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年道，“早點休息。”
說完，他便折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若不是李慧蓮攙扶著，秦曼筠都快站不穩了。
“媽，您彆氣。”李慧蓮攙扶秦曼筠回了房間，“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
李慧蓮從房間退出來，轉過身，望著傭人，冷冷道，“今晚這事兒，誰都不準傳出去。”
“是，夫人，明白了。”
......
浴室裡，司寒年將雲嫵撈進了懷裡，用浴袍裹住了她的身子。
她已是徹底不省人事了，暈暈乎乎的，頭重腳輕，倒在他懷中，毫無反應。
男人摟著她走到床邊，方才將她抱到床上，剛要起身，雲嫵突然抬手，環住了他的肩膀。
“別走......”
司寒年俯首，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雲嫵閉著眼，神志不清地喃喃，“別走......”
她將臉埋在了他的肩膀，“別走......紀南洲......”
冷不丁從她嘴唇裡逸出的名字。
司寒年的臉倏得冷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持。
男人不悅的臉上，浮現了幾分惱怒，深邃如洪淵的鳳眸，染上了幾分慍色。
“你在叫誰？”他有些生氣得掐住了她的臉，“紀南洲？”
她為何會叫那個男人的名字？
一般而言，喝醉的人，最是神志不清的時候，本能地叫出的一個名字，那個人，一定對她最重要。
雲嫵有些不堪受擾，她揮開了他的手，“別碰我......”
“看著我。”司寒年又扣住了她的下顎，指尖蘊了幾分力，故意要弄疼她，最好將她弄醒，“看清楚，我是誰？”
“你是......誰？”雲嫵驀然睜開了眼睛，手捧起了他的臉，歪著腦袋盯了他許久，半晌，唇角扯了扯，“紀南洲......”
若是她此刻神志清醒，定會看見男人近在她眼前的一張俊臉，隱忍得可怕。
“你給我看清楚！”司寒年迫使她直視他的臉，“我到底是誰？”
“紀南洲......”雲嫵媚眼如絲，微微蹙眉，根本認不清眼前男人的臉，只道，“你不是答應......答應過我的嗎......”
司寒年挑眉，“答應你什麼？”
“你......你答應過我......要毀掉......司家的......”雲嫵嘟囔了一句，“你說過......你要......你要讓司寒年一無所有的......”
司寒年聞言，眼神一下子冷冽，俊臉黑壓壓的沉了下來，不覺間，身上已有了淡淡的殺氣。
“我要他一無......一無所有......我要......”
她越說，聲音越是低了下去，環住他肩膀的手，也無力地垂落在一旁。
司寒年站起身來，一張臉埋沒在陰影處，不見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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