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桐愣了一下，旋即嘲諷：“真是辛苦薄先生了，安撫陪伴慕輕柔以後，還要自欺欺人做一個好父親來陪我產檢。”
薄欽呈動作頓了兩秒，薄唇啟動似乎要說些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解釋，“我抱你上車。”
“不用了，不用麻煩。”莫以桐疏離的扯著衣服，憑藉大致輪廓走到車子，坐到副駕駛。
一路上，二人相繼無聲。
明明幾天前，車子開到紅綠燈，手還會情不自禁握到一起去。
之後暢通無阻到達醫院檢查，做彩超的時候，薄欽呈看著畫面裡的小傢伙，掌心都忍不住生出汗液來。
難以想象就這麼小小的，甚至九釐米都不到。
醫生笑著說：“之前莫小姐身體情況很差，我還擔心著，沒想到現在孩子情況這麼穩定，各方面指標也正常，會是個健康的寶寶。”
“那就好。”薄欽呈下意識想去牽莫以桐的手，“以桐。”
下一秒，莫以桐避開，拉上衣服。
“可以了嗎？如果可以的話，我要走了。”
她平靜著臉，沒有半點生為母親的喜悅，好像肚子裡的孩子和她沒有半點瓜葛。
薄欽呈眸光暗了一下，低聲說：“以桐，那也是你的孩子。”
莫以桐停了一下，覺得話耳熟，等反應過來，餘州墮、胎時薄欽呈找來，好像就說過這麼一句，當時他情緒外洩，有憤怒，有悲痛，如今想來，他似乎每一步都在鋪墊。
“你錯了。”莫以桐回應冷淡，“他不是我的孩子，我只是生了他。而且，如果不是你非要留下這個牌子，他早已經離開這個世界，所以他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從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罷了。”
這話殘忍。
薄欽呈低喘一口氣，指尖抽搐了一下，握住女人的肩膀，強行將她扭過來，“不是的，以桐，你告訴我，你不是這麼想的。”
莫以桐表情不屑，沒再回答。
“等孩子生下來，別忘記你承諾的，放我走。”說完，莫以桐揮開他的手，轉身沿著牆壁出去。
上了車很久，薄欽呈才上車，應該是抽菸了，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沒有散盡，他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從今天開始你去老宅住。”
莫以桐猛然抬頭，“為什麼？”
“一個人在別墅無聊，剛好讓母親在老宅陪你。”
莫以桐笑出聲來，這謊言太蹩腳。
“薄欽呈，你直說就行，軟禁二字，有這麼拗口嗎？”
薄欽呈眼波微動，“沒你想的那麼難堪，你想出去仍然可以出去，談不上軟禁，就是覺得你一個人在別墅裡悶得慌，不如和母親做個伴。”
“如果不是軟禁，那我能拒絕嗎？”
薄欽呈用沉默給出回答。
莫以桐別過臉去。
薄欽呈忍不住說：“你在老宅會更安全。”
莫以桐冷笑，“薄欽呈，你可以不用這麼虛偽，反正我已經被你控制了，你大可直言不諱，說要讓我給慕輕柔騰位置。用這麼蹩腳的藉口，你不覺得昧良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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