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年只感覺無力辯駁。
她只看到了她不該看到的。
可他真的什麼都沒有為她做過嗎？
司寒年道，“為了你不要命的，不是隻有紀南洲一個人。”
“那三年前，你為什麼沒死？你為什麼活的好好的？”雲綰反問。
司寒年道，“你希望我死嗎？”
雲綰突然說不出話了。
司寒年道，“我沒死，你很失望嗎。”
雲綰道，“那你為什麼要騙我呢？”
司寒年道，“我......”
“戲弄我很好玩嗎？看著我撲倒在你靈柩上，哭得歇斯底里的樣子，很好玩嗎？”雲綰道，“把我當小丑一樣玩弄在股掌，你覺得很有意思是嗎？”
“到此為止。”司寒年道。
“到此為止？好，我們之間，也到此為止。”雲綰也不想與他多糾纏。
司寒年正欲發作。
二樓，突然傳來桑梔的聲音：“雲小姐......”
雲綰循聲望去。
桑梔抱著依依站在扶梯口，“那個......我不是故意聽到你們吵架的。你們先不要吵了，好不好？依依又發燒了。”
雲綰一下子狠狠怔住，“她不是退燒了嗎？”
她慌忙擦拭掉眼淚，朝著桑梔走了過去。
桑梔抱著依依下樓，“白天是退燒了，方才我進房間看了一眼，發現她又發燒了。”
“怎麼會？”雲綰心又焦灼了起來，“醫生說，退燒下去就會好了。”
桑梔道，“不知道，要不要送醫院啊？我方才量了一下，是高燒。”
“嗯，好。”
雲綰從桑梔懷裡接過依依。
依依卻醒了。
她睜著眼睛，問道，“媽咪......爹地呢？”
她要司寒年。
她明顯是燒得糊塗了，以至於，當著雲綰的面，都沒記著改口，叫司寒年“爹地”。
以往，她都是乖乖地叫“韓叔叔”的。
雲綰怔怔地轉過身。
司寒年走了過來，溫柔道，“依依別怕，爹地在。”
依依有氣無力地依偎進了司寒年的懷裡。
司寒年摟緊了她。
他望向雲綰道，“先送依依去醫院。”
雲綰不自在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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