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女性的特徵很明顯,這不是用白布緊緊地勒住胸口就能遮掩的事實。
仇家流言一片,很多人都在質疑我的性別,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說,我就是個娘們兒。
父親就在這個時候撒手走了。
我與母親的處境變得很微妙。
魯長老與二叔煽動全族的人,要在洗劍大會上,揭穿我的真實身份。假如我不敢自證,就不能接掌藏劍閣與仇家。
母親除了哭,不知所措。
仇家內部四分五裂,已經危機四伏。
我依靠狠辣,暴力的手段勉強鎮壓住那些覬覦我仇家產業的歹人,不過也是在苦苦支撐,走投無路。
那次進京,其實我是想到上京告御狀的,我願意將仇家一半的家產捐獻出去,換取皇上對我仇家家主身份的肯定。
前往琳琅閣尋歡,偶遇冷清歡,也只是我為了躲避魯長老的追殺,誤打誤撞,走錯了地方。
鴇娘喚了一批又一批的姑娘讓我挑選,我哪有這種心情尋歡作樂?
鴇孃的眼光何其毒辣,她見我不屑一顧,以為我是千帆過盡,於是附在我的耳邊,悄悄地告訴我:“客官若是想見識點新鮮刺激的,我們琳琅閣裡還有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一句話將我鎮住了。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見過與我一般的人,我好奇,他們的身體是否與我一般無二。
就像是好不容易遇到了知音,我爽快地拋給了鴇娘一錠金子。
鴇娘瞬間眉開眼笑,如了我的心願。
於是,我遇到了冷清歡,她是我的救贖,也是我的劫難。
若是沒有她,現如今,我只是仇司少,可能落魄潦倒,也可能性命不保。
但是也正因為有了她,求而不得,一生缺憾。
五年共同的相處時光,是上天對我的恩賜,是對我這個半生沒有得到過真心關愛的人的彌補。
我仇司少不是什麼好人,執掌藏劍閣,我心狠手辣;掌管仇家,我也只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仁義二字與我而言,只是個笑話。
我身邊的女人,都是帶著目的性地接近我,除了兩個人,一個是蕾玉,一個是清歡。
蕾玉是報恩,就像一根樹藤,依附我而生;清歡自強不息,不媚上,不欺下,活得灑脫自在通透,也純粹,可以與我攜手並肩,令我最為輕鬆愉悅。
可惜,有人捷足先登,一眼,就是一輩子。
將近五年的朝夕相處,都沒有將她的心,從慕容麒的身上轉移。
當然,我也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地向她表白過自己的內心。
我說話吊兒郎當,可能,在別人的眼裡,每一句話都是玩笑,即便,這句玩笑的背後,我醞釀了很久,鼓足了勇氣,費力地扒開我所有的偽裝,發自於肺腑。
我心是認真的,唯獨,望著她的目光不夠認真。
用清歡的話來說,我缺乏勇氣。
她將我剖白得很徹底。
即便我現在已經是富可敵國的仇家家主,我可以站在高處,蔑視眾生,即便每一個人都對我心存羨慕,恨不能活成我仇司少的身份。
但是,因為我的身世,我的身體,心底裡的那一分自卑,我無法摒棄。
不幸的童年,需要用一生來治癒,那是陽光無法溫暖到的地方。
清歡說我沒有勇氣追求自己的幸福,敞開心扉去喜歡一個人。
她只說對了一半,我不是不願去愛別人,只是因為,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
只是,她不屬於我罷了。
她最終仍舊還是回到了慕容麒的身邊,我很為她開心,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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