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朝著T臺走去。
T臺下，是瘋狂的觀眾。
他們高舉著手，手裡有的抓著酒瓶，有的捏著百元大鈔，有的拿著鈴鼓，還有些男人喝醉了，熱情高漲地大喊大叫著：“脫啊！脫啊！”
“衣服脫掉！”
雲綰皺了皺眉，強忍下不適，走到了舞臺正中央。
那些刺耳的聲音越來越大。
“脫掉！脫掉！”
“衣服脫掉！脫掉！”
有人歡呼，有人起鬨。
氣氛組也搞起了氣氛。
一時間，全會唱都在齊聲地喊著：“脫掉！脫掉！”
“脫掉！脫掉！”
齊刷刷的喊聲，幾乎蓋過了密集的鼓點和音樂。
雲綰走了一圈，想要下臺，卻發現簾幕後齊刷刷地站著保鏢。
趙哥見她要下場，皺了皺眉頭，“你幹嘛？”
“我要走了。”雲綰道，“不是說走一圈嗎？”
“走一圈就給你一萬的出場費？你想什麼呢？你要再走幾圈的！”趙哥不爽道。
雲綰也不爽了，“之前你可沒這麼說！”
趙哥耍無賴說，“你也沒問啊。”
“你......”
“怎麼？我都說了，你來了別想走了。你看，現在氣氛正是熱烈的時候，你走了，誰撐場子？！你不要賺錢了？你不想脫衣服，走個幾圈，你身上會掉肉嗎？”
趙哥一邊說著，一邊將她往外面推，“回去！”
雲綰一下子被推倒在T臺上。
全場一陣口哨聲。
她這麼一摔，又狼狽，又不堪。
雲綰硬著頭皮站了起來，才發現，她穿的高跟鞋，這一摔，腳後跟都扭了。
她攥緊了拳，站在原地，不動了！
場面一時詭異至極。
T臺上，還有其他穿著暴露的女人在走。
她們扭著胯，走著不專業的模特步，她們尤其豁得出去，一.絲.不.掛地站在臺前，一邊扭著腰，一邊朝著臺底下的男客人勾著手指。
不多時，就有幾張照片甩在她們身上。
她們心滿意足地撿起了錢，又奔向另一邊的客人。
唯獨雲綰站在原地，像個異類。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所有的男客人都在起鬨讓她脫。
轉眼間，整個臺上，也只有她，穿得最為完整。
“這騷.貨怎麼還不脫？”
客人們一邊罵著不堪入目的話，一邊朝著她湧了過去。
“脫啊，趕緊脫啊！”
“你不脫你上臺來幹嘛？”
“你要錢是不是？我給你錢！”時不時有男客人拿著鈔票往她身上砸。
雲綰仍舊不為所動。
她咬緊了嘴唇，就這麼僵持著站著。
“媽的！你脫不脫！”
“錢不夠是不是！？看我的。”
一個男客人突然拿過皮包，從裡面拿出大把大把的鈔票，握在了手裡，對著她抖了抖，“你脫不脫？！脫不脫！我有的是錢，只要你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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