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半個小時後疏通了通道,官錦陽祁念被救。
醫院,祁御醒了。
“爸爸!”
祁念渾身是土的跑過去,趴在床頭委屈的哭,祁御眼睛轉了轉,望向聲音方向。
“只有你自己回來嗎?”
“祁先生,我在這裡。”
祁御的手指動了動,表情從緊張轉化為放鬆。
“念念,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他說。”
“我要聽,我不走!”
祁御手沒力氣,只有手指艱難的動了動,“聽話。”
祁念紅著眼睛離開,病房裡瞬間寂靜下來。
祁御的身體太弱了,他掙扎了一下,還是選擇:“麻煩你幫我把床抬高。”
官錦陽依言做了,祁御上半身抬起,他緩緩抬手把氧氣面罩拿走。
靜默如玉的一張臉,如果沒遭遇變故,祁御的顏值不輸給任何人。
“我沒想到念念喜歡上的人是你。”
“祁官兩家的恩怨從我這裡起,一直沒解決,所以波及到我女兒身上。”
“官先生,你近些來。”
官錦陽毫無防備的上前,祁御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記住你今天做的,念念是你用命去保護的,你要敢負她,我在地下絕不會饒了你!”
他身體不行了,手上的力氣根本毫無威脅。
但官錦陽沒動,還伸手扶住他。
“您放心,我不會負念念,我愛她如命。”
“咳,咳咳咳!”
祁御劇烈的咳嗽,官錦陽都能聽到他五臟六腑的嗡鳴聲。
“官錦陽,我醜話說在前面,我死後,祁家仍然不是你能輕視的地方。”
“嗯。”
“你的家人,你爸爸,你舅媽,如果要對她不好”“我會護著她,無條件、無底線的護著她。”
祁御眼底落上一層紅:“她只是沒有了爸媽,但祁家還在!你們不能欺負她!”
“不會的,我發誓。”
官錦陽在祁御面前直直跪了下去,“不會的,我發誓。”
祁御顫抖著抬手按在他頭頂,“你答應我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能食言。”
“是。”
官錦陽出病房,祁念又進去。
祁御換了一張臉,溫柔的哄她,說自己沒事,說自己不會死。
不會死嗎?
治療方案都撤了,醫生“做好準備”四個字說了好幾遍。
祁念不是小孩子,知道爸爸要走了。
可她不捨得“爸爸,再堅持堅持好嘛?
等我結婚好不好?
我穿婚紗,我們照一張漂亮的全家福。”
“爸爸,你想想媽媽,她一定希望你送我出嫁。”
祁御摸著她的頭,良久說:“念念,我和你媽媽分開28年了。”
“我太想太想她了。”
祁念抱著他哭的渾身顫抖。
祁御累了,閉上眼睡去。
像是預示到了什麼,他再次醒來,是官寒、官洛洛、時崇和雲想進門。
“終於,又見面了。”
他目光混沌無神,反應了一下說:“時崇和雲想也來了。”
雲想驚訝,“你連我都認得出?”
祁御笑了笑,手上有力氣了,能摸到按鈕把床抬高。
“祁御,虎毒不食子,你怎麼敢拿親女兒的命開玩笑!”
官寒要氣死了,昨晚的爆炸案是祁御一手策劃的,為了證明官錦陽的真心,差點炸死祁念。
“我既然敢做,必然會確保念念的安全,我只是想要你兒子死。”
“”官寒磨牙,想揍他,被官洛洛按住。
“陽陽不負你望,你現在可以放心了,他是真的愛念念。”
“只有他愛還不夠。”
祁御撐著床,身子往前捱了挨,“官寒,以前的事是我做錯了,跟念念無關,你要是還恨,我下輩子來找你贖罪,你不準欺負我女兒”“咳咳咳咳!”
一番話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官寒覺得祁御靈魂都要出竅了。
“我還沒有卑鄙到用一個女孩子洩憤。”
“你要是真不放心,有本事別死,再讓我記恨個二三十年。”
祁御聞言,混沌的眼球動了動。
“官小姐。”
他從前這樣叫官洛洛。
“我在,我不恨你,不恨祁嘉,也不恨念念!”
她跑過去緊張的說:“你快躺好。”
祁御微微頷首,姿態放的很低很低,“對不起。”
官洛洛見過華麗如神的祁御,那些年的四大豪門,他也曾站在金字塔頂,光芒萬丈。
可是嘉嘉一朝去世,他的世界就塌了。
官洛洛記得當年在祁嘉葬禮上的祁御,光著腳,抱著屍體萬念俱灰。
他早就想死了,如果念念沒有活下來的話。
“沒什麼誰對不起誰,事情都過去了,現在祁家和時官兩家是親戚,等兩個孩子結婚了,我們、我們一起過節,每年都過!”
她沒忍住,哭的嗓子在抖。
祁御卻笑了,“好,我會和嘉嘉說的。”
他是確定自己要走了。
官洛洛哽咽,難過的去時崇懷裡。
“除了跟祁嘉合葬,讓我們善待念念,你還有什麼想為妻女做的?”
時崇問。
祁御笑的像個孩子:“我準備了一套衣服,一會兒請找人幫我換上,不然我怕嘉嘉認不出我來。”
他累急了,也放鬆極了,思緒飄的好遠好遠。
“不過肯定會認出我來的,嘉嘉以前就說,她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我,我九歲遇見她,那年她才四歲,那麼小,那麼可愛,念念長得像她,很像很像”祁御想著想著睡著了,從這天起,他像是陷入了夢境,還有呼吸,但一直沉睡。
48小時之後,祁御去世了。
這天天晴,風裡有花香。
所有人覺得,祁御走過了陰間的橋,砸了孟婆手裡的碗,最後順利找到了他的嘉嘉。
葬禮當天舉行,祁嘉塵封了28年的墓被開啟,她和丈夫合葬在一起。
祁御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了結了。
祁念全程都沒有流一滴眼淚,祁家沒人了,公司的高層趕來弔唁,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話,祁念一一回答。
孟淮安說要帶祁念去日本,她不去,孟淮安要用強,被祁家的保鏢拖走。
葬禮隨後平靜又簡單,祁御去世的訊息在網上發酵了半天,被官寒壓了下去。
晚上,祁家的燈都開著。
祁念站在祠堂,一身白衣,盯著父母的照片看。
有柺杖和腳步聲,她回頭,看見官寒和時淺。
時淺哭了好幾場了,見不得祁念隱忍的樣子,跑過去抱住她。
祁念輕輕回抱她:“我不難過,我爸爸和我媽媽團聚了,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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