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熱臉貼了冷屁股,一點也不覺尷尬,熱情地將手從窟窿眼裡伸過去:“你說我要是把這窟窿挖的大一點,不算是越獄吧?要不,這好吃好喝的遞不過去,讓你見天瞅著我吃,多不好。”
皓王妃輕哼:“不勞。”
清歡轉過身去,抓起雞腿啃,瞬間覺得開胃了,吃得滿嘴流油:“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畢竟我這有身孕,要補。二嫂你也不會生,用不著。”
皓王妃腮幫子緊了緊,沒吭聲。早就聽說冷清歡的嘴毒,比黃蜂尖蠍子尾還要毒,今日親自領教,果真恨得牙癢,卻不敢發作。
冷清歡一邊吃,一邊問:“我聽說,是你把我妹妹開膛破肚的?”
皓王妃沒回答。
“想當初,我第一次給病人開膛破肚動手術的時候,吐得哇哇的,兩天沒吃得下東西,尤其是我的師傅還熱情地請我吃熘肝尖,臘八蒜燒肥腸,我滿腦子都是那血腥的畫面,一邊吃一邊吐。
二嫂平時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沒想到比我厲害多了。不僅開膛破肚,還把零件都摘走了。”
“情勢危急,迫不得已。同樣的事情,由你來做,那是救人,換成我,就變成了殺人。”
裝,真能裝,繼續裝!
“聽二嫂你這麼說,還挺冤枉的。若非我妹妹身上中了那麼多的毒,我也會相信你的這番說辭。”
皓王妃微微一笑:“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畢竟,冷清瑤已經瘋了,無法為我作證。”
“她的瘋症我能治好啊。”清歡說得胸有成竹:“毒,我也可以解。”
皓王妃唇角的笑僵了僵:“其實,我挺好奇的,三弟妹你雖說自小得你外公傳道授業,讀過幾年聖賢書,但是鄉野之間,見識必定有限。回到上京之後,又在相府之中足不出戶,你是怎麼習得這一身醫術的?”
清歡不答反問:“彼此彼此,我也一直挺好奇,二嫂以前在巴蜀的時候,想必生活得也很精彩。”
兩人已經是心照不宣。
皓王妃一怔之後,很快恢復了平靜,尋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來:“看來三弟妹早就已經在調查我。”
清歡痛快地打了一個飽嗝:“彼此彼此,二嫂想必也一定派人去我的老家打聽過我的根底。沒準兒呢,還在背後做過什麼手腳。”
“看三弟妹這話說的,我能做什麼手腳呢?”
“二嫂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又惱恨我跟那扎一諾,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皓王妃的面色又僵了僵:“三弟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與你無冤無仇的,有什麼好恨?”
“我也覺得咱們倆無冤無仇,可二嫂非要將聖女教覆滅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我也沒有辦法。”
“三弟妹的想象真豐富,這猴年馬月的事情了,竟然也能舊事重提。”
清歡抿抿唇,緊盯著皓王妃的臉色:“聖女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竟然有人提前通風報信,使得聖女教的教主得以從容離開,免於一死。看來,二嫂雖說早就離開了聖女教,但是對於聖女教的感情,還是深厚的。”皓王妃慢條斯理地梳理著自己的長髮:“我以為,你還會繼續跟我裝傻充愣,不肯撕破最後的臉皮,沒想到,你會這麼痛快。”
冷清歡依舊道:“彼此彼此,我以為二嫂也會一推三六五,全都不肯承認。”
皓王妃梳理頭髮的手一僵,“咯咯”地笑:“承認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承認啊?”
說的也是,這就叫滴水不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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