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素素囁嚅了一句，“穆總，我不善酒力的......”
“怎麼，陪司爺喝酒，委屈你了是嗎？還是，司爺的面子不夠大？”穆興哲有些不悅。
韓素素立刻道，“不是的......我，我喝......”
她兀自倒酒。
司寒年擰了擰眉，看著她隱忍的委屈的模樣，突然想起了雲嫵。
在他面前，雲嫵從來是剛強倨傲的，不會流露出如此委屈的模樣。
然而，韓素素頂著一張與雲嫵一模一樣的臉，露出瞭如此委屈的表情，好似，坐在他身邊的，不是韓素素，而是雲嫵。
司寒年抬手，按住了她要敬酒的動作，“別敬了，我不喝。”
韓素素一怔。
她一時分不清楚，司寒年這是不耐煩了，還是有意要維護她，有些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穆總不必刁難。”司寒年道，“我不喝酒，誰敬都沒用。”
穆興哲臉上一陣窘迫，倒也沒有繼續刁難韓素素了。
司寒年不喝酒，無人敢勉強。
席間，穆興哲與司寒年敲定了合作協議，便開始與幾個股東高談論闊。
酒興上來了，藉著酒勁，幾個股東漸漸也放開了，敬了司寒年幾杯。
司寒年不喝酒，韓素素全部擋了下來，替他全部喝了。
酒過半巡，韓素素已是不勝酒力了，整個人嘴得七葷八素的，東倒西歪的，身子軟綿綿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酒桌上，司寒年面無表情地望著那些虛與委蛇的嘴臉，沒由來得感覺到一陣煩悶。
他從來沒有興致應付這種場面。
他倒了一杯茶，以茶代酒，一飲而盡，便宣告要離場。
“司爺，您要走了？”穆興哲站起身來。
比起醉醺醺的眾人，他酒量好，姑且能站得穩。
“我還給司爺安排了特別節目呢，司爺這就走了嗎？”
司寒年道，“你們繼續，不打擾穆總雅興了。”
穆興哲聞言，也不勉強，只是掃了韓素素一眼，對她道，“你去送送司爺！”
“嗯！”
韓素素扶著椅子站起身來，緊跟在了司寒年身後。
司寒年並沒有理會她，闊步走出了包廂。
韓素素見他遠遠走在前面，吃力地跟上，扶著牆，步履蹣跚地走在身後。
“司爺，等等我......”
司寒年步履並不快，只是，他一雙闊直的腿，邁開一步，韓素素必須走三步，才能勉強跟上。
走得急了，韓素素腳下趔趄一步，就要摔去。
“司爺......啊......”
她驚呼了一聲，整個人撞在了司寒年的後背。
她快要站不穩，因此，本能地伸出手，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西服衣角。
“司爺......”
司寒年停佇不動。
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望著搖搖欲墜的韓素素，擰了擰眉。
“司爺，我好像......喝醉了......”韓素素道，“你能......送我回酒店嗎。”
司寒年道，“我為什麼要送你回酒店。”
韓素素一怔。
男人的口吻，尤其冷漠。
好似她醉死在這裡，都與他無關。
“我......我怕我醉態百出，出盡洋相......”韓素素聲音孱弱，“若是叫記者拍到了，散佈出去，粉絲們一定以為我是雲嫵姐姐，那些記者沒準會瞎寫八道......到時候，如果他們把我當成雲嫵，報道雲嫵飯局陪酒......我怕連累了雲嫵姐姐......”
韓素素尤其懂得拿捏男人的心思。
豈料——
司寒年卻冷冷道，“你覺得，我會關心那些記者怎麼報道？”
韓素素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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