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適才還在說我不是男人。”
“你......”
冷清歡使勁深呼吸：“你是玩真的？”
“否則呢？”
“你能接受我的不貞？以前你碰我一下，都會覺得髒了您老的手。”
慕容麒低垂下頭，微微一笑：“等我一會兒搬過來，能否接受，你不就知道了嗎？”
“你做夢！”
“那不試，本王也無法給你明確答案。”
冷清歡突然發現了自己的無可奈何，抗爭了半天，忍了半天，自己的小命還是沒有掌握在自己手裡。
“那你說吧，究竟怎樣才肯放我離開？”
“那你說吧，究竟怎樣才肯安心留下來。”
冷清歡一本正經地望著他：“你這是又想讓我替誰擋槍？”
慕容麒一愣，不明白這擋槍是什麼意思。
“你為了不讓冷清琅被治罪，向著太后妥協，你為了刺激你的錦虞郡主，故意與我親近。這一次，你又為什麼？”
慕容麒認真地低頭望著她，眸子裡雲起雲湧，有暗潮澎湃。
“這些所謂的藉口你想要多少都有。可本王不想繼續編了，理由只有一個，就是想讓你繼續做這個麒王妃。”
冷清歡一時間有點懵，不知道慕容麒這又在玩什麼么蛾子。
“你腦子進水了？”
“我腦子進你了。”
“若是我不想呢？”
“想與不想，你現在都是我的王妃。”
“你的王妃？我陰狠，毒辣，善妒，更容不得你紫藤小築裡養著的那個狐狸精，想讓我做你的王妃好啊，你先將冷清琅趕出麒王府，別說什麼麒王妃了，讓我給你端茶送水，紅袖添香都可以。”
慕容麒的面色黯了黯，沉默了片刻：“別的條件行不行？”
“不答應？”冷清歡冷笑：“敞亮人說敞亮話，我不會玩什麼姐妹情深。我們兩人就是勢同水火，有我沒她，有她沒我。別指望我們兩人能和睦相處，二女共侍一夫。”
慕容麒想也未想，緩緩搖頭：“本王不能對不住她。”
冷清歡心裡還是難免澀了澀，說一千，道一萬，自己還是不如她冷清琅。慕容麒可以為了冷清琅休棄自己，卻不肯為了自己趕走冷清琅。男人的心竟然這樣大嗎？可以同時容忍兩個女人的存在。
自己還是嫉妒了。
她聳聳肩：“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慕容麒，想魚與熊掌兼得，你做夢！一輩子都別想！“
“我可以讓她以後不許再來招惹你。”
“呵呵，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以為是她想罷手就能了結的嗎？你不讓我走，就等著看，她是怎麼死在我的手裡的吧。”
“非要趕盡殺絕嗎？不過是幾句口角而已，你們還是姐妹。”
口角？原主香消玉殞原本就是拜她所賜，若非是自己機緣巧合，哥哥也已經死在她與金氏手中，自己更是葬送了一輩子的幸福，這是幾句女兒家的口角？
“一旦有一日，我們兩人必須你死我活，到時候你救誰？”冷清歡很平靜地問。
慕容麒默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留下我，你遲早都會被逼著面臨這個選擇，所以，千萬不要妄想這世間的女人都是娥皇女英，畢竟，你也不可能是帝舜。”
慕容麒被她接連逼問得啞口無言。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冷清歡轉過身，冷下心腸，清冷地道：“你走還是我走？”
慕容麒使勁緊了緊拳頭，默默地一言不發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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