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是誰打來的？”
陸春芳緩緩說著，挪了挪椅子準備要站起來時，菀國華搶先站了起來，往著客廳裡走去。
“我來接吧。”
這麼早來電，菀國華就擔心是工作上的事，坐在沙發旁，拿起繡著一對鴛鴦的白布後，匆忙接起了電話。
“菀領導，怎麼小高被春曦服裝廠給退回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急切地聲音。
“被退回來了？”
菀國華皺著自己的眉頭反問了一句，第一反應是不是當時像林妙心一樣，犯了什麼錯誤了？
“對，昨天晚上孩子就哭哭啼啼地回來了，太晚也沒好意思打擾您，所以現在給你來電。”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低沉地說道。
“是不是工作上犯什麼錯了。”菀國華問道。
“沒有，好不容易等來一份工作，怎麼會犯錯，不光是我侄女，聽她說，後期入職的那三十名員工，都被退回來了。”
“什麼？”
菀國華不由得驚呼一聲，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聽到動怒的聲音，陸春芳放下碗筷，也快步走到了客廳。
“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是那丫頭很明確地告訴我，新入職沒有籤合同的那一批，確確實實都被退回來了。”
電話那頭再次肯定道，菀國華又問了些細節後，便匆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有片刻停歇，菀國華當即就撥通了李志文的電話，直直地站在電話旁，另外一隻拳頭緊緊地攥著。
......
辦公室的窗戶上結了一層冰霜，李志文將手指放在上面，利用指尖的溫度融化冰霜，在窗戶上畫了一個笑臉，準備畫第二幅畫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這麼早，想必是菀國華打來的。
快步走到電話旁，李志文搓了搓手後，快速地接起了電話。
“那三十名新入職的職工都退回去了？”
菀國華直接開口質問道，甚至都沒有問及對方是不是李志文，感覺到每個字都是咬得說出去的。
另一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怒火，握著電話安靜了片刻後，李志文應聲說道：“是。”
“李志文，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要直接清退那三十名沒有簽訂合同的職工！”
菀國華低吼道，拳頭敲木桌的聲音也傳入到了電話裡，此時憤怒的情緒沒有一點的剋制，這可是三十份工作崗位，裡面牽扯的人情世故太多。
而且正好是一千人的插隊知青就業安排，這也跟自己的功績息息相關！
“菀領導，我受的委屈太多了，我也沒有辦法！”
“昨天副主管張康明領著各機關單位的工作人員，來廠裡進行檢查，從早晨開始，一直到了夜裡，檢查專案才是勉強完成。”
“從他們來廠裡檢查的那一刻起，就責令我的廠子停工，檢查完生產車間後，更是給我下達了停工兩天的通知書！”
“前前後後就是三天的時間，您知道停工三天對廠子意味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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