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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火焚青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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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衡心滿意足回到營中,先把十方叫到跟前,吩咐∶"待會兒去營外替孤接三個奶孃進來,住的地方你也看著安排一下。"

 十方大為意外。

 沒想到短短一夜功夫,殿下竟一口氣尋了三個奶孃回來。

 不由喜道∶"殿下從哪裡找來的?"

 駐地附近並無什麼百姓居住。尋常人家找奶孃都得精挑細選,費一番功夫,這大半夜的,殿下是使了什麼神通。

 隋衡道∶ "讓你接就去接,少廢話。"

 十方不敢再多嘴.立刻去營外等著。

 回帳途中,恰好遇見徐橋,徐橋往後瞄了眼,問∶ "殿下又去對面了?"

 隋衡正色∶"什麼對面,孤給孤的兒子找奶孃去了。"

 "哦。"

 徐橋點頭∶"從容與殿下那裡借的人?"

 隋衡忍不住瞥他一眼。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怎麼總在外面晃悠。"

 徐橋呵呵一笑∶"這不是年紀大了,一到時辰就睡不著了麼,比不得殿下少年英雄,精力旺盛。

 隋衡自背手往前走, 走了一段,忽想起一事,又停下, 問徐橋∶"如果你和你的父親關係一般,但你要和心上人成親了,你會告知你的父親麼?"

 徐橋一愣。

 繼而神色一緊∶"殿下和陛下鬧矛盾了?''

 隋衡黑下臉∶"孤只是打個比方,你先回答孤。"

 徐橋認真想了想,道∶ "那肯定會告知的。"

 "為何?"

 "這還用問麼,自古婚姻大事,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與父母關係再不好,或者有什麼矛盾,也斷然沒有連婚約大事都不告知父母的道理。往大了說,與禮法不符,會遭世人詬病,鄉鄰指點,往小了說,不告而娶,那屬於不孝之舉,是完全不把父母放在眼裡。若那父母是個開明的還好,若不開明,以後的日子,可就有得鬧騰了。"

 隋衡皺眉。

 徐橋打量著他臉色,小心試探∶"殿下該不會真與陛下起什麼衝突了吧?"

 徐橋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畢竟昨夜陛下龍顏大怒,將殿下叫到帳中訓斥了一頓。以殿下的狗脾氣,很可能說出幾句大逆不道的話。

 隋衡搖頭。

 "不是孤,是他。"

 "容與殿下?"

 "嗯。"

 隋衡抱臂,若有所思∶"今日提起我們婚事。他說,他的婚姻大事,自己可以做主,不需經過江帝。孤便覺得有些奇怪。眼下聽你一說,更覺奇怪了。"

 徐橋想了想,道∶ "末將聽說,江帝偏寵長子楚王,會不會是因為這個緣故?"

 "即便如此,成親這樣的大事,他也沒道理越過江帝。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孤不知道的緣故。"

 隋衡懷著困惑,在夜色中踱步。

 剛聽到這句話時,他其實有些心疼。他早聽說過江帝偏寵楚王的傳言,他雖未見過楚王是個什麼貨色,可他不相信,世上還有比他更好的人。

 他根本不敢想象,他那樣的性子,從小到大,在江都那座王宮裡,究竟受過多少委屈,吃過多少苦頭,才能對待江帝這個父親如此淡漠,淡漠到連成親這種事都不想告知父母。還有那個神秘的妖后。

 若江帝真如傳言一般寵愛那個妖后,不顧朝臣反對也要立他為後,妖后為何要想不開縱火自焚。江帝又為何會偏寵楚王,而不是元后生的太子。

 隋衡直覺,這中間一定隱藏著為世人所不知的秘密。

 還有青雀臺。

 他是江國太子,身份何等尊貴,為何會流落到青雀臺那種地方,整整三年時間,無人知曉。

 隋衡忽然想到—個人。

 那個死在隋都驛館裡的鄭賢。

 鄭賢要說的江國太子的身世秘密,究竟是什麼。按鄭賢所言,江國太子十一歲那年,曾經被刺客擄去,三年後才回來。

 這個時間,恰好可以和他流落青雀臺的時間對上。

 難道那擄走太子的刺客,是來自齊都青雀麼?齊王就是再荒浮無度,如何敢膽大包天到去擄走江國太子滿足自己的私慾。

 江帝既偏寵楚王,為何寧願用一個謊言空置太子之位三年,也沒有另立楚王為太子。

 過去數年,他將自己隱在簾幕後,寧願讓天下人揣測、造謠、詆譭,也不願再當眾施展任何才華。究竟何等創傷,才能逼他至此。

 隋衡雖在冷靜分析,眼底已不受控制的漫起殺意。

 他想了解關於他的一切,可是,他又害怕瞭解。

 他害怕他知道那些真相後,會改變主意,不想和談,也不想什麼蒼生大義,會控制不住的想用最暴烈的手段,滅了江都,滅了江國,讓所有欺負過他的人,都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殿下?"

 徐橋突然看到隋衡暗沉飽含殺意的雙眸,嚇了一跳。

 "沒事。"

 隋衡瞥他一眼,恢復平靜,道∶"你先忙去吧,孤待會兒要和左相一道去面見父皇,回稟今日會晤之事。"

 徐橋再三確認他沒事之後,才行禮告退。

 陳麒一早就衣冠齊整,至中軍大帳等候。

 雖然隋衡還未宣佈和談使名單,但他相信,眼下隋國朝中,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他既在隋國朝中擔任重要職位,又熟知江南情況,和談過程中,可以事半功倍,為隋國爭取更多的利益。

 此次和談事涉南北互通,天下大勢,乃立功的大好機會。若表現好,自己完成可以再進一步,甚至問鼎空懸已久的右相位置。即使再痛恨江蘊,陳麒也願為了前程隱忍,蟄伏等待更好的時機。

 自小經歷告訴他,這世上,再沒有比權力更切實更靠得住的東西了。

 其他謀士和將領亦陸陸續續到來。

 陸氏兄弟主動過來和陳麒見禮,道∶"今日這和談使人選,恐怕非陳司馬莫屬,我兄弟二人願鼎力協助陳兄,完成此次和談。"

 陳麒並不喜陸氏兄弟,並一直視陸氏兄弟為潛在勁敵,但陳麒城府深沉,並不會將這種情緒表露在面上。

 他微微一笑,也客氣回了一禮,道∶"陸兄言重,此次和談事關重大,一切有賴殿下籌謀,我等身為臣子,也不過聽指令行事罷了。"

 話音落,徐橋走了進來。

 徐橋和氣笑著和眾人打過招呼,道∶"殿下正和左相面見陛下,讓我來代他宣佈和談使人選。"

 徐橋是青狼營老人,又脾氣溫和,和軍中將領關係都很好,眾人便道∶"徐將軍,你就直接說吧,我們都等著呢。"

 徐橋從懷中取出名冊,先宣佈了隨行將領和謀士名單,方道∶"殿下令,此次和談正使,由左相擔任。"

 左相即墨清雨乃當世儒學大家,威望資歷都很高,又恰好在軍中,擔任正使,確是最佳人選。

 眾人更關心的是兩位副使人選。

 因人人皆知,這是立功的大好機會。

 就聽徐橋接著道∶"副使由陸濟世、陸安民兩位軍師擔任。"

 眾人不掩驚訝。

 因在眾人心中,這兩位副使人選,無論如何也該有陳麒一席之地。

 陳麒坐在眾謀士之首,如被當眾抽了一鞭子般,面色唰得一白。陸氏兄弟也不掩意外,問徐橋∶"殿下當真讓我們兄弟二人擔任副使?"

 徐橋點頭。

 陸安民笑道∶"請將軍轉告殿下,我兄弟二人一定會全力輔佐左相,完成和談。"

 徐橋又與陳麒道∶"殿下說,陳司馬前陣子剛染了風寒,不宜奔波操勞,讓陳司馬先好好休息。"

 陸濟世也過來關心陳麒身體狀況,道∶"還是殿下細心,之前倒是我兄弟疏忽此事了,陳兄熟知江南情況,若有好的建議,可告知我們兄弟。"

 陳麒隱在袖中的拳用力捏緊,好一會兒,方起身,恢復正常面色,笑道∶"我知道了。既是殿下意思,我自當遵從。"

 徐橋其實也不是很明白,為何隋衡突然改了主意。

 但隋衡在軍事上向來有決定,作出這個決定,想必有更深層的考慮。

 陳麒回到帳中,便再難維持鎮定,直接發瘋一般將案上物全部拂落到地上,神色陰鷙盯著案面,手背青筋暴起。

 樂師默默耿跟在後面,看他發瘋。

 等他粗喘著氣,靠在椅背上,坐回案後,方上前,低聲喚了句"大人。"

 "江容與。"

 陳麒咬牙切齒的喚出這個名字。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陳麒內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便是在陳都最落魄時,他都沒有如此恐慌的感覺。江蘊的存在,第一次讓他覺得,他遇到了高山一般不可逾越的障礙。

 因為江蘊,陳麒感覺,他和隋衡這個新任主君之間,出現了信任裂縫。這於君臣關係而言,是可怕而致命的。一旦隋衡不再信任他,他日後在隋國的仕途,也就走到了盡頭。現在隋衡麾下人才濟濟,又有陸氏兄弟鋒芒畢露,虎視眈眈,江南江北又要議和,他於隋衡而言,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價值。

 可在今日事之前,隋衡並未對他表現出明顯的不信任。

 直到今日。

 隋衡不會無緣無故如此,一定是江蘊,在隋衡面前挑撥離間,說了什麼,隋衡才會突然棄用他。在江南江北和談如此重要的節骨眼上,寧願重用對江南情況並不瞭解的陸氏兄弟,也不選他。

 樂師低聲勸道∶"大人,您常說,小不忍則亂大謀。也許,殿下真是隻是擔心你的身體。大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位置,以後有得是表現忠心的機會,何必在意這一時得失呢。"

 "你懂什麼!"

 陳麒眼底滿是嫉恨。

 "這不是一時得失,這是一個訊號!這是江容與,在向我宣戰!向我示威!這個偽君子,靠著皮相蠱惑了殿下,蠱惑了天下,什麼心懷蒼生、善良仁義的容與殿下,他真以為,天下人都會信他那一套鬼話麼。我一定要抓住他的汙點,向世人揭露他的虛偽面目。"

 "汙點,他一定是有汙點的。

 陳麒目光如鷹,思考著,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

 鄭賢。

 那個號稱掌握著江國太子身世秘密,會揭露一樁足以震驚天下的醜聞的鄭賢。鄭賢雖然死了,可以鄭賢的小心謹慎,當初敢獨上隋都,會不會留了證據在其他地方。

 陳麒猛地抬頭,吩咐樂師∶"我要你,現在立刻去一個地方。"

 楚王江琅仍伏跪在江帝居所外,痛哭流涕。

 江帝神色冷漠的坐在一張棋盤後,自己與自己對弈。柳公侍立在一邊,心中也很不解,陛下究竟打算如何處置楚王。

 江帝落下一粒白子後,忽吩咐∶"讓他進來。"

 柳公躬身應是。

 江琅很快進來,他伏跪在江帝腳邊一聲聲喚著父皇。

 江帝抬手,捏起他下巴,問∶"通敵之罪,可是真的?"

 江琅狠狠顫抖了下,因江帝的目光,冷若寒冰,看不到一絲溫情流動。江琅雖得寵愛,卻也本能的畏懼江帝。

 從小,他就害怕這個性情冷漠,陰晴不定的父皇。

 這個父皇,即使是對他好,賞賜他東西,縱容他行各種囂張之事時,眼神也永遠冷冰冰的,彷彿下一瞬就能掐死他。

 但他依舊享受這種變態寵愛帶來的一切便利和虛榮,尤其是他正接受賞賜,而江蘊則被罰跪在一邊背書,抄書,或者是接受其他更嚴厲的懲罰時。

 父皇當眾動手打過江蘊,卻從來不會打他。

 那個看起來溫順乖巧的弟弟,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太子之位,只有父皇的偏寵,能讓他體味到將那個弟弟踩在腳底下的快感。

 江琅顫抖著搖頭。

 "沒有,沒有,兒臣沒有,這一切,都是江蘊栽贓構陷兒臣!"

 "兒臣是江國皇子,是父皇長子,兒臣怎麼可能去勾結外敵!"

 "父皇,您不能偏聽偏信江蘊的話,他表面恭順,其實從未將父皇放在眼裡,仗著自己是太子,獨攬兵權,在暮雲關為所欲為。他罔顧王令,囚禁兒臣,不僅僅是記恨兒臣,更是不將父皇放在眼裡!"

 江帝鬆了手,重新拈了一粒黑子,落到棋盤上,問∶"你希望朕如何?"

 江琅一喜,路行幾步,激動道∶"和談,這次和談,父皇一定不能讓江蘊去! 他根本不是要和談,而是要和隋國太子聯合起來,行謀逆之事!"

 "父皇難道就不覺得詭異麼,江蘊明明有守關的實力,可他卻故意棄關不守,想出什麼棋陣對決的法子,與隋軍和談。這其中,必有貓膩!"

 江帝又落下一子∶"那你覺得,朕應該派誰去?"

 "兒臣!兒臣願代表江國,去與隋軍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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