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姝的情緒比剛剛好了許多，“沒有。”
緊接著她擦乾淨臉上的眼淚，“知意，我真的沒有注意到，那段日子有什麼特別的。而且我每天和清珞在一起，從來沒有接觸過其他人。”
我話到嘴邊有些猶豫，“那......小黑爺沒有半點可能？”
宋錦姝長嘆，眼中充滿心酸與無奈，“我倒希望有這麼半點可能。哪怕是一絲絲也行。”
我知道這是戳到了宋錦姝的痛處，可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加快進度。
“小黑爺怎麼說？”我問。
宋錦姝搖了搖頭，緊咬下唇，“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我自己提出要在這安靜一段時間，因為我的內心實在是太亂了，更是受不了清珞再喊我孃親。”
說到這，宋錦姝又哭的泣不成聲，“知意，我......不配喜歡小黑夜了。”
“我原本以為，我的臉能長成這樣，是老天爺憐憫我，是命運的特殊關照，給我和小黑爺一次機會。可是我沒想到......”
聽宋錦姝主動提起她的臉，我才想到問：“對了，你這臉是怎麼回事？恢復的這也不是你之前那張臉啊！”
宋錦姝又是低下了頭，緊咬著嘴唇。
半晌，才緩緩吐露，“這是布里安最後為我做的。”
“布里安？”我表示聽不明白。
宋錦姝點頭，“對，一開始我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後來我發現臉有些癢，可你知道的，我面對不了這張臉，更是不願意摘下來去看。”
她停頓了一下，長嘆，“直到有一天癢的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就摘下來了。結果我發現我的臉已經臉皮帶肉的長好了，就是現在這樣。”
我滿臉的震驚，萬萬沒想到宋錦姝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幸運。
可為什麼這樣的幸運背後，卻是這般的不幸？
難道命運就不會記得相互矛盾嗎？
這時候，宋錦姝又接著說：“後來，小黑爺他們也是記得不可思議，便開始查了查，最終發現，是布里安給我的那面具，用他自己的全部靈法所鑄，只要我的臉將全部靈氣吸收，便能長出細膩的皮肉。並且是嶄新的，不是誰的替身。”
宋錦姝最後這句話才是她的心結。
她也是從一開始就不想做林初弦的“替身”的，她是宋錦姝，獨一無二的。
“沒想到布里安竟然為你做了如此大的犧牲，怨不得那天在陰摩羅國，他竟會對一隻蜘蛛精束手無策，就那樣輕易的丟了性命。原來他那個時候已經是強撐著，根本沒有半點靈法了。”
我的話讓宋錦姝很是難過。
不止是她，我也一樣。
畢竟布里安也是我們大家的朋友。
“錦姝，今天我時間有限，所以我就不拐彎抹角。對於你肚子裡這個孩子，你怎麼打算的？”
我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同時宋錦姝抬頭對上我的視線。
“知意，如果你是我，你怎麼辦？”
我看著宋錦姝那雙淚眼汪汪的樣子，毫不猶豫的回答：“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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