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在一旁，也沒有阻止。
冷清琅雖說在相府裡跋扈習慣了，但是不是逞一時口舌之快，不管不顧的性子。冷清歡猜測，應當就是她長期服用凝香丸，裡面的毒素已經直接影響到了她的性格，令她變得浮躁，說起話來口不擇言。
自作孽，不可活。
如意被當眾揭短，下不來臺，氣怒地指著冷清琅：“來人吶，給我掌嘴！”
冷清琅絲毫並不相讓：“這裡是麒王府，假如我說錯了什麼話，自然有麒王爺管教。如意公主若是逞威風，回你的駙馬府。”
“我乃是公主，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側妃，有何教訓不得？今日就讓你知道我皇家的威嚴，豈容你褻瀆！”
一聲令下，身後宮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冷清歡見冷清琅與如意半斤八兩，誰也沒有討到便宜，反而被外人看了笑話，不想再多管，只緩緩掃過四周一眼，冷冷吐唇。
“今日之事，擺明是清琅著了你們的道，如今還神志不清，沒準兒就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鬧騰大了也好，正好刨根究底，查問一個清楚，倒是要看看誰這樣大膽，連我府上側妃都敢下手。”
這話裡對在座貴女們也有威脅之意，若是傳揚出去，這事兒麒王府也不會善罷甘休。
冷清琅可以不護著，但是冷家的名聲，關係到以後哥哥的仕途與婚姻大事，不能坐視不管。
這樣一說，錦虞就坐不住了，忙起身打圓場。
“如意公主何須跟她一般見識，您暫且消消氣，等我表哥回來，當然會為你主持公道。”
如意今日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氣急敗壞地一聲冷笑：“今日我們可都是你的客人，在這裡被人羞辱，你卻屁都不敢放一個。等你表哥回來，我看也未必會偏向著你。”
就算是如意出言相激，錦虞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與冷清歡作對，夾在中間，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冷清歡話也點到為止，轉身就出了棲霞苑，冷清琅願意怎麼作，就繼續作吧。
冷清琅也不傻，在座的蛇鼠一窩，沒有一個偏向自己的，留下來不是自取其辱麼。因此跟著冷清歡也出來了。
冷清歡聽到身後腳步聲，停頓了腳步，轉過身來，極是認真地問：“適才錦虞身邊的靈婆對你做了什麼？”
冷清琅單獨面對冷清歡的時候，又開始陰陽怪氣：“我若是不告訴你呢？”
“隨便，只要你不怕她們已經給你下了毒。”
這樣一說，冷清琅頓時就慌了：“那靈婆就是跟我說了幾句話，然後還自告奮勇給我梳了一個頭。”
冷清歡狐疑地瞧了她髮髻一眼，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兒，微蹙了眉尖：“就只梳了一個頭嗎？”
冷清琅略一沉吟：“頭油的味道不太對，跟往日不同。我曾經問過，她說許是混合著她手上的香脂，變了味道。”
冷清歡從袖子裡摸出帕子，丟給冷清琅：“擦擦頭髮。”
冷清琅依言而行。
冷清歡將帕子接在手裡，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以後在錦虞身邊的時候小心一些，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轉身便回去了。
一回到朝天闕，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檢測頭油裡面的毒性成分。第一個令人吃驚的發現，竟然是從裡面檢測出來了屍油。
冷清歡有些震驚，她浮現在腦海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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