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醫生檢查之後說：“恢復得很好，等疤痕脫落以後，不會有半點痕跡，疤痕也就這兩天。”
莫以桐笑著說謝，嚴醫生注意到：“莫小姐的眼睛，能看清一些了？”
“是。”莫以桐說：“不過只能見一點光，看清物體大概的色塊，沒辦法看清楚一件東西。”
“莫小姐，你眼睛是怎麼看不見的？”
莫以桐頓了一下，下意識轉向身後，那裡是任溱所在的位置。
嚴醫生笑著說：“要是不方便的話，可以不用回答，我只是在想，這如果不是天生看不見的話，這雙眼睛應該是有恢復的希望。”
“真的嗎？”莫以桐手緊緊揪著衣襬，看不見東西對她而言確實太煎熬了，更何況，她也有了，想看清任溱長什麼樣子的想法。
嚴醫生說：“這只是我的預判，當然還得去檢查一下比較好。”
莫以桐認真點頭。
與任溱出去以後，就去了眼科。
經過檢查以後，醫生問：“莫小姐，你以前頭部受過撞擊嗎？”
想到監獄的噩夢生涯，莫以桐捏緊掌心，“嗯......”
“你腦內有血塊，壓迫了視覺神經，這才導致的失明，至於能看清一點，可能是因為外界因素導致血塊向左側偏離一些。”
莫以桐忙問：“那......能恢復嗎？”
醫生也不能篤定：“你血塊的位置很危險，如果強行動手術，反而對你風險更大，而且，你失明多久了？”
“三年。”
醫生意外：“怎麼會這麼久都不來醫院看呢？如果從一開始失明的時候就到醫院檢查，沒準只需要動一個小手術就行了。”
莫以桐沒有回答，臉色發白。
任溱喉結竄動一下，心亂如麻。
三年，是她在獄中的時候。
她在監獄裡，失明瞭......
那時候的她，並沒有撒謊，他卻惱羞成怒，以為她在給自己增加罪責，還冷嘲熱諷。
他捏緊掌心，絕望的閉上眼，自己當年，究竟是有多混賬。
莫以桐平靜下來說：“我當時在監獄裡。”
醫生愣了一下，完全想不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他咳嗽一聲說：“監獄裡，這種情況也是可以申請治療的。”
是啊，她走投無路，去求助薄欽呈，得來的，卻是他與慕輕柔的親暱談話，以及對她的厭惡。
她就不敢求助了，她寧可自己失明，也不想再求那個人了。
“治療也是需要錢的。”莫以桐平靜笑了笑，“我當時身無分文，所以就放棄了。”
醫生不僅嘆息：“你現在動不了手術，只能用藥慢慢消化血塊，這個過程可能比較漫長，你能接受嗎？”
“能。”莫以桐不以為意，她都已經失明三年了，再等一等又有什麼，她現在剩的最多的就是時間。
“那好，我現在給你開藥，按照說明書吃就行，最好每個月來醫院檢查一次血塊情況。”
“謝謝醫生。”
開了單子以後，莫以桐與任溱一同出去拿藥，在路上，任溱忍耐不住說：“以桐，在監獄裡，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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