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亂，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妥當的方式便是聊霍冉的話題。葉知道：“您把她教得很好。”
霍宥橋道：“不用對我用敬語。”其實他以前也提過，但是葉知還是沒有改。
這次葉知改了。
霍宥橋道：“從她出生到現在，我也沒有太多時間陪伴她，唯一做的正確選擇就是把她一直留在身邊，雖然經常帶著東奔西跑，六年來搬了幾次家，但她很懂事，從不抱怨什麼，也不向我提要求。”他頓了一下，看著葉知，“今年這個生日願望，算是第一次向我索要什麼。”
她想要一個媽媽。
他目光中帶著炙熱，跟他穩重成熟的形象都有些相悖了。葉知心跳有些加速，微微別開頭，小聲問道：“那冉冉……真正的媽媽呢？”
“你好奇嗎？”
葉知輕輕點頭，“當然會好奇啊，她應該是一個女性吧？”
霍宥橋很坦然，“是，我們還是校友，不過學的專業不同，她是學生物基因的。”
葉知有些羨慕，為那個不知名的女性，也產生出更多的好奇心，“你們在學校就開始談戀愛了嗎？”
但霍宥橋卻否認了，“我們沒有談戀愛，只是關係尚可的朋友。”
葉知愣了愣，無法理解，“那冉冉……”是怎麼來的？
他不太相信以霍宥橋的為人會是去約炮或者一夜情的人。事實上以他的觀察來看，霍家的人都相當深情，霍老先生跟夫人感情很好，老太太回來後，霍老先生每天都要跟她發視訊，催她回去，葉知甚至還不小心聽到過對方跟老太太撒嬌，那是跟平常威嚴的形象完全不符的行為。而霍家小叔跟嬸嬸的感情也很好，嬸嬸生育困難，只得了霍煙一個孩子，前幾年還生了場大病，小叔都是不離不棄的，伴侶生病那幾年更是蒼老了許多，而他之所以升遷路幾乎斷了，也是因為那幾年沒有心思經營仕途的原因。
霍宥城那種不算，他是中途被傷害到扭曲的。
霍宥橋壓低了一點聲音，語氣很坦蕩，“她一直想研究透人類分化的原因，並且想改正這種基因。”
“改正？”
“嗯，她覺得這種基因既不正確又不公平。天生強大，憑藉屬性就能壓制於人，而天生弱小，是被掠取的生物，如果被引導強制發情，更是會淪為任人宰割的弱者，但偏偏又極受吹捧。在她看來是最符合她心目中公平的屬性，然而卻跟平庸劃上了等號……她大學的課題便是一直在研究屬性，也因此，找了一些朋友幫忙提供基因。”
葉知有些呆，“提供基因？”
霍宥橋語氣很溫和，“就是精液。”
葉知臉紅了，心裡泛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是對那位女性的，大概是有些崇拜和驚歎。
“我以為她只是用來研究裡面的成分或者其他的，所以給了。但我沒有想到，她的實驗漸漸走上了歧途，最後做了人造人。”霍宥橋說到這裡的時候擰了擰眉心。
葉知問道：“就是……試管嬰兒？”
“不一樣，試管嬰兒只是幫助孕育困難的夫妻，完成體外受精後再進行胚胎移植，最終還是由母體完成孕育過程。但她的實驗，一切孕育都是在實驗艙裡進行的。”霍宥橋解釋，“所以雖然冉冉身上的基因來自於我和她的結合，但她並沒有在母體內發育過。”
葉知驚呆了，他愛好看科幻類的書，也看過人造人類似的情節，甚至還有機械人等等。但在他已知的範圍內，星球上的科技並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就連機器人也只是擁有幫助人類處理家務的能力而已，完全模擬人類的根本沒有。“這種實驗……是被允許的嗎？”
“不被允許。”霍宥橋無奈地笑了一下，“她的行為最終被發現，然後被秘密逮捕送入了別的星球。那時候冉冉已經出生了，政府透過基因比對找到了我，然後把她交給了我。”
“其他人都知道冉冉是這麼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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