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零瞪著謝禹,謝禹那廝竟歪頭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江湖上多有謬讚,謝某慚愧。”謝禹裝模作樣的謙虛了一下,話頭一轉又說了另一番話。
“但君子乃指德才兼備,心懷天下之人,謝某好像不能不算吧。”
凌一零聽得眼睛都直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謝公子你把不為的事情都做完了吧!”
謝禹:那敢問這所為和不所為又由誰來評判?
凌一零:自然是江湖道義和禮義廉恥來規定的。
謝禹:那謝某的行為舉止並沒有不妥之處,如有還請凌姑娘指正。
凌一零:你坑了我!你就是故意拉我去看崔虎的!
謝禹:凌姑娘非要將這罪強加於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是這也只能算家事吧?
謝禹抬眼:凌姑娘忘記了你我已有婚約?這不算家事?
家事。。。。婚約。。。。
這兩個詞如同核彈攻擊一般讓凌一零徹底敗下陣來,喪氣的坐回椅子上,怎麼想都感覺事情非常不利於自己。
算起來的確是她自己送上門去找謝禹給他坑的,她也不是介意被坑,被坑的越慘她回家的道路也越通暢。
只是,相較於之前她掌握主動權被坑,和現在被矇在鼓裡被坑,本質上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
最大的區別就是心情!非常!不爽!
凌一零抱著雙臂一個人碎碎唸的做著自己的心裡建設,謝禹自然不知道她在氣什麼,以為她還在為崔虎的事情生氣。
“你就當為了元閬,鎮國公雖然殘暴不仁,但是元閬是個正直單純的好孩子。”
凌一零看著一本正經寬慰她的謝禹,想來自己這麼多年找虐也沒什麼大的進展,也許被謝禹這種人坑慘了就能得償所願?
“還生氣?”
謝禹見凌一零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眼神怪怪的。
“不生氣了,”凌一零想通了,擺擺手,“我也不是什麼菩薩心腸的人,崔虎這麼做也能理解,他堂堂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好男風,以後還怎麼領軍打仗。”
凌一零剛想再續上一杯茶,被謝禹制止了,“飯菜來了,多喝茶不利於脾胃。”
凌一零一愣,飯菜來了,他。。。
怎麼知道四個字還沒在腦海中浮現出來,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謝公子,酒菜就準備好了。”
小二帶著酒菜推門而入,後面跟著的是沈侍衛和凌霄。
呵呵,凌一零心裡冷笑,看來自己真的是惹了一個大人物。
四人圍桌而坐,面對精緻可口的菜餚,凌一零興致缺缺。凌霄倒是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和謝禹暢聊起了江揚的風土人情一發不可收拾。
謝禹那廝簡直算的上是捧場王,時而疑問,時而讚歎,幾番輪迴下來,凌霄對謝禹的讚賞溢於言表。
酒過三旬,就在雅間內氣氛正濃之時,謝禹忽然舉起了酒杯站了起來朝著凌霄恭恭敬敬的拜了個大禮,朗聲道,
“凌公子,請恕在下失禮唐突,我對小零一見傾心,之後經過幾日相處更是被她的俠義果敢所折服,至此之後便對小零夜不能寐,日日思念。”
“所以,在下想求娶北凌少門主凌一零為妻,還望凌公子能答應!”
謝禹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鏗鏘有力。而凌一零,則是一口菜噴到了桌子上。
至於凌霄那廝夾著菜的筷子也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雅間內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似乎都凝固住了,沈侍衛也默默的放下了筷子。
凌一零率先緩了過來,這件事是她不對,忘記給凌霄和何無為說了,好歹凌霄也算的上是她的長輩,他們北凌派也沒有其他人了。
“那個。。。師兄吶。”
凌一零嚥了咽口水,“這件事是我不好,我忘記給你說了。”
“那個我。。。已經和謝公子互許終身了!”
凌霄的手抖了抖,麻木的轉頭看她,像是沒聽懂她說什麼。
這是打擊太大了?凌一零上下看著凌霄的神情,一下子心裡沒了底。
在她的認知裡,凌霄應該不會反對的呀?他不是一直張羅著給自己相親,生怕自己嫁不出去,連北凌派門口賣燒瓶的燒餅郎都在凌霄的考慮範圍,這謝禹不簡直是人間極品?
“對不起!我錯了!你要是不同意,我立馬就跟他一刀兩斷!”
捱打要立正,認錯要及時!
凌一零也站起來,和謝禹並肩看著凌霄,那架勢倒像是被逼著分手的小情侶。
“你們。。。”凌霄乾咳了兩聲,“我們本就是江湖兒女,自然沒那麼多繁文縟節,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那我自然不會反對。”
凌霄的臉上露出竊喜的表情,敢情剛才那麼震驚是太高興了啊。
“但是小零現在也是武林盟主了,北凌和青嵐也算的是江湖大派,該走的禮節也不能少,”凌霄斟酌著開口,“謝老前輩知道這件事情嗎?”
謝禹拱手拜禮,“凌公子,家父早已知曉,並打算春寒節之後尋個吉日前往北凌提親。今日只是在下與公子相交甚歡,不忍隱瞞於知己,故才告知。”
凌一零梗著脖子看謝禹,這廝這一番話說的真是妙啊,既表達他作為嘉盛第一公子恪守禮教的一面,又凸顯了作為一個江湖人士豪爽不羈的品質。
哄的凌霄喜上眉梢。
那可不?被嘉盛第一公子奉為知己和與武林第一大派青嵐門聯姻這兩件喜事竟同一天降臨,凌霄已經暈乎乎的了。
出了南山居,凌霄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謝禹交代沈侍衛送凌霄回府,自己和凌一零則騎著馬回青嵐門。
嘉南城內禁止策馬,凌一零和謝禹兩人坐在馬背上顛簸者悠悠出城。
“想來這青嵐門也算的上是豪門大院,竟不能在城內擁有一塊院子。”
凌一零看著繁華熱鬧的街市,這一路走過來只見尋常大戶人家府邸,未曾一見任何門派的門楣。
“你若是皇帝,敢把一群亡命之徒放在身邊嗎?”
亡命之徒?謝禹這廝是在罵她還是罵自己?
“說正經的,那個給崔虎下毒的人,你可知道是誰?”
謝禹搖頭,“不知道。”
“沒騙我?”凌一零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的確不知,”
謝禹信誓旦旦,面上誠懇,凌一零差點就信了。
“但是,我知道他在哪兒。”
凌一零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咬牙切齒低吼,“謝!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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