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珏拼命點頭,司明厲不再理她,起身去找梁瓷。
梁瓷剛弄好面,還沒添水,司明厲一來,拽住她就走。
“先生?
出什麼事了?”
“剛剛那個人,你離她遠一點。”
梁瓷想了想,“她在吸毒。”
“嗯。”
司明厲在想怎麼安排司明珏,留在家肯定不行,但貿然丟出去,她指不定做出什麼瘋事。
看她那模樣也知道,司家這棟房子是她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她不正常,你切記避開她,不要單獨跟她一個房間,算了”他咬牙:“你跟在我身邊吧,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他沒意識到話裡的不要臉,梁瓷耳朵有點熱,但她平靜的說:“不怕,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你還不好欺負?
瘦胳膊瘦腿,比她矮了一大截!”
司明珏有一米七六,梁瓷才一米六。
梁瓷不願意了,鼓了鼓腮幫子:“人的不以高矮論氣勢!”
司明厲被逗笑,刮一下她的鼻子:“總之你聽話,司明珏什麼壞事都會做,不要妄圖感化她,你那點善心,用在救我就好了。”
“好吧。”
梁瓷點頭,目光一轉,“呀”一聲,“面蹭到你身上了,對不起。”
她手上都是面,剛剛撣到司明厲黑色的睡衣身上了,梁瓷用手臂去擦,身子離的他就近了些。
司明厲想起酒吧那個吻,沒親夠,還想親。
“梁瓷。”
“嗯?”
梁瓷抬頭,漆黑的眼睛近在咫尺,司明厲心頭一蕩,低頭親她。
梁瓷一掌把他推的遠遠的。
司明厲:“”因為梁爺爺剛走沒多久,梁瓷還在戴孝,司明厲就在司家安排了梁爺爺的奠堂,這樣梁瓷每天能去陪爺爺說說話。
這點羽川夫婦也是同意的,但地點安排在司明珏的房間旁邊,她不願意。
“你在咒我早點死嗎?
趕緊撤了!”
梁瓷堵在門口不動。
司明珏被毒癮搞的性格大變,突然陰冷,突然暴躁。
“小賤人,你聾了!”
說著就要上手,梁瓷準備好回擊的模樣,面前突然一個人影。
司明厲一掌推上去,司明珏倒退著撞到牆上,馬上疼的齜牙咧嘴:“司明厲,你謀殺親姐!”
“你還知道你是我親姐,你看看自己的樣子!”
司明珏吸著鼻涕,臉色發青,一雙眼狼似的,冒著藍光:“我怎麼了?
我這副模樣還不是你害的,你要不招惹官洛洛,不去J市,我能被姓時的搞成這樣?”
這事想起來司明珏就氣,惡狠狠的瞪著司明厲:“你個慫蛋!女人女人搶不過,男人男人打不過,慫種,窩囊廢!”
司明厲絲毫不氣惱她發瘋,冰冷的說:“隨便你怎麼說,你的房間我挪到一樓了,滾下去!”
“我憑什麼住下面?
我是司家二小姐!”
“江鳴!”
司明厲大吼。
江鳴匆匆趕來,試圖拉司明珏,司明珏揚手就是一巴掌,“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碰我!”
剛說完,司明厲一腳踹上去,司明珏“啊”的一聲坐在地上。
“滾!”
司家司明厲做主,司泰都得看他的臉色,司明珏還求著這個弟弟保命,所以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但她狠狠瞪著梁瓷,忍氣吞聲的滾了。
司明厲對江鳴說:“去找一下明燁,叫他把司家祖祠開啟。
司明燁是司明厲的堂弟,父親跟司泰不親近,但因是一個父輩,對司明厲還是很客氣,司明燁現在負責司家最古老的產業,司家的祖祠自然歸他管。
江鳴怔住:“三少爺您的意思是?”
“安排個隱蔽的地方,把司明珏扔進去。”
“不好吧,祖祠那種地方”司明厲眼神冰涼,江鳴也不敢再多話,急忙去辦。
梁瓷歪頭看司明厲:“先生,有毒癮的人不能放任不管,不配合治療,光強忍容易使病人走向極端。”
她不是危言聳聽,別看剛剛就跟司明珏有不到一分鐘的交流,她也看出這位二小姐是個脾氣暴躁,很容易走極端的人,這種人如果真被逼急了,最先做的反應就是自殘。
就像很多中了百草枯的人,活不下去,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那種痛苦之下,很多人就咬舌自盡或者跳樓了。
梁瓷常年幹解毒的工作,這種事見多了。
“她現在就算夠極端了,我把她關起來已經是在保她的命,真要丟出去,她分分鐘被人弄死。”
“不關她!”
他命令,梁瓷只好點頭。
十二月快聖誕了,南檁是溼冷,見不到大學,溼氣重,梁瓷是醫生,但也忍不住水土不服的中招。
感冒流鼻涕,低燒,咳嗽加咽痛。
外面再傳流行性感冒,已經很多人病倒了,梁瓷在家都戴著口罩,給司明厲扎針就戴兩層口罩,口罩太大了,把她臉的三分之二都擋了起來。
司明厲想看看她,伸手去拉。
梁瓷連忙護住:“先生別鬧,感冒傳染。”
她認認真真的扎穴位,第二療程有點長,她調整了好幾次方案,針也越扎越多,她忍不住問:“疼嗎?”
“疼。”
“”梁瓷遲疑著,只能說:“忍一下。”
司明厲笑,“不疼,逗你的。”
梁瓷看看他,苦口婆心:“所以先生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做有悖倫理道德的事情,容易折壽。”
她在說司明厲搶官洛洛。
這話要是幾個月以前說,司明厲絕對生氣的把她的下頜捏碎,但現在嘛“嗯,以後不違背倫理道德了,你滿十八歲了嗎?”
“滿了,我二十歲零七個月了。”
聽不懂?
司明厲抬起手摸上她的腰,“滿十八了就好,不算拐賣兒童。”
梁瓷眨眨眼,不著聲色的紮了司明厲一針。
“嘶!”
這針不在施救的穴位裡,純扎的肉,梁瓷冷冰冰:“符合道德倫理的流氓事也不能做。”
她把他手推走,去一旁的桌子上調藥劑。
長長的辮子已經到腰了,背影清瘦挺拔,她像顆小樹苗,營養不算很好,但面朝陽光,努力生長。
司明厲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梁瓷回來,“從今天開始掛水,一天一針,打之前要吃飽,不然會出現暈眩,記得哈。”
“嗯。”
司明厲還在看她,伸手:“現在就可以打。”
“好,你躺好。”
梁瓷把他身上的針拔下來,把枕頭立起來,把點滴架拖過來,突然身子一歪。
“啊!”
梁瓷坐進司明厲懷裡,如果是前幾次,她會驚訝的亂動,但大概是發生了好幾次,她有點習慣了。
“先生放手,我要給你掛水。”
“你能不能不叫我先生?”
“好,司總,請你放開我。”
司明厲頂了頂腮幫子,摸她的額頭:“難受嗎?
暈不暈?”
他不太會關心女孩子,以前關心官洛洛就關心的怪里怪氣,現在關心梁瓷,語氣軟了點,但感覺就像個臭流氓。
但梁瓷懂禮貌,有問必答。
“還好,不暈。”
她要逃,被司明厲摟住腰,他眼神微熱,非要幹壞事,湊過去吻在梁瓷脖子上。
“先生!”
梁瓷渾身都僵了。
“還叫先生。”
司明厲把她衣領往下撥了撥,又親了一下。
梁瓷臉紅脖子粗,“你放開我,不然扎你了!”
她身上一直有個針灸袋,裡面有針,她摸出來,剛要扎,被司明厲攥住。
“啊!”
她又嚇得叫了一聲,不是因為針扎到了司明厲的手心,是門口有人。
梁瓷踩了司明厲一腳,他鬆手,她站起來,整理著衣服。
汪喆要死了,臉白如紙,汗如雨下。
“我我我我來給司總送件內個內個”司明厲皺眉,梁瓷慌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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