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時光要回溯到凌一零六歲那年。那時候的她還是個奶娃娃,但是氣勢和做派一點也不輸個老江湖。
這都要歸功於她本身的靈魂就是個成年人,還有這些年來何無為對她的極度放養政策,讓她漸漸也改變了自己之前平庸討好的性格,變得自信囂張了起來。
自她出生起,她的父親凌肅就很少在北凌派待著,一年到頭回來的日子屈指可數,回來了見了她也只是淡淡的。
好在凌肅並不限制她的行為,只是交代何無為要注意她的安全。
所以凌一零自小就跟著何無為上山打野味摘草藥,跟著他一起游泳爬樹。用凌霄的話說,一點女孩子家的樣子都沒有。
好了,話不多扯,轉回到大約在她四五歲那年,凌一零在北凌派的書房內發現了她娘留下來的那套侍月心法。翻開才發現這套書十分有趣,上半本記載了當時各大門派的秘聞私隱,細節到誰跟誰年輕時談過戀愛,誰和誰暗自勾結交易上面都寫的一清二楚。
像是專門蹲在人家窗戶底下偷聽的一樣。
而下半本則是記載了一些門派的獨門絕活武學,從內功心法到招式兵刃,無一鉅細,應有盡有。
凌一零看完這套書心裡就咯噔一下覺得不妙,對於任何門派來說,各家武學都是本門派至關重要的秘密,現在卻被一本書這麼詳細記載,既不是等於一個公司的至關重要的技術被知道了?
凌一零拿著這套書去找何無為的時候,何無為意外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他將這套書收走,對於她的問題卻一直沒有回答她。
凌一零自然也不是什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既然不願意說,那她也就沒有在問。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著,直到她六歲生日那天,凌肅回來給她過生日,晚上吃完長壽麵之後便她帶到祠堂裡,跪在她孃的牌位前面告訴了她侍月心法的秘密。
原來世人口中的侍月教和這本侍月心法其實一點關係也沒有。
侍月教原本是西南邊陲的大山裡一個隱秘的村落,他們以草藥為生,漸漸形成了毒藥相依的侍月教,他們的第一任教主是他們的聖女,善於製造暗器和毒藥,在她的帶領下,侍月教開始走出西南,走進了中原武林。
那時候的大盛朝才剛建立不久,還處於舊朝勢力蠢蠢欲動,新朝建立根基未穩,西域和江湖上各勢力門派也是對太祖皇帝並不誠服,至此大盛疆土可以說是內憂外患,風雨欲來。
之後不知怎麼的,侍月教的聖女和太祖皇帝就搞到了一起,太祖皇帝憑藉自己的暗衛勢力加上侍月教的暗器毒藥硬生生的是逼服了江湖上各大門派,各大派的秘密和武學都在太祖和侍月教的掌握中,也只能聽命於太祖皇帝和侍月教。
這些事情明面上自然是侍月教做的。
之後太祖皇帝收復了武林各派,武林各派又幫忙剿滅了前朝的勢力,這時太祖皇帝的皇位才算坐穩。
表面上是相安無事,但實際上武林各派當然不甘心於自己的秘密和看家本領被別人捏在手上,於是找了個藉口乘機滅了侍月教。
侍月教經此一役,原氣大傷,只得退回到西南邊陲,再也沒有出現過再中原武林。
而她的母親,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就是侍月教後來的教徒。後來的侍月教只是一蹶不振,已經沒有了東山再起的能力,
這是凌肅和她相愛結婚之後才知道她是侍月教的教徒。至此已過幾十年,凌肅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她的母親將雙月彎刀和這本侍月心法交到凌肅手裡的時候,凌肅這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江湖上傳聞侍月心法已被毀,卻不曾想侍月教主當年早有防備,已經偷偷備下一份留給了每一任聖女。
原本聖女們只是在山村裡相安無事的渡過一生,可是她母親不願意這麼過一輩子,便帶著東西跑了出來,遇到了凌肅,便在北凌派安了家。
凌肅自知事情的嚴重性,再三叮囑門派內任何人不能向外透露師母的身份訊息。
她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所以凌肅也不是很願意看到她。
凌一零聽凌肅說完這段往事之後便暗自感慨帝王無情,能坐穩江山的人,都是狠人頭子。
凌肅交代完她母親的事情後便把侍月心法和雙月彎刀給了她,讓她自行處理掉,這兩本書不可再出現在北凌派。
凌一零其實當時很不理解為什麼凌肅會將這麼重要的兩本書交給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大概是覺得小孩不容易引起注意?
凌一零拿了這兩本在家思索了一天,最後決定將兩本書拆散,上山隨意找兩個地方埋了。原本是打算燒掉一了百了,可後來轉念想到太祖皇帝不仁不義,還是給他留個隱患比較好。
反正兩本書她都記住了。
凌一零拿著那兩本書上了山,找了個野獸的窩埋在了窩底下。還有一本準備埋到河底的,卻在河邊遇到了一個小男孩。
一個坐在河邊哭的梨花帶雨的小男孩。
“你怎麼了?”凌一零拍了拍手裡的泥土坐到了小男孩身邊。
小男孩穿著綢緞衣服,腰上還掛著一塊玉佩,白淨粉嫩的臉上掛著淚珠。看上去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我。。。迷路了,我找不到下山的路了。”小男孩哭的很傷心,抽噎著說道,“我和家人到江揚來做生意,遇到了土匪,和家人走散了。”
“沒事,我帶你下山。”凌一零拍拍小男孩的肩膀,“有什麼大不了的,迷路就去找路,餓了吃果子,渴了喝溪水,你哭有什麼用?”
小男孩的看著凌一零,大約覺得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怎麼說話這麼老氣橫秋的。
“走吧,我帶你下山。”凌一零站起來朝小男孩伸出手,問道,“你幾歲了?”
“七歲,你呢?”
凌一零心裡一個咯噔,還比她大一點,可看上去很矮小嘛。
“跟你一樣,”凌一零說了個謊,“那個下山之後你要怎麼謝謝我?”
凌一零撇了一眼小男孩腰間掛的玉佩,那男孩倒是很會察言觀色,立刻把玉佩從腰間摘下來遞給她,“這個就做為酬謝,改日一定登門拜訪重謝。”
不錯嘛,小小年紀很有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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