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鬍子拉碴的男人正是漠北的魯大人。五年未見，身形魁梧，面膛黑紅，滿臉鬍子，儼然已經成為了標準的漠北漢子。
他鼻端一聲冷笑：“適才你可看清她手裡的動作？”
青衣蒙面人點頭：“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奇形怪狀的暗器，還有刀片，都是她從左手的袖子裡摸出來的。可是，她昏迷的時候，我們分明搜查得很仔細，她身上壓根就沒有刀片與暗器。”
魯大人得意地摸摸下頜：“你所說的暗器叫針管，可以透過這針管向著體內注射大劑量的藥物。藥效發作比藥湯子快。而那把刀，則是手術刀，奈米晶體鍛造，鋒利無比。這些東西，是被她巧妙地藏匿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可能是衣袖，也有可能是手鐲，或者一枚小小的晶片。”
“魯大人留了她的性命，這樣大費周章，就是為了這兩樣東西？”
魯大人搖頭：“當然不是，我所想要的乃是她隱藏這些寶貝的那個空間，說了你也不懂。”
“這個我的確不懂，我也不感興趣。我家主子想要的，就是這冷清歡的性命。既然現在，你已經探查到了她藏匿寶貝的方法，那麼，就立即取她性命，免得夜長夢多。”
魯大人一擺手：“你以為，她的這些東西是藏在袖子裡嗎？你以為殺了她，我直接奪了這件寶貝就可以了？我需要知道開啟寶貝的方法，否則，毫無用途。”
“想要撬開冷清歡的嘴，哪有那麼容易？”
“這不是冷家四小姐也在咱們手裡嗎？還怕撬不開她的鐵齒銅牙？”
“那我預祝魯大人你行事順利，得償所願。”
“放心，只要她手裡的寶貝一到手，我立即就會殺了她，報答你家主子冒著風險替我滅口的情分。”
“一碼歸一碼，此次你我合作是各取所需，你要寶貝，我家主子要她的性命。至於幫你們殺了天牢裡的那個漠北俘虜，魯大人可要說話算話，除了藏在河西的那批槍支，你另外還要再給我家主子運送一批子彈過來。”
“好說，好說。”魯大人志得意滿，衝著對面的青衣蒙面人伸出手來：“我們合作愉快。”
青衣蒙面人莫名其妙地瞅他一眼，不明白這樣的舉動是何意思，並且將自己的手蜷縮進了袖口裡。
魯大人收回手，“呵呵”一笑，不以為意：“那你等我的好訊息。”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青衣人催促：“慕容麒和仇司少都不簡單，可能很快就會循著線索找過來。”
“你們未免有點長別人威風，滅自己銳氣，一個小小的慕容麒，看你們嚇得。我們一路之上，更換了三輛馬車，聲東擊西，調虎離山。這個藏身之處又人跡罕至，他慕容麒又沒有狗鼻子。”
青衣蒙面人鼻端輕嗤：“當初仇司少擄走冷清歡，藏身之處在山腹之內，任是換做誰怕是也尋不到。慕容麒單憑糧店掌櫃手寫的幾個字就鎖定了目標，救回冷清歡。勸你不要太自大。”
魯大人仍舊不屑，徑直上前，觸動手上機關，頭頂處緩緩開啟，然後沿著臺階，徑直向上。
冷清歡頭頂的鐵柵欄再一次開啟，一架軟梯伸下來。
該來的，總是來了。
冷清歡盤膝而坐，緩緩轉動著手腕上的金絲纏花鑲翡翠手鐲。冷清畫坐在她的身邊。兩人守著狼王的屍體。
這種腥臭的味道真的難聞，清歡幾次都有作嘔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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