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是不好意思的話，等你拿了第一份薪水以後，請我吃頓飯吧。”
一架二十幾萬的鋼琴，一頓飯就可以抵消了嗎？
莫以桐只覺得不可思議，卻又沒辦法推辭，想到工資一事，心情放鬆不少，想也沒想就答應：“好。”
結束電話，莫以桐坐在鋼琴，耐心演奏著樂譜的內容。
她或許真的是天賦異稟，一個上午，已經駕輕就熟，只是還有一首曲子，她暫時沒有參透，乾脆帶著去上了班。
前臺看到她手上雕刻的樂譜，驚奇道：“這是什麼東西，看上去還挺有收藏價值的。”
莫以桐笑了一下，“一個朋友送的。”
前臺揶揄：“那一定不是一般的朋友，這個，我看少說十萬塊錢拿不下來。”
“沒那麼多，只是一件工藝品罷了。”莫以桐臉上微燙，低眉順眼去鋼琴面前坐下，感受了一會，開始彈奏。
慕輕柔不耐煩的進入這家店，服務生迎上來：“慕小姐，您的朋友已經在包廂裡等著你了，我領您上去。”
“嗯。”慕輕柔淡淡點頭，踩著高跟鞋上二樓，走到一半，被鋼琴聲吸引，轉頭看過去，在目光落在女人臉上的那一刻，美眸渾然收縮。
服務生見此搭話：“彈鋼琴的這位是這一陣子才來的一位鋼琴師，能力還算不錯，就是長得太醜了，慕小姐，你是不是也被嚇到了？”
慕輕柔收縮的雙眸漸漸眯起。
一曲結束以後，莫以桐抱著木製書打算回休息室，服務生突然走來：“莫以桐，二樓貴賓點名要你去。”
作為這家餐廳的鋼琴師，莫以桐不僅要給一樓彈奏，偶爾二樓客人點名，也是需要前去演奏的。
每個包廂都安置了鋼琴，加上莫以桐作為演奏者，能拿提成，這點她自然不反抗，只是有些意外。
因為她太醜了，與其說醜，不如說是太嚇人了，所以客人為了不掃興，頂多在一樓聽一聽，從不點她，這是第一次。
“你可真是走運點，你的是本店vip顧客，小費肯定不少，我領你去，之後多了小費，可別忘了我。”
服務生半酸半開玩笑，把莫以桐送上二樓包廂門口，“就這個，你敲門然後進去就行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辛苦。”莫以桐向她頷首致意，調整狀態，瞧了瞧包廂的們。
不一會兒，傳來男聲：“進來。”
莫以桐推門進入，只是一剎那，她感覺到一股莫名的不安，儘管看不見，可每一雙投射來的目光，貌似都裹狹著強烈的惡意。
她笑容有些僵硬，還是公式化的自我介紹：“客人你們好，我是鋼琴師，來進行演奏。”
說完，莫以桐就向著記憶中鋼琴的位置走去，結果沒走兩步，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往前拽了拽。
莫以桐立即抽手，一男人嬉笑：“妹妹，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們又不會吃了你，我是要提醒你，走錯路了。”
走錯路？
莫以桐茫然，“鋼琴不就在這裡嗎？”
男人笑了，“什麼鋼琴，你覺得我們這些大俗人會對那玩意感興趣嗎？我讓你來，是陪我們喝酒，懂不懂？你應該來我們餐桌旁邊才對！”
“就是就是！”另一人應和，拍了拍身邊的椅子，上下打量莫以桐，不屑又嘲諷：“價值十萬塊的酒，你這輩子都沒喝過吧，今天我們幾個心情好，請你喝！”
莫以桐臉色陡然變了，“我不會喝酒，我只是來彈鋼琴的。”
“彈鋼琴？那玩意你能掙多少錢？一天下來一千塊錢都沒有吧？只要你來陪我們喝，一杯，一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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