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已經分不清從什麼時候起，他習慣性的替我擦乾頭髮。
一次次拒絕無果之後，這竟然演變成了一種自然而然的現象。
我淡淡抬眸，瞥了他一眼，“到底是什麼？現在能說了嗎？”
墨淮一邊替我擦乾每一縷髮絲上的水珠，一邊若無其事的回答道：“日光銅鏡主喜陰，所以幾經輾轉才能到了那個賣家手裡。可這賣家祖上信佛，儘管到了他不信，可這日光銅鏡在他家裡也不能動手。這就是為什麼那個賣家說，日光銅鏡想要殺他，最後卻沒有殺成的原因。”
我微微側頭，睨了墨淮一眼，“你不是沒有法術了嗎？怎麼還知道這些？”
墨淮給我擦著頭髮的手一頓，笑道：“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法術是去做凡人以外的事，然而我剛剛說的這些，你們凡人都能知道，我也知道又有什麼稀奇？”
我嗤鼻，“你這藉口找的未免太低階了，你倒是說說，凡人怎麼就都知道了？”
“八字！”墨淮回答的篤定，“交易的時候對方得有身份證吧？他的身份證我看了，結合面相得出他命裡的劫難和遭遇。”
我嚥了咽口水，“你會的還挺多！”
“比這更多的也有，剛剛問你了，你偏不要試！”
我皺緊眉頭，眼神逐漸有些不悅。
墨淮緊忙收口。
“怎麼解決？”我問。
墨淮將用完的毛巾隨意的扔在一旁的桌子上，“為何要解決？”
“？？？”
“不解決？”我語氣頗為驚訝，“就任憑我們收的這東西到處害人？那你這古玩店開的意義是什麼？”
墨淮嘴角勾起一抹笑，“是什麼你應該比我還明白，至於日光銅鏡非要收的人是你，更何況我又不是什麼救世主，為何要冒險救別人？還是一些凡人！”
我瞪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凌厲，一把將他從我身邊推開，他倒是也沒惱，只是有些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
“墨淮，你要不救，我自己救。”
我語氣篤定。
隨手將剛剛擦乾的頭髮紮了起來。
現在在凡間，更多的時候我都喜歡扎一個短短的馬尾。
“你怎麼救？像今天一樣貿然衝進去？那你知不知道後果你可能比那個女孩死的還慘？”
我態度依舊，“日光銅鏡為何會挑中對面飯店的那個吃飯的女孩？”
墨淮毫不避諱回答，“離這最近，感應到了陰性氣息，並且非常適合它，所以就動手了。”
“你這意思是之後每次它殺的人，差不多也是我們周圍的？”我問墨淮。
他點頭回到，“差不多。”
這時我嘴角掛起一抹得意，“那我不用動手了，打著讓幾個凡人墊背，到時候你這夢西洲出現之後，附近總是死人，總有人看不下去，並且引起看守凡間的仙家注意。若是死幾個凡人能這樣一舉雙得，那我還做什麼聖母？”
我說完之後，整個人便慵懶的倚在了沙發上。
全程眼皮子裡都不夾墨淮。
他倒也突然不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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