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要驗證一件事，你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周芹突然面色凝重。
林芊芊在床尾凳上坐下，擰了擰眉，還是決定和周芹坦白了。
畢竟，周芹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算她半個奶孃，與她關係深厚，不是母女勝似母女，因此，林芊芊也不想瞞著她。
“她是以前司家的兩個傭人收養的女兒，據說，是大冬天從一個泥地裡掘出來的棄嬰。她爹媽生下她不要了，就把她活埋了。”林芊芊道，“本來就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野種！”
“她......是她......”周芹嚇得跌退一步，“她怎麼沒死？”
林芊芊打量了她一眼，“你在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周芹急得團團轉。
她捏著衣角，憂心忡忡地望著林芊芊，卻有口難言。
“你知道什麼嗎？”林芊芊激動地站起身來，“你知道什麼，你倒是說啊？”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會是......”
周芹心急如焚。
她不敢告訴林芊芊真相。
她怕林芊芊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你不說，就出去吧！”林芊芊有些生氣了，“你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二心了？我身邊不留對我有二心的人！你要是不說，你明天就給我走人！”
“芊芊......我說！我說！”周芹生怕她真的趕她走，那她的榮華富貴，豈不是就要飛了？
“你說吧！”
“其實，你是我的親生女兒......”周芹緊張地走上前，一把拉住了林芊芊的手，“你才是我的親生女兒啊！”
林芊芊愣了好幾秒，突然猛地甩開了她的手，“什麼東西！？莫名其妙的！”
周芹哭喪著臉道，“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她壓低了聲音，對林芊芊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做親子鑑定......芊芊！媽媽生下你，你有先天病，媽媽沒錢給你治，才把你和林家的女兒對調了一下。媽媽把林家的女兒抱走了，把你調換成了林家的千金大小姐，媽媽是怕你跟著媽媽受苦，所以......才不得已這麼做的！”
林芊芊目瞪口呆地瞪住她。
“林家真正的女兒，被我抱走了。我......”周芹心虛道，“媽媽是想給你過榮華富貴的生活！那個時候，你親爸在外面欠了好多賭債，又賭錢又吸毒！我當時連剖腹產的錢都沒有，連醫院都去不起，要生的時候，才去了醫院，還沒來得及上手術檯......最後，生下來沒錢繳費，醫院要把我趕出來......”
林芊芊臉色愈發慘白。
“媽媽希望你過好日子，才把你掉包的呀！我若是有半個字造假，我不得好死！”周芹豎手發誓，“當初，我聽說，林家的女兒，會被許配給司家未來的繼承人當少奶奶，我......我只是想讓你過人上人的日子呀！”
林芊芊吞嚥了一下，死死地瞪著她，“那......林家真正的女兒呢？被你送掉了？”
周芹搖搖頭，卻是不敢說話了。
“你說清楚啊！她人呢？”林芊芊催促了一句。
周芹道，“我抱著她到了一處偏僻的林子裡，活埋了。”
那天冬天特別冷。
周芹根本無力撫養一個女嬰，於是，抱著嬰兒去了野山林。
她仍舊記得，那女嬰，臉頰粉糯糯的，眼睛紅紅的，聲音都凍得顫巍巍的。
天寒地凍中，她徒手在林子裡挖了個土坑，將那天生長得雪玉可愛的小女嬰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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