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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青梅之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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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蘊眨眨眼。

 "這.…會不會有損殿下威名?"

 隋衡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清清嗓子,道∶"孤瞧著……也不像能啊。"

 江蘊繼續無辜望他。

 "那殿下的意思是,我一看就能了?"

 隋衡哪敢這麼說。

 但小情人難得如此依戀自己,向自己尋求幫助,方才話都說出口了,他若立刻否認,顯得多沒擔當似的。

 隋衡道∶"孤不是這個意思。孤是說,咱們分別的一年半,孤一直悶頭在驪山練兵,和將士們同吃同住。孤就算說是孤自己生的,也沒人信不是。"

 江蘊伸指纏住他一縷碎髮。

 "我聽說,男子有孕,不一定顯懷的。

 隋衡垂目,望著那雙烏黑晶瑩無比真誠的眸子,狐疑問∶"當真?"

 "自然。"

 江蘊一本篤定點頭。

 隋衡想到什麼,視線緊接著落到江蘊腰間玉帶上。

 "你那時候, 沒顯?"

 他話題轉得猝不及防, 江蘊耳根刷一紅。

 隋衡眼神何等敏銳, 立刻嘴角一揚,湊過去,低聲問∶"莫非,顯了?

 光想一想那副畫面,他便忍不住心尖癢癢的,所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江蘊咬唇瞅他一眼,道∶"我在與你商量正事。"

 "孤也是在說正事。你快告訴孤,到底顯沒顯?"

 江蘊不理他。

 隋衡簡直好奇死了,而且只要一想到,他這麼一個清冷的大美人,曾為他那般,他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隋衡非要問出來,道∶"你要是不說,孤就問孟輝去。''

 "你敢。"

 "你瞧孤敢不敢,旁的事孤可以不管,這件事,孤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江蘊雖褪了外袍,但天氣寒冷,依舊穿著一件淡青色的長襖,只是他腰肢纖瘦,雖然束著玉帶,依舊楚楚誘人。

 自從分別之後,他們都還沒有過真正的肌膚之親,如今看著燈下美人害羞的樣子,隋衡手忍不住伸到了那根玉帶上。

 一邊勾住玉扣,一邊低聲道∶"告訴孤,好不好?"

 江蘊被他霸道氣息包裹,身體便順著他力道靠在了車壁上,狡黠望著他道∶"我要是告訴了殿下,殿下是不是履行剛才的話?"

 隋衡百爪撓心,滿腦子都是美人懷孕的畫面,便含糊應了。

 江蘊嘴角悄悄一揚,環住他頸,肌膚細膩,氣息輕軟,在他耳邊道∶"我若是告訴了殿下,殿下可千萬別往外亂說。"

 他搞得跟重大機密一般。

 隋衡樂意配合,道∶"瞧你說的,這等私密事,孤如何會對外人講。你快說。"

 江蘊便紅著耳朵尖,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

 隋衡腦子轟然作響。

 "當真?"

 "嗯。"

 隋衡越發看寶貝一般看著小情人不盈一握的腰,要不是心疼他身體,簡直恨不得他明天就再給自己生一個。

 江蘊似笑非笑望著他。

 燈色昏昏,美人如玉,很難不讓人生出幾分旖旎之情,畢竟他又不是在那事上不行,或是那勞什子坐懷不亂的君子,隋衡不免又欺身壓下了些,啞聲喚∶"容與。"

 然而那滿懷的柔情與旖旎剛剛湧起,馬車外,突然傳來一聲重咳。

 "殿下?"

 範周聲音緊接著在外響起。

 隋衡如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霎得清醒過來,繼而臉一黑,道∶"你不是說他不會再回來?"

 "我也不知道,興許,先生是真有事找我。"

 江蘊忍笑,輕輕捏了下他鼻子,小聲道∶"殿下要不先躲起來吧,若是被我的謀士抓了現形,會有損威嚴的。"

 隋衡臉更黑。

 片刻後.蘊在內道;"先生請進。"

 範周躬身道了聲是,從外推來車門,彎腰走了進去。江蘊正端坐在案後寫東西,案上點著一枝燈,案面上擺著一張宣紙,上面有寫到一半的墨痕。

 範周先左右掃了一圈。

 江蘊抬頭,問∶"先生在找什麼?"

 "哦,沒什麼。"

 範周奇怪,方才他在外頭,明明聽到馬車裡有動靜,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若是給他抓到現行,便是對方是隋國太子,他也要將對方劈頭蓋臉數落一通,讓其知道廉趾禮儀。

 誰成想竟沒人。

 範周有些懷疑對方是躲起來了,然而這車內,並沒有藏身之處,範周甚至往車頂上看了眼。

 "先生?"

 江蘊又喚了聲。

 範周情知失禮,忙收回視線,從袖中取出一份文書,道∶"這是屬下根據殿下意見,新修改的一些條款,請殿下過目。"

 範周坐下,在車內與江蘊討論了足足小半個時辰的細節,方告辭離去。

 離開前,他再度有意無意掃了眼整個車廂。

 並無異樣。

 大約真是幻聽了吧。

 範周想。

 等車門關上,範周腳步聲遠了,江蘊方擱下筆,開啟車窗。隋衡黑著臉從外翻了進來,肩上落了些露水。

 天知道,他是如何維持一個奇怪在姿態,倒掛在一旁的樹上。

 江蘊抬袖幫他擦掉臉上和肩甲上的露珠,看他這狼狽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

 隋衡咬牙切齒。

 "你麾下這些謀士,個個都長了狗鼻子麼?"

 江蘊還是忍不住笑。

 隋衡便去撓他咯吱窩。

 兩人玩鬧了會兒,不敢鬧出更大動靜,再驚動範周,江蘊拉他手,讓他坐下,道∶"範先生忠心耿耿,心思細膩,是擔心我吃虧。"

 "等我們成婚之後,先生自然不會再插手我們的私事。"

 隋衡不是不講理的人,自然不會因為範周忠心護主而同範周計較。

 出去遊蕩一圈,隋衡腦子已經清醒了,他從懷中取出一物,塞到江蘊手裡∶"這個拿著。

 江蘊一看,是個手爐,外面還包著一層獸皮。

 不由好奇∶"你從哪裡弄的?"

 青狼營都是在北境雪山裡摸爬滾打過的七尺漢子,平日行軍,是絕不會帶這種一般宮裡貴婦人才用的東西的。

 隋衡道∶"一個手爐而已,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倒是你,這麼冷的天,車裡既不生火盆,又沒有其他取暖之物,凍著了怎麼辦?"

 但江蘊卻知道,他必是花費了不少功夫才給他找著一個。

 江蘊將那精緻小巧的小手爐籠在掌間,嘴角一揚,道∶"我哪有那麼嬌氣。"

 隋衡屈指,在他腦門上輕輕彈了下。

 "這不叫嬌氣,叫愛惜自己。"

 這麼久相處下來,隋衡也知道江蘊是什麼性子了。早慧,懂事,缺愛,往好了說是心態好,把-切都看得平平淡淡,往壞了說,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

 太子的身份,謀士們的效忠歸服,更是讓他以更加嚴格的標準要求自己。大多數時候,只記得自己是江國儲君,而忘記自己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比如此次行軍,江蘊覺得自己坐馬車,已經很拖延進度,所以即使手腳冰涼,也不好意思再弄手爐之類的取暖之物。

 隋衡真不是不敢想象,過去的十九年,他都是如何自苦的,難怪胃疾拖了那麼多年,都不知道療養一下。

 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等成了婚,他一定會好好嬌養著他,再不會讓他受一絲一毫苦楚了。

 江蘊把手往他面前一伸,帶著點撒嬌的語氣∶"還不夠。"

 隋衡明白過來,挑眉一笑,伸手,用自己寬厚手掌,攏住江蘊的手。

 江蘊感受到他掌心乾燥的熱度,眼睛一眯,愜意的偎在了他懷中。寂靜的一方空間裡,兩人心跳聲相疊,江蘊感到無比的心安。

 範周盯得太緊,隋衡不敢待太久,和江蘊說了一會兒話後,就依舊從車窗悄悄翻出離開。

 一日後,兩撥大軍同時抵達暮雲關。

 江蘊回了關內,隋衡則帶著數萬鐵騎回了對面的隋軍駐地。

 有隋帝和左相即墨清雨壓陣,駐地情況一切穩定,隋衡回營的第一件事,就是升帳議事,大賞三軍。

 議事結束,隋衡讓人將陳麒提了過來。

 陳麒被五花大綁著,從東州帶回,已經全無昔日的意氣風發,但他眼底仍殘留著強烈的不甘與嫉振。

 隋衡讓人給他鬆了綁。

 道∶"孤捫心自問,待軍師不薄,軍師便是如此回報孤麼?"

 陳麒知道,在他逃出隋軍大營的那一步,便徹底失了隋衡這個新任主君。但他並不後悔,如果時光倒流,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選擇孤注一擲,將江容與的罪證公之於眾。

 隋衡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毫無悔改之心。

 隋衡可太知道如何打擊一個人的心志了,他從懷中取出一物,丟到陳麒面前,道∶"你不妨看看這個。"

 陳麒狐疑撿起,看到紙上內容,先一愣,繼而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那是一張推薦書書。

 有關右相人選的推薦書,陳麒名字,赫然列在首位,後面才是陸濟世、陸安民。

 隋衡道∶"這是孤發兵之前,遞給吏部的名單,一式兩份,原本,只要你安分守己,盡心盡力輔佐孤,是可以得到這個心心念唸的職位的,可惜,現在沒有機會了。"

 陳麒脊樑骨終於如被抽斷一般,劇烈顫抖起來。

 "當然,還有一事,孤想,也應當告知你知曉。"

 "當年你去蘭馨宮求見江國太子,遭拒後,步行返回陳都過程中,是否曾遭遇一波山匪截殺?你原本都要死在山匪刀下了,這時,有兩名武藝高強的遊俠恰巧路過,救下了你,你便不想知道,那兩名遊俠,來自何處麼?"

 陳麒顫抖抬頭,面孔白紙一般,不解望著隋衡。

 隋衡垂目望著他。

 "他們,出自蘭馨宮,江國太子麾下。"

 "你在江都以文會友,鋒芒太盛,招惹了仇家而不自知。是江國太子得知訊息後,特意派人去救人。他雖不知你身份,但他關照每一位曾經拜訪過他計程車子。他只是客觀點評了你的文章,在你的眼裡,就變成了心胸狹隘,嫉妒針對,你有沒有想過,興許,你提出的那些對策,是真的急功冒進,需要改正,你的自私自負,心胸狹窄,一直延續到了今日,你為了報復他,甚至不惜用下三濫的手段,在流觴宴上,給他下那種藥。兩軍對戰,你更是自作聰明,綁了一個嬰孩,試圖來孤這裡邀功,險些毀了孤整個青狼營的名聲。你一步步,將自己推向絕路,若當日你肯用平和心態,虛心接受他的建議,認真反省自己文章中的問題,今日,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陳麒無法接受這種崩塌,他搖頭,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人的固執,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何況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像他一般,即使遭遇困厄磨難,仍願以善意和寬容對待這個世界。

 隋衡允許辛美人見了陳麒最後一面。

 次日,隋衡在點將臺上,當眾斬了陳麒,並勒令三軍將士圍觀。

 他要讓所有人明白,在青狼營,武力固然重要,忠誠是第一法則。

 叛國叛主,只有死路一條。

 解決完陳麒,隋衡下一步就是開始籌備大婚的事。兩國太子聯姻,不是小事,流程繁瑣,他必須要回隋都一趟,然後再按照規矩,來暮雲關過禮,提親。

 這在隋軍之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這兩日,營中都處處洋溢著歡悅氣氛。

 隋帝命宮人給兩個孫兒都做了漂亮的新衣服。

 江諾依舊是雪白的小夾襖,玉雪漂亮,眼珠烏黑,像個玉瓷娃娃一樣漂亮可愛。小郡王隋璋現在也不穿鎧甲了,也要穿夾襖。

 大孫兒面板黑一些,穿雪色衣服會襯得更黑,宮人裁了黑色的夾襖。

 於是隋衡一進隋帝營帳,就看到一黑一白兩個糰子相對而坐,正盤膝坐在床上,手裡各拿著一隻機關鳥在玩兒。

 是隋衡新從東州買回來的。

 隋衡和隋帝簡單商量了幾句大婚的事,隋帝沒什麼意見,但提出了和江蘊一樣的顧慮。

 "諾諾的身世,你打算如何辦?"

 隋衡含糊道∶"兒臣已有法子,父皇放心就是,不會讓您丟了孫兒的。"

 隋帝半信半疑望著他。

 隋衡敷衍了隋帝兩句,就把江諾抱回了自己帳中。

 和小患子究竟從誰的肚子裡爬出來相比,他還有更棘手的事情要解決。

 隋衡把江諾放到案上。

 一大一小,四眼相對。

 小崽子在皇爺爺面前乖乖巧巧,一到隋衡面前,就繼續用冷冰冰眼神打量著他。

 隋衡手裡握著小崽子的機關鳥,沉下臉,警告∶"待會兒見了他,該如何表現,不用孤教吧?"

 "一個原則,抱著孤的大腿,作出依依不捨的模樣,不許撒開,聽到沒有。"

 "否則

 隋衡握著機關鳥,做出一個虛假的咔嚓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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