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蓮好言相勸著，哄著他坐在了沙發上，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司寒年閉著眼睛，心中仍舊慍怒難消。
李慧蓮也是第一次見司寒年發這麼大的火，立刻安撫說，“寒年，彆氣了！你也知道，你奶奶也是關心你，關心則亂，她老人家也這麼大年紀了，你別和她較真......”
司寒年突然打斷了她，“我喜歡雲嫵。”
李慧蓮一下子愣住。
“我會和她結婚。”
司寒年抬眸，望向李慧蓮，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說：“我會娶她，當我唯一的司夫人。”
李慧蓮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的眼神那麼認真，她竟說不出任何反對的話。
司寒年道，“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你，父親，爺爺，奶奶，沒有人，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做任何事。”
李慧蓮嘆息了一聲，徹底妥協了，“我知道！寒年，我是你媽媽，我只希望你好，我也知道，你已經長大了，你想要做任何決定，我都支援你，我不會再和你唱反對意見。”
“媽......”司寒年突然感覺很疲憊。
他握住了不斷顫抖的右臂。
整個一條右臂，都在發抖，肌肉緊繃。
他方才，竟差點控制不住自己，一時間快要失去所有理智，扼住司老夫人的脖子。
差一點——
就在他手快要扼住她喉嚨的時候，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老太太，是他的奶奶。
可為什麼會鬧成這個樣子？
這是他的奶奶，可就是他的親奶奶，卻餵了他那麼愛的女人，喝了斷子藥？
他怎麼能不惱火？
李慧蓮抬起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摟住了他說：“寒年，你別擔心！我問過家裡那個醫生了......那天給雲嫵喝的，不是什麼斷子藥，是排毒藥。他說，斷子藥缺了一味藥引，他實在配不出來了，所以，他煎好的是斷子藥，你別擔心，這種藥喝下去，只是排毒而已，不會有什麼傷害，不然，她如今懷孕了，又該怎麼解釋呢？”
司寒年聞言，心情才平復了些許。
李慧蓮又溫柔道，“寒年，我同意你娶雲嫵。”
“......”
司寒年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聲音也恢復了平靜，緩緩道，“她是綰綰。”
李慧蓮聞言，一時間愣住了。
“她......她是綰綰？怎麼會......”
司寒年道，“我不會弄錯的。”
“可是，綰綰不是死了嗎......”
“嗯。”
“再說了......”李慧蓮激動地在臉上比劃了一下，“綰綰的臉上，有那麼大一塊胎記......雲嫵的臉上，可是乾乾淨淨的。”
司寒年道，“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和你提起這件事的。”
李慧蓮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想不明白，五年前已經死掉的雲綰，怎麼如今突然告訴她，人不但沒有死，還活著，不但活著，還變了個人似的。
“怎麼會呢......寒年，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如今沒有心思，和你解釋這件事。等到事情結束了以後，我會詳細和你說明。”
李慧蓮聽得更是一頭霧水，“事情結束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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