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古代言情 > 意外懷了敵國太子的崽 > 章節目錄 第139章 青梅之約23

第139章 青梅之約23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然而金色紗慢遮住了一切,顏齊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種看不透的感覺,讓他感到不適。

 但毫無疑問,裡面人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裡,這就夠了。

 "所以,你煞費苦心,故意安排食客、路人,甚至是乞丐在太子府和驛館周圍,讓孤的謀士和侍衛聽到那個傳言。"

 "你甚至在孤外出時, 買通茶舍裡的說書先生,讓他臨時更改本子,當眾說起那樁舊聞,讓孤聽到,是麼?"

 清潤聲音再度響起。

 顏齊皺眉,愣了下。

 "那間茶舍,每日早中晚三個時間段,都會有說書先生坐在大堂裡說書,可在孤進去喝茶之前,此前數月,說書人從未講起過那段舊聞,茶舍老闆和店中夥計也從未在街上聽到過有關那位小妾的流言。茶樓向來是訊息集散地,隋都城中若真有大規模流言流傳,老闆和夥計不可能沒聽過。可他們都聽不到的訊息,孤的謀士與親隨竟然聽到了。"

 "此事只有一個解釋,有人想精準的把訊息透到孤耳中,而不是大規模的傳播。因為他明白,大規模的傳播流言,必會引來官府和隋國太子的關注。他懼怕隋國太子,不敢鋌而走險,觸他逆鱗。"

 "當然,他也很嫉妒那名已經死去的小妾,嫉妒他能得到隋國太子的無上寵愛,嫉妒他即使死了,也被隋國太子念念不忘,放在心上,那是他夢寐以求,,即使依仗著高貴的身份和地位,也苦苦追尋而不得的東西。"

 顏齊臉色漸漸發白。

 他笑了聲,雙目直勾勾盯著攆駕,道∶"即便殿下高高在上對我說出這麼一番話又如何?"

 "殿下的心裡,難道就絲毫不嫉妒麼?"

 "殿下表面上裝作不在意,其實私底下已經打聽過不少關於楚言的事了吧?若不然,怎會為了討好他,去模仿那楚言的穿衣風格?"

 "一樁毫無感情的政治婚姻,殿下覺得,能維繫到幾時?殿下難道願意一輩子,和一個心裡藏著別人的人同床共枕麼?"

 攆駕內寂然無聲。

 顏齊從地上撿起那副畫,那副無數次刺痛他雙目,此刻仍然令他感到扎眼的畫。他幾乎是帶著報復的快感,指著畫上的青色花朵道∶"殿下可知,這畫上人手中所捧之花,為何物?"

 "是吉桑花!"

 他聲音陡然拔高,眸底溢滿憤怒∶"象徵吉祥與富貴的吉祥之花,這樣高貴的,只有王后和太子妃才有資格擁有的花,他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送給了那樣一個身份低賤之人。而我,一心一意向著他,為他好,他都視而不見,在他眼裡,我還比不上一個出身鄉野的低賤之人。"

 說完,顏齊閉目,輕輕吐出一口氣,恢復些許屬於世家子弟的矜傲之色。他攥緊手中畫,道∶"殿下應當感謝我。"

 "此事,除了我,恐怕也無人敢說與殿下聽了。

 "而且,我也斗膽奉勸殿下,莫要再穿那一身青衫。殿下身份尊貴,何必去為了一個低賤之人如此委屈自己呢。"

 微風拂過,金色簾幕被吹得飄揚,攆駕中沉默良久,那簾後之人,慢慢站了起來,道∶"你說得沒錯。"

 "孤的確應當感謝你。"

 江蘊穿過簾幕,緩緩步出,道∶"若非你,孤都不知道,他心中對孤,有那樣一番深情,更不會知道,他曾經為孤做的種種。"

 "對麼,顏齊公子。"

 江蘊目光靜靜凝視著顏齊。

 顏齊一下僵住,瞳孔猛一縮,猝然睜大眼,難以置信的望著那自金色攆駕中步出的青色身影,露出猶若雷劈的神色。他心口如遭重擊,後退一步,見鬼一般, 悚然望著那張臉。

 "….."

 顏齊面孔僵了許久,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你怎會——你到底是誰?"

 公孫羊在一邊喝道∶"放肆,你敢對殿下無禮!"

 顏齊根本已經聽不到其他聲音,依舊震驚地,悚然地,不敢相信地望著江蘊,他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無限好文盡在

 怎麼可能,這個人,怎可能還活著,怎麼可能是江國的太子。

 "不。"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你—"

 江蘊道∶ "如你所想,孤便是孤。"

 "孤要感謝,顏齊公子,送孤的新婚禮。"

 江蘊俯身,將自顏齊手中掉落的畫撿了起來,拂掉紙上塵土。

 "顏公子,你的一生,都活在自我感動中。"

 "時至今日,你仍然並未意識到自己有任何錯處,你仍然覺得,是他辜負了你,對不起你的一片痴心。"

 "你可知,顏氏為何會敗落。因為包括你在內,顏氏上下,只有世家大族的傲慢、偏狹與貪婪,卻從未真正考慮過百姓利益。你有沒有想過,若孤不是楚言,而只是江國太子,因為你故意散佈的謠言,與隋國交惡,引得天下大亂,會是何等嚴重後果。你有傾世才華,過人家世,甫一出生,就坐擁旁人無可比擬的資源和財富,你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為百姓謀福,作出一番成就。可你沒有,你一步步,自毀前程,將自己逼上了最錯誤的那條路。你若真心愛他,就應知道他的理想,他的抱負,你既想得到他的愛,又沒有與家族決裂的勇氣。你的愛,同樣傲慢,自私,你從來沒有想過理解他,而只想讓他屈從於你的意志,抑或說顏氏的意志。"

 "你與他,本質上是不同的人。他雖好武好戰,卻是一位心懷百姓的儲君。"

 "所以,即使沒有孤,他也永遠不會喜歡上你。"

 公孫羊原本警惕盯著顏齊,生怕對方有過激舉動,對殿下不利,聽了江蘊的話,手裡劍險些掉了下去。

 剛剛殿下說,他,他是誰??

 他耳朵沒聽錯吧!

 不遠處,跟隨隋衡一道而來的諸國國主公卿、隋國官員、江國謀士將領也都露出繼而不同的神色,聽到此,陳國國主不敢相通道∶"怎麼,難道沒有人告訴這位顏齊公子這件事麼?!"

 其他幾個知情的國主都朝他默默翻一個白眼。

 這種事就算知道,也沒人敢亂說好不好。

 陳國國主也驚覺失言,連忙捂住嘴。

 而不知情的那一部分人,則露出極度驚愕之色,什麼,兩年前在江北春日宴上出盡風頭的那名小郎君,竟然就是江國太子麼!

 至於江國太子為何會變成楚言,只要有腦子的,立刻就明白,當時正是江國太子墜崖、生死不明的那段時間。

 江國來赴宴的將領、謀士、名士都茫然看向範周,範周已經憋著一口老血、快要站不穩了,還得極力維持淡定,同時示意眾人也淡定。

 但初知道真相的眾人,也暗暗鬆了口氣,這兩日,那名小妾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剛才開宴時,江國太子遲遲不露面,他們嘴上不敢說,但心裡都擔憂,江國太子會因為那名小妾的事與殿下鬧不和,若江國太子就是楚言,此事倒是迎刃而解了。

 同樣一個秘密,在不同境況不同形勢下揭露出來,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向。如果無風無浪,驟然揭開這個秘密,這件事可能會被當做一件獵奇豔聞來談論,可一旦面臨著天下大亂、兩國交惡的危險局面,這個秘密的揭露,反而成了利國利民的好事。大家心裡只會覺得慶幸。

 顏冰被侍衛挾著立在隋衡身邊,看完全程,亦僵立原地,唇角顫抖許久,都說不出話,一直挺拔著的脊樑骨終於像失去了某種支撐,慢慢彎折了下去。

 顏齊隱有所感,慢慢轉頭,望著立在夜色中的顏冰,顫抖著喚了聲∶ "祖父。

 顏冰眼底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一閃而過,但終究咬住牙關,沒說什麼,,成王敗寇,他在隋國朝堂-手遮天數十年,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個詞的含義。他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孫兒身上,萬萬沒料到,去了北疆一趟,他竟沒有絲毫長進!

 隋衡打量著顏冰仍極力維持鎮定的面容,在心裡冷笑一聲,顯然,眼前這個人的反應,還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

 "趙嵇,劉成,魏雲山,孟知賀,歐陽圭.…."

 隋衡面無表情念出一串名字。

 伴著這道玉沉般的聲音,黑暗中忽然湧出一股體型彪悍,全副甲冑、腰挎彎刀計程車兵,十來名身穿不同樣式寬袍的學子被堵著嘴,五花大綁著押在地上。跪在第一個的正是趙嵇,只是趙嵇渾身血色,顯然遭受了重刑。

 而另一邊,還有幾名朝中官員,同樣被堵著嘴,羈押著,手腳皆戴著重銬。

 顏冰看到那些學子和官員的一瞬間,一直維持的鎮定沖淡面孔終於一寸寸迸裂,露出深藏在其下的絕望色。

 隋衡想看的就是他這種絕望,好也教這老東西體味一下,他當年困在北境雪山裡,眼睜睜得看著身邊將士一個個被活活凍死的時候,是如何絕望。

 隋衡欣賞完,方慢悠悠道∶"這十二名學子,皆是你精挑細選出來的優秀學子,他們家世乾淨,出身清白,從表面上看,與顏氏八竿子打不著,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如若沒有出今晚這個意外,他們很可能在今年春日宴中順利脫穎而出,得到進入隋國朝堂的機會,以後,他們就是在顏氏在朝中暗藏的棋子,關鍵時刻,能助顏氏東山再起,也能給孤致命一擊。你表面認罪,禁足宅中,實則苦心積慮,在背後籌謀著一切,從未放棄過光復顏氏。可惜呀,天不佑你顏氏,這一局,還是孤贏了。"

 顏冰已頹然不語,一瞬間,竟像又蒼老了十歲。

 顏齊隱在袖中的手緊緊屈起,指甲幾乎將皮肉刺破,他整個身體輕輕顫抖著,仍有不甘心地望向隋衡。

 "你——當真沒有一絲一毫喜歡過我麼?"

 隋衡表情冷漠。

 "孤發現,顏公子真是死到臨頭,都自戀不已。

 "不過,孤可以認真回答你,孤從未看上過你,以前沒有,現在沒有,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都不會看上你。"

 "那這枚骨笛呢,這枚骨笛算什麼!"

 顏齊突然扒開領口,露出貼身隨帶的一隻黑線穿著,已經泛黃的骨笛。

 隋衡淡淡道∶"孤送你此物,只是給你當聯絡工具而已,沒讓你瞎想。也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丟了吧。"

 顏齊再度劇烈顫抖起來。

 隋衡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手一揮,立刻又士兵上前,將顏冰、顏齊祖孫連同那些學子、官員一道押了下去。

 "殿下。"

 又有親兵過來,在隋衡耳邊低聲稟報了幾句。

 隋衡點頭,轉身,笑著同眾人道∶"諸位,時辰已到,請儘快入席吧。

 眾賓客稱是,忙都行禮告退,相攜往宴會廳方向而去。

 暮色徹底落下,宮人按照慣例,開始往曲水河上放祈福的花燈。兩人隔著夜色相視一笑,江蘊轉身,展袖跪坐到草地上,望著滿河飄蕩的蓮燈,指著其中一盞道∶"我想要那一盞。"

 公孫羊仍守在一邊,正要去為殿下效勞,一道身影已經更快地點足躍上河面,袍袖翻飛,撈了盞花燈上來。

 隋衡將花燈放到江蘊面前,又讓宮人取來紙筆。問∶"要許什麼願?"

 江蘊問他∶ "殿下要與我一起寫麼?"

 隋衡有些意外,立刻道∶"那是自然的,孤早同你說過,這祈福花燈,要兩個人一起寫才管用,你想寫什麼。"

 "說出來就不靈了,殿下跟著我一起寫吧。"

 隋衡便只是圈住江蘊,虛虛握著江蘊的手,由江蘊帶著走,片刻後,他在紙上看到了兩行清雋小字∶年年歲歲,朝朝暮暮。

 隋衡無聲一笑,看著懷中人明淨臉頰,忽然道∶ "少了。

 "什麼少了?"

 "少了句話。"

 江蘊抬頭看他。

 隋衡煞有介事。

 "真的少了。

 趁著江蘊不注意,隋衡迅速奪了筆,在紙上添了句。

 江蘊一看,惱怒不已∶"你還敢瞎寫。

 "怎麼就瞎寫了。上回寫了後,你就給孤生了一個,這回再寫-

 "一個你都看不好,還想要。"

 "誰說看不好,那小東西現在可喜歡孤了。"

 兩人聲音隨花燈一起,飄進曲水河深處。

 江蘊一直目送蓮燈飄遠,再也看不見,方嘴角一揚,展袖起身道∶"我們回去吧。"

 兩人牽著手往回走,曲水湯湯,四野空曠,天地格外安寧,江蘊道∶"我其實有些替顏齊可惜。也有些替陳麒可惜。"

 "他們都是有才之人,本應當有更好的結局。

 江蘊默了默,道∶"我也不希望,世上有人再像我一般。

 隋衡一愣。

 把人攬住,道∶"對不起,孤失言了。''

 江蘊眼睛一彎,笑了笑,道∶"其實,世上還有一個一樣出身高貴,經歷磨難,但仍能堅守本心的人。"

 隋衡故意問∶"準?"

 "殿下附耳過來。"

 隋衡便真美滋滋把耳朵伸了過去。

 江蘊輕道∶"一隻小狗。"

 隋衡瞬間臉一黑。

 江蘊道∶"我要替天下百姓,謝謝殿下能堅守本心。"

 若不然,他無法想象,隋衡當初若屈從了顏氏,當今天下,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隋衡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瞧瞧孤是誰,孤若那般沒骨氣,怎麼能將你名動天下的容與殿下都征服了。"

 嵇安和高恭已經送了禮服過來。

 一刻後,江南江北兩位太子於萬眾矚目中,攜手出現在春日宴晚宴之上,傾世風姿,令天下學子名士仰慕折服。

 自此,有關神秘的江國太子的種種傳言,終於有了一個最公正最真實的答案。

 春日宴結束次日,隋帝在早朝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正式宣佈江國小皇孫江諾,亦為隋國皇室血脈,隋國小皇孫,朕之孫兒,太子嫡長子。

 這再度在朝野民間引發軒然大波。

 畢竟,兩國太子,同為男子,竟然孕育出了一位小皇孫,實在匪夷所思。關鍵時刻,一位雲遊在外的高人來到隋都,為滿殿朝臣解答了這個困惑。

 這位高人在民間很有名氣,正是兩年前曾經卜算出吉祥石降落驪山的玉衡真人。

 雖然因為顏氏發動兵變,吉祥石和叛將霍城一起被天雷擊中,化作了童粉,但那顯然是上天降給

 顏氏的懲罰,換言之,吉祥石為大隋惰擋下了一次致命危機,確實堪稱吉祥之物。

 玉衡真人侃侃道∶"太子殿下當初親赴驪山,運送吉祥石,平定叛逆,馨德感動上蒼,故上蒼降祥瑞於大隋,賜下麟兒,南北方可在關鍵時刻止戈休戰,永以為好。"

 這個說法很有說服力。因按著小皇孫的年齡推算,小皇孫結胎時間,正好和吉祥石出現的時間相吻合,也和江國太子流落隋都的時間相吻合。

 於是平,茶餘飯後,百姓們討論最激烈的話題,就是小皇孫究意是從哪位殿下肚子裡爬出來的. "這還用說麼,一定是江國容與太子!"

 "為何?"

 "因為小皇孫姓江,且出生在暮雲關啊。"

 "不可能,小皇孫明明出生在驪山,後來才到暮雲關的。"

 "是暮雲關!"

 "是驪山!"

 兩方爭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

 等隋衡再一次下早朝回來,街上又有了新的說法。

 隋衡問∶"什麼說法?"

 十方小聲答∶"說殿下悶頭在驪山練兵的那一年,名為練兵,實為養胎."

 ”

 當然,祥瑞之說只是用來給天下人的交代,凡是雙方心腹,都已知道,小皇孫是出於江國太子腹中。隋衡也有給自己人的說法,因為服食了聖物吉祥蛋。

 此事有太醫院兩位老院首作證。

 因兩人當初的確曾在江國太子脈象中診出喜脈,只是因為太匪夷所思,才以為是吉祥蛋引發的假孕現象。險些把小皇孫給弄掉。

 新都尚未建好,婚後這段時間,江蘊一直和隋衡住在隋都。

 隋衡近來很鬱悶,除了婚後那次完美洞房,他已經連續半月沒有和小嬌妻同房了,因為某個小患子,總會在半夜裡偷偷爬上他們的床,打攪他的好事。

 隋衡想到一個好主意,這日下朝回來,趁著小患子被顏皇后帶去宮裡試穿新衣裳的間隙,和江蘊商量著去驪山遊玩。

 "孤不是答應過你,要帶你去騙山看星星,騎馬射獵麼,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很好。"

 江蘊自然瞧出了他的小心思,問∶"那我們的小傢伙呢?"

 "放心,有父皇母后看著呢。那故事,母后也會念。"

 隋衡怕夜長夢多,當下就讓嵇安高恭收拾行李。只是去幾天,行囊不用帶太多,而且驪山裡也有行宮和常用物品。

 東西很快收拾好,隋衡得意洋洋翻身上馬,江蘊換好衣裳出來,抱臂站在府門口.笑吟哈看著話。

 隋衡問∶"怎麼?孤臉上有東西麼?"

 江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後看。

 隋衡轉頭,就見不遠處,一個穿著新衣裳的小糰子,正歪著腦袋,被秦嬤嬤牽著,眼睛一動不動望著他。

 隋衡∶

 *.

 最終,顏皇后帶著小江諾和小郡王隋璋,也加入了去驪山踏青的隊伍。

 為了不讓小崽子打攪自己的好事,隋衡主動攬下了照顧小患子的任務,一日折騰,連讀了十個故事,好不容易熬睡了各種不老實的小患子,隋衡頭皮發麻地出來,就聽到一聲輕笑。

 抬頭,就見江蘊一襲青衫,手中拎著一壺酒,坐在行宮殿簷之上,,背後是廣嬴蒼彎和望不到盡頭的漫天繁星,正眼睛輕彎,笑吟吟望著他。

 這副美好的畫面,讓隋衡心口怦然一跳,一腦門官司也全部消失不見。他也縱身躍上屋簷,看著江蘊手裡的酒,道∶ "你又不能喝,拿這做什麼。"

 "這是孟神醫專門配的藥酒,不妨事。"

 "今日我高興,想和殿下喝兩杯。"

 他神色間帶著輕鬆和恣意,隋衡便應了。

 江蘊沒有帶酒盞,就直接就著酒罈,和隋衡一人一口的喝。

 喝到月上中天,隋衡撐著小巴,望著專注望著蒼穹的江蘊,問∶"想什麼呢?"

 "在想我們相遇,相識,一路走到今天。"

 江蘊又拎起酒罈,喝了一小口。

 隋衡被這話觸動,也跟著看了眼。

 雖說是藥酒,隋衡也怕他傷著胃,趁機奪過來,道∶"你也給孤留一些。"

 江蘊頰上已經染了些紅暈,夜風拂過,抬臂,抱住隋衡頸,青色廣袖簌簌飛揚,道∶"我想親-親殿下。"

 不等隋衡開口,他已湊過來,輕輕在隋衡面上點了下。

 隋衡啞然笑道∶"容與殿下,親人可不是這麼親的。"

 他順勢把人攬住,丟了酒罈,俯身而下,吻住了懷中人。

 星河漫天,山河壯麗璀璨,遠處曲水河仍浩浩流淌,兩人於驪山夜色中相擁,一吻綿長。

 也許,這天下間永遠不會有人知曉,他們真正的故事,但天地,山川,日月,星河,神明,會見證他們所有的傳說。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山河日月,江南江北,永以為記!

如果您覺得《意外懷了敵國太子的崽》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www.51du.org/xs/142070.html )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新增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