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司寒年，“司寒年！你醒醒！你清醒一下！”
司寒年徐徐地睜開眼睛，眼底一片迷濛。
短暫恢復意識之後，他兀自掐了掐掌心，刺痛感，迫使他更清醒了一些。
等到他看清楚雲綰近在咫尺的臉，他虛弱地張了張嘴唇，“綰綰......”
“你怎麼了？”
雲綰扭過臉，望向紀南洲，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關心他？”紀南洲似是有些不解，“你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嗎？”
“......”
“你不是一直想著如何擺脫他嗎？現在，這樣的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我可以讓他徹底地從你的世界裡消失乾淨。林芊芊那個廢物，她不敢下的狠手，我敢。”紀南洲說著，對著雲綰道，“綰綰，過來。”
他見不得雲綰與司寒年靠得太近。
雲綰感覺喉嚨愈加發幹了，“紀南洲，你到底想幹什麼？”
紀南洲垂眸，口吻陰狠，“我要殺了他。”
雲綰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你瘋了！？”雲綰道，“你為什麼要殺人！？”
“他並非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但，會是最後一個。”紀南洲說著，無所謂地扯了扯唇角，冷冷道，“你既然優柔寡斷，不肯給他一個痛快，我便幫你執行。”
說著，他突然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雲綰驚地皺了皺眉，感覺身子都在控制不住的發抖。
紀南洲道，“綰綰，今天，就今天，我和他之間，做個了結。”
他的手輕輕撫過桌上的手槍，冰冷的槍身，泛著淒冷的光。
雲綰道，“紀南洲，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你拿手槍做什麼？”
“槍裡，只有一發子彈。綰綰，我知道，如果我動手，你一定會恨我一輩子，我不想你恨我。”說著，紀南洲緩緩地將手槍往她的方向推了推，站起身來，走到了她的身邊，“這個選擇，我交給你來選。”
雲綰茫然道，“什麼選擇？”
紀南洲走到她的身後，從身後擁住了她，貼在她耳邊道，“第一個選擇，我開槍，殺了他。”
雲綰聞言，幾乎是失聲驚叫，“不要！！”
“不要？”紀南洲似是覺得失望，扯了扯嘴角，“你不捨得嗎？還是，你不夠狠心？我可以替你開槍。”
“你為什麼要殺他！？”
“如果你不選，那麼，還有第二個選擇。”紀南洲殘忍一笑，“要麼，你開槍，殺了我。”
雲綰徹底怔住。
她像看一個怪物一樣，難以置信地審視著紀南洲。
他怎麼能給出這兩個選擇？！
他為什麼要讓她對他開槍？
“綰綰，你是不是覺得我無藥可救了？我承認，我是無可救藥了，我這條命，是為你而生，也可以為你而死。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把我的命交給你。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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