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略一思忖:“辦法也不是沒有,醫書上有記載,被惡犬咬傷之後,可以取惡犬腦漿,塗於傷口之上,如此可以預防瘋犬病症。不過,也並非完全可以預防。再說......”
郎中瞅一眼躺在地上的惡犬屍體,適才已經被家丁用棍棒敲破了天靈蓋,紅的白的流了一地,取了用誰知道是否有效?
金尚書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急得腦門冒汗,捶胸頓足:“這可如何是好?”
雖說被惡犬咬傷之後,不會百分百感染,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金尚書見已經有百姓圍觀,面上無光,趕緊命人將金二抬回府去,清理了現場,散了。
冷清歡瞧著左右無人了,這才一躍而下,心滿意足地拍拍手。
自己也只能送他到這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看你以後還敢缺德不?”
“本王覺得,自己就已經很無恥了。沒想到,王妃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身後冷不丁有人說話。做賊心虛的冷清歡差點嚇了一跳。
扭過臉去,見是慕容麒在身後負手而立,衝著自己笑得一臉寵溺。
她拍拍心口:“走路悄無聲息的,是想嚇死我麼?”
慕容麒朝著她走過來,挽起她的手,往外走。
“就知道,這金二是要遭殃了。若是真的感染了瘋犬病,金二是不是必死無疑?”
冷清歡點頭:“狂犬病暫時無藥可醫。但是,假如早點來找我,還是可以預防的。”
“若是真的來找你,你願意出手?”
“為什麼不呢?雖說他是被咬傷了,但是未必百分百就會被傳染。救死扶傷乃是我的責任,我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病人送死不管呢?”
慕容麒無奈搖頭:“睜眼說瞎話,說的便是你。還這樣振振有詞,不對,應當是大言不慚。”
冷清歡“嘿嘿”一笑:“醫者父母心,我這當孃的,不以他的性命做要挾,怎麼能讓他乖乖聽話?別說我這裡,你尋那變戲法的女子演這齣戲,就不怕金尚書也著手調查嗎?”
慕容麒坦然一笑:“此事就算是我設下的圈套又如何?若非是金二等人無法無天,能出這場鬧劇麼?如今本王王妃起死回生,救活了賣唱女,本王出面替他們擺平,他們感激我還來不及呢。至於那個賣唱女麼,得了銀子早就送出上京了,無跡可尋。”
兩人狼狽為奸地相對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果真,時隔一日,金尚書便親自登門,帶著謝儀向著慕容麒致謝來了。
他已經問清金二事發經過,不疑有他,少不得對金二一番訓斥。慕容麒出面擺平此事,雖說是為了冷清驕,但是金二也跟著沾了光。所以,禮節上不能少。
慕容麒並未多言,也沒有像別人那般,炫耀自己擺平此事如何大費周折,只是淡然吐唇:“小事一樁,金大人何足掛齒。”
金尚書又是千恩萬謝,少不得做一番檢討,然後說起了金二的傷勢,又是骨折,又是被狗咬傷,也算是吃了教訓,不能親自前來請罪。
慕容麒還是惜字如金:“不必。”
金尚書鼓足勇氣:“聽聞王妃娘娘醫術高明,可起死回生,下官想著向王妃娘娘請教一個問題。犬子給瘋狗咬傷,府上郎中說有感染瘋狗症的可能。可有預防之方?”
慕容麒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命人請出冷清歡,為金尚書解疑答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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