路小跑到數丈外,左相即墨清雨所在的位置,道∶"師父,這是楚言讓弟子送給您的酒。"

 即墨清雨冷冷看他一眼,繼而又轉頭,瞥了眼涼亭內,正和幾個貴族子弟言笑晏晏的江蘊。

 哼道∶ "他送老夫酒作甚?"

 "自然是後輩對長輩的尊敬。"

 趙衍原本也想帶酒過來的,可師父規矩太嚴厲,他不敢帶,只帶了一壺白水。剛剛甫一坐下,就聞到了一縷酒香,才發現江蘊也過來了。

 自打那日從太子府別院回來,師父整個人就彷彿一隻被點燃了的大炮仗一般,瘋狂挑他們這些弟子的錯處,以他這個大師兄為首,所有人無論日常課業還是即興文章墓寫都被罵得狗血淋頭,懷疑人生。

 趙衍知道,這一切都因為師父沒有收到心儀的關門弟子。

 師父滿腔鬱悶無處發洩,只能變著法兒的往他們身上找不痛快,想要讓師父心情好起來,根源還在他那個八字沒一撇的小師弟身上。

 趙衍決定努力的修補一下師父和未來小師弟的關係。

 即墨清雨豈不明白他這點小心思,他冷哼一聲,放下酒盞,道∶"給我取白水來,太子府的酒,老夫承受不起。"

 趙衍∶·..."

 趙衍覺得師父老人家也有點太好面子了,白水哪有果酒好喝,但他不敢說,只能乖乖去倒白水。

 "楚公子!"

 一道歡悅聲音傳來。

 齊子期一身鮮亮紫袍紗袍,領著侍從朝江蘊走了過來。

 他後頭,依舊形影不離的跟著那個老者。

 齊子期其實不想來參加遊獵的,他對打獵並不敢興趣,他更想去拜會江蘊。但這是涉及兩國邦交的重要活動,身為段侯公子,他又不能不出席,只能悶悶不樂的乘車過來了,沒想到竟然能在獵苑裡見到江德。

 "早知你也過來,我就不磨蹭那麼久了。"

 齊子期很自然的在江蘊對面坐下,老者怕他著涼,又連忙讓人多加了一層坐席。

 江蘊笑著和他見禮並如昨夜一般,親自給他倒了一盞果子灑。

 "多謝!"

 齊子期鮮少出齊都,對外面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鮮好奇。小公子唇紅齒白,靈動活潑,說起話猶若歡脫暢快的鳥兒一般,讓人忍不住跟著他一起開心。

 齊子期和江蘊說了很多他來隋都之後的見聞,道∶"以前父王總說,外頭兇險,讓我不要隨便亂,跑,免得被人欺負,我信以為真,沒想到這隋都繁華熱鬧不輸齊都,人也都很熱情,可見父王以前那些話,都是騙人的。"

 老者忍不住為侯爺正名∶"小公子怎能如此說,侯爺也都是為了小公子好。"

 "我自然知道,可我又不是女孩子,整日悶在府裡能成什麼事,我倒很想和那些遊俠一樣,仗創行走四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老者沒有料到小公子不過出門一趟,心就變得如此野,頓時有些後悔,這回不該幫著他說話,讓他出來的。

 "楚公子,你見多識廣,會那麼多才藝,應當去過很多地方吧?我已經聽他們說過你在春日宴上的風采了,希望以後我也有機會過來參加那樣的盛筵。"

 齊子期對江蘊充滿好奇與莫名的崇拜傾慕。

 江蘊淡淡一笑,道∶"恐怕要讓公子失望了,我並沒有去過很多地方,除了隋都,之前一直待在衛國。"

 見齊子期面露失望,江蘊道∶"父母愛子,大多為之計深遠,段侯不讓公子出門,自有他的道理,公子也當試著理解段侯的苦心。"

 老者聽了這話,微微一怔,打量著江蘊眉眼,忍不住又問∶"公子是如何來到隋國的呢?"

 江蘊抬眸,坦然道∶"意外而已。"

 對方顯然不願深聊,老者也就閉嘴,不再問了。

 齊子期還在遺憾∶"可惜明日我就要回齊都了,若不然,我真想在隋都多待些日子,和你好好暢談三天三夜才好。"

 江蘊便說∶"有緣自會相見,公子不必太介懷。"

 齊子期自幼生活順利,所聞所見都是美好歡樂事,從未經歷過離愁別緒,他心中不捨,又道∶"聽說你很愛看書,你那裡有沒有看好的遊記,借我看看。"

 江蘊想了想,起身從車中取了一本自己經常翻看的遊記過來。

 道∶"有些舊了,公子不要嫌棄。"

 齊子期已經愛不釋手的翻了起來,將許多地方還有江蘊親手寫的筆記備註,越發開心,道∶"等回去後,我必定日日翻閱。"

 沒多久,齊國侍從過來,道∶"公子,田大人請您過去。"

 齊子期雖不情願,也只能先和江蘊告辭,跟著侍從走了。

 江蘊拿起酒盞,抬頭,打量著四周的人和環境。很快,他看到了一個坐在角落裡的熟悉人影,黑紗罩面,身邊放著一張古琴,正是陳麒府中的那名樂師。

 江蘊沉吟片刻,放下酒盞,說要去溪邊淨一下手,讓嵇安在原地等。

 江蘊直接走進一片僻靜的樹林裡,回頭,果然看到了緊隨而來的,立在不遠處的樂師。

 兩人對望片刻。

 江蘊看著他按在腰間的手,眼波不動,問∶"是陳麒派你來殺我?"

 樂師面色一變。

 江蘊道∶"齊都,青雀,專行刺殺情報事,擅細劍,因常年受藥物控制,需定期服用能剋制藥物的特殊安神藥,,所以你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到一家名為春和的藥鋪裡去買藥,但你不想讓人發現這個秘密,所以你故意在其他藥鋪間遊走,製造假象。陳麒能用那麼快時間找到孟輝家眷,也是因為你的幫助。你是私逃至此,為躲避追殺,不敢露出真實面容,所以常年以黑紗遮面。我說的可對?"

 樂師身體一僵,看惡鬼一般看著江蘊。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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