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證件被他扣押了，他不肯讓我走，是我生病了在醫院住院，才從他眼前逃了出來，我想先回家。”
司機招招手：“你趕緊上車吧，你身上有錢嗎？我帶你去旅店，沒證件走正規渠道，我有車可以讓你坐，就是黑車，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我不介意，能走就行。錢我也有。”
她做足了走的準備，又怎麼會不拿錢，從軍俞手底下，她套走不少，軍俞儘管頤指氣使的，像是不好說話，實際上張口，他沒有不答應的。
等找個機會，她會讓阿三還給他的。
司機帶她去了一家旅店入住，留下了莫以桐的號碼。
旅店不需要證件，所以條件並不好，隔壁就住著情侶，一躺下就聽到在膩歪。
莫以桐用外套鋪在床上，躺下勉強閉上眼，心裡盤算著怎麼用剩餘的錢到東秦。
她打算聯絡趙召俊，先去他那投奔，然後待上幾天就走。
就在這時，一牆之隔，她聽到情侶中男人說：“粥粥，讓你受苦了，跟著我只能讓你過這樣的苦日子，連孩子都跟著受委屈。”
女人笑意吟吟：“沒事，我相信你，我們遲早會好起來的。”
男人停了一下，“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從今往後，不讓你掉一滴淚，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
莫以桐豁然睜開眼，突然睡不著了。
她依稀記得薄欽呈說過同樣的話，允諾過不再讓她掉一滴淚，結果......
莫以桐自嘲，只希望隔壁那女人，不會落得和她同一個下場。
隔壁很快入睡，莫以桐卻靠在床邊，待到天亮。
一大早司機就打電話過來，語氣很高興：“姑娘！你運氣太好了，今天八點有一輛長途汽車，正好通東秦，不過因為你沒有證件，沒辦法買票，等下我去旅店接你，把你送到長途汽車途經的地方，讓他們半路捎上你。錢照給就行。”
莫以桐也很意外，“八點？”
“對對，我已經開車過去了，你在門口等著我吧！”
結束電話，莫以桐連忙套上外套，心想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她還擔心耽誤久了，薄欽呈會找上門來，此時此刻薄欽呈應該已經醒酒，知道她從醫院逃出去了。
待在涼城的時間越久，她就越危險。
從旅店一路下來，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鍾，一輛計程車就在她面前停下。
司機伸著頭出來：“姑娘！快坐進來吧。”
莫以桐拉開車門進去，指尖縮排衣物裡問：“那我們現在去哪？”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郊區一條途經東秦的路口。”
莫以桐點點頭，“那多久能到東秦呢？時間太長的話，我想先下車買點吃的和水。”
“不用！”司機回答很快，“你別耽誤時間了！”
莫以桐愣了一下，他立即溫和語氣說：“他們中途會有服務點的，不會餓著你，更何況長途汽車不等人，別耽誤了這時間。”
“也是。”莫以桐放寬心來，唇角揚起笑：“叔，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能去東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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